所谓不胜不败,这说的是一桩不曾被记载纸上的赌约。
襄樊三十万冤魂怨气冲霄,哪怕是龙虎山摆了周天大醮都难以将其化解,于是便有了这一桩赌约。
百年内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只要有一家能够让襄樊三十万冤魂消散,那么襄樊之地此后百年便是谁家的传教之地。
三教之争本就如此,宛如小孩子斗气一样,赌什么又如何去赌,往往都有些荒诞不经。
可是今日...原本应该是烂陀山出手的时候,徐奉年却硬拼自己的一点意气,就把这杀业扛在了身上,让佛道两教都是功亏一篑。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旁人说不出,也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徐奉年却心中明了。
那有什么三十万不散的冤魂,无非是一场孽债没有欠债的怨种罢了。
本世子到襄樊就是给世人看看,徐枭在襄樊杀了三十万人,他儿子到了襄樊之后,也没见那个怨鬼把他的鸡儿给咬了去!
风停,一切是烟消云散!
要卖好的人卖不到好,看烧符的人也看完了,徐奉年径自入城。
眨眼就是晚上,徐奉年一直话里话外说着什么今天晚上三十万恶鬼总算是有了安心的时候,就要拉着自己身边这三个美人儿出去转转。
襄樊城外的瘦羊湖,那可是天下一景。
徐奉年似无赖一样央告了半天,姜霓死活就不愿意同去游湖。
可是身边拢共就这么是三个人,徐奉年也不能说撂下姜霓带着其他两个娇花游山玩水去。
“小妮儿啊,要是真不成,你还是练练胆儿吧,就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杀我?”
姜霓咬着下唇:“怕鬼...不怕你。”
徐奉年‘气急败坏’:“这他娘是个什么道理?”
可说呢...鬼都怕徐奉年,偏偏姜霓怕鬼不怕他。
世间的男女之情,到了徐奉年和姜霓的身上,就好像调换了角色一样。
越是这青年男女情情爱爱,向来都是女子胆大,男子胆怯。
正打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嘶嘶嘶的怪声。
徐奉年不由皱眉:“这个声音好奇怪呀,你们谁知道襄樊城晚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动静?”
三女俱是摇头,不过姜霓却道:“不会是鬼来了吧?”
徐奉年道:“别瞎想了,这次再不出去看看,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四人出了客栈,抬头一望两望,就发现今天是十五月圆之日,而那发出嘶嘶怪声的东西,居然是一条条的毒蛇。
天下女子就是成了神仙,那也是畏惧这样冷冰冰又细长细长的畜生。
徐奉年耳朵一动,就听见不远处有人打斗。
“嘿嘿,看起来这是有一场热闹,走吧,几个长虫算什么,我护着你们去看一看。”
三女便如同时沾在了徐奉年身上一样,他走到哪里,三女便跟到那里。
一路转出两条街,入目是一个酒楼,就在酒楼前的街道上,几个牛鼻子老道摆下了一个剑阵。
剑阵的关键位置上,站着一个身穿貂裘的年轻人,与他们争锋相对之人,一个看样子像是西域那边的人士,另一个一袭青衫。
这蛇阵便是那位西域之人召唤而来。
徐奉年到的时候,正赶上最大的热闹,就听西域汉子叫道:
“药兄,这几个正道侠士一股脑把坏事都扣到了你头上,干脆坏人做到底,我们兄弟联手,就把他们都杀了吧!”
青衫客不言不语,但是手上的动作没停,拳脚相加秋风扫落叶一样,直向那个貂裘年轻人打去。
但是徐奉年看得出来,青衫客下手还有三分情面,并没有直接下死手。
否则凭他指玄境的实力,打废一个金刚境的后进末学,那不叫事儿。
徐奉年驻足瞧了半晌,从零星的言语之中也听出了整个事情的七八分原貌。
却原来这貂裘年轻人唤作郭靖,青衫客乃是离阳王朝的两道青衣之一,东邪黄药师!
那西域汉子便是与他齐名的五绝西毒欧阳锋,至于那些牛鼻子老道...全真教的道士,江湖雅号全真七子。
起因就是全真七子死了师兄弟,又听人说黄药师杀了他们的师叔周伯通,所以才约战黄药师在襄樊烟雨楼下比武。
至于郭靖跟黄药师就又是一本糊涂账,二人本为翁婿,奈何郭靖五个师傅死在了黄药师的地头上,所以郭靖就觉得黄药师一定是凶手,他要为师报仇。
徐奉年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瓜子,边嗑边笑:
“哎呀,太精彩了,女婿打丈人,这是天下男人的梦想啊。”
姜霓不解道:“为什么这会是男人的梦想?”
徐奉年笑道:“嘿,自古婆媳不合,皆是因为两个女人要争一个男人的爱,儿子顾得了亲娘,他就得冷落了媳妇儿,顾得上媳妇儿,就舍下了亲娘,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惜...人心总长在偏处,反之也是一样,翁婿之间他是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的爱。”
这就明眼看着那边儿人脑袋打出了狗脑袋,徐奉年这闲话还说不够。
但这闲话的威力显而易见,黄药师原本还留有三分情面,此刻却是忍不了了。
黄药师一掌拍出,浑身劲气破体,竟是化作了一朵朵桃花,掌势若落英缤纷一般。
徐奉年眼眸微微眯缝:“这掌法带着剑意,看上去漂亮又潇洒,东邪之名,名副其实。”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徐奉年身边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忽然有人嘟囔道:
“偷看人家比武已经很不体面了,老兄你就闭嘴吧,带着三个漂亮姑娘还不够你显摆吗?”
徐奉年寻声望去,只见的一个腰挎着木剑的乞儿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大戏,嘴角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徐奉年反唇相讥道:“嘿,你老兄不也是跟着看热闹,咱们大哥别笑二哥,你要真有一股侠气,便上去叫他们罢手言和岂不是更好?”
徐奉年这是说着玩儿,向来也没有他吃亏的道理,更别说是被人指摘。
可是那乞儿的自尊心似乎有些太强了,一紧腰中大带,攥着腰中木剑的剑柄:“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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