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秘志 难断鸳鸯情

秦宫秘志 袁银波 军事历史 | 人文历史 更新时间: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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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一见郝亮,好似天上掉下个救星,赶紧将泄密的事告诉了郝亮,让他速速转告吕不韦,想个万全之策。

郝亮跑步回到文信侯府,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直喘,腿也发软,半天说不出话来。吕不韦一见郝亮那样子,已知大事不好,不免心慌意乱。等郝亮将宫中变故说出,他一刻也坐不住了,立即召见了心腹宾客欧阳善和贺韶林,与郝亮一起共商对策。

贺韶林抢先说:“事情已经败露,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丞相不如举兵,自立为王算了。”

“不妥不妥。”欧阳善摇摇头说,“此事虽大,其实却小,杀鸡焉用宰牛刀。丞相,依我之意,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说……”吕不韦征询地望着欧阳善。

“我是说。”欧阳善接着说,“这卜信虽已告到了大王那儿,大王必然震怒,但空口无凭,眼见为实。大王手里,现在并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现在,他一定是想再抓住把柄,方能将丞相治罪。可他若拿不到什么证据,那卜信则是犯诬告罪了。”

贺韶林似乎明白了几分,也说:“卜信告密,无非是说丞相双日进宫。今日正是双日,大王一定会有埋伏,丞相不去宫中也就是了,让大王扑个空!”

欧阳善点点头说:“这是第一步。可这步棋一走出去,就得马上设法将死对方,方能取得成功!”

吕不韦眼睛一亮,说:“好,你们二位就不必说下去,我的主意有了。嗯,就这么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妙极了!此事,我们已稳操胜券了。”他又拉过郝亮,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郝亮又向王宫飞奔而去。

此日夜间,庄襄王依卜信所言,上半夜,照例没出现在王后宫中。到了后半夜,他悄悄起身,带了一队甲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王宫寝宫而去。王后寝宫门口,果然有盏绿灯高悬,他心中已十分自信。到了寝宫跟前,他吩咐武士牢牢把住出口,说如果听到他三击掌的信号,就立即冲进屋里抓人。

庄襄王先在门口,身里探望了一回,室内灯火已熄。又侧耳听了听,没一点动静。于是,他伸出手来,便要敲门。瞬间却又犹豫了。来之前,他生怕捉奸扑空,现在,他却怕吕不韦就在宫中。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原本希望这不是事实。

不是事实,当然王后还是王后,是他的爱姬;丞相还是丞相,是他的恩人。大家可以相安无事。要是吕不韦真的被当场抓住,治罪是可以的,但传扬出去,说大王戴了绿帽子,那能好听吗?所以,他希望扑空。不过今已来了,难道就能这么回去了不成?这口气,咽不下去呀!

他还是扣响了门环,“咣咣!咣咣!”声音深夜的寂静中,分外的清晰。

灯,亮了起来。随即,传来了王后的声音:“谁呀,深更半夜地叫门?”

“是我,快开门。”庄襄王大声说道。

“呀,原来是大王,来啦,来啦!你今晚不是不在我宫中就寝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传出的,依旧是王后声音。但她只有声,不见人,半晌没有动静,不肯给庄襄王开门。这一阵,庄襄王心里那个急呀,真似那热锅上的蚂蚁沙滩上的鱼,急得跟什么似的。“快点,快开门,快开门!”他又打门了。

门,终于开了。王后身披睡衣,睡眼惺松,云鬓散乱,娇容慵懒。她见了庄襄王,打了个哈欠,不解地问:“大王不是在妃子处就寝吗?你回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连个准备都没有。”

“嗨,再别提了,那小贱人不解人意,惹得我生气了,骂了她几句,弄得很没趣,一想,还是上你这儿的好。”庄襄王说。

王后说:“那好呀,就让我来好好侍候大王吧!”边说边拉庄襄王往床边走去。

“嗯,等一等,我还有件事儿需安排一下,这才好休息。”庄襄王一边支吾,一边用目光四下搜索……嗯,怎么没有?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啊!他心里纳闷了。

这时,王后说话了:“大王今晚怎么了?好像要在我寝室找什么东西似的。大王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大王取就是了。要么,难道是觉着我屋里有贼不成?”她神情倒十分坦然。

“呀,没什么没什么。”庄襄王掩饰说。他言谈举止之间,不无慌乱之色。

“既然一不找什么,二不防贼,那就赶紧上床吧,我已觉着凉了。”赵姬又说,“再说,夜已很深了,大王也该歇息了。”

庄襄王解下佩剑,脱了衣服,上得床来。他顺便伸手摸了一摸,一边温热,一边冰凉。心想,看来方才确是王后一人就寝的。难道,卜信他会说谎么?但这门口,确有绿灯高悬,倒没错,可屋内分明只有王后一个人,根本没什么吕不韦啊!

所谓捉奸,没丝毫证据,这不是在捉弄人吗?他对卜信的话,不禁怀疑起来。想归想,躺归躺,他现在只好就寝,一头便躺了下去,王后这里,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而且比往常倍加亲热,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个庄襄王侍候得十分舒服,庄襄王心里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王后见时机已到,守在耳边问庄襄王说:“大王既到我这儿来,为什么好像有点神魂不定呢?”

庄襄王说:“还不是那个贱人把我气的?”

王后说:“嗯,我是后宫之首,明日我帮大王好好治治她,以出大王这口恶气,可我不知,大王为什么要佩剑而来呢?莫非是我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王,大王也要对我兴师问罪不成?”

庄襄王没料到王后会这么问,觉得很是尴尬,一时竟无言以对。

王后又问:“刚才大王进来的进候,我看门口好像有兵,他们是大王带来的吗?”

庄襄王理屈词穷,干脆来了个以攻为守,说:“是我带来的。因为有人告诉我说,王后宫中有贼,所以我带了些甲兵来了。”

王后冷笑一声说:“依大王所说,这贼难道就在我的房子里?怪不得大王佩着剑来了,怪不得大王让甲兵围了我的房子,怪不得大王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的,原来是大王到我这儿不是就寝而是捉贼来了?大王说是妃子气了大王,大王才半夜到我这儿来的,这原来是大王在骗我。”

说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并一头向庄襄王的身上撞了过去。庄襄王闪开,王后扑空,她随即又跳将起来,抢剑在手,送到庄襄王说:“要杀,大王就赶快动手吧!如今,就你我二人,大王可以一剑将我捅死,后只说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才杀死了我,千万不要因我而影响了大王的威望,不要因我而伤害了恩人吕不韦,不要因些闲言碎语而损坏了我的清白,我真是冤枉死了啊!”

庄襄王一时倒没了主意,他只得将剑放在一边,紧紧抱住王后说:“我并没那个意思,只是别人有闲话。”

王后不依不饶地说:“那是谁的意思?谁跟大王说我宫中有贼了?”

庄襄王默然无语。

“说呀,怎么哑巴了?大王要是不说,我就死到大王跟前,立即死在你的面前,以求还我清白。”她又去抢庄襄王之剑。

庄襄王本想掩饰,但被王后连连说中,弄得很是没趣。他生怕再闹腾下去,搞得满城风雨,越发不好收拾,只好说:“是卜信说的。”

“好哇,这狗娘养的,我早就猜到是他说的了,果真是他哟!”王后边哭边说,“他说我这里有了贼,他才真个是贼呢!”

“此话怎讲?”这回该轮到庄襄王吃惊了。“究竟怎么回事?”

王后抽抽嗒嗒地说:“前天夜里,卜信趁大王没在,从我宫中盗去了名贵珠玉五串,恰好被宫娥春香与卫侍发现。我见大王近来心情不佳,又念及他平日言听计从,伺候我不错,所以瞒了没说,也关照了春香与卫待注意保密,再不要告诉别人。本来我想,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他该感恩于我才是。没料想,他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反而倒打一耙,在大王跟前耍弄起唇舌来了。”

庄襄王一听,这事复杂了,到底是信卜信的话还是信王后的话?不信卜信的话,他在宫中多年,也算是个忠仆,更何况,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诉说王后与吕不韦奸情的呀!信他的话吧,那奸夫呢?那吕不韦呢?逮不住奸夫奸情就不存在。

信王后的话吧,那卜信所说的一切便全部推翻。可细究,卜信行窃又作何解释,天哟,我这个当大王的,难道成了法官不成?他不免十分头痛。他本来为这桩事三折腾两折腾,只听雄鸡已经报晓,眼见得天色已开始微明,虽然很是困倦,可哪里睡得着?

他思量了一会,还是叫王后一起起了床。他又命人叫来春香,询问卜信是否偷盗等情况。春香回答,与王后所说一般无二。他又叫来卫士,问:“卜信行窃的事是否当真?”

卫士证实说:“此事为小人亲眼看见,并当场抓获的卜信,决无半句妄言。”

当然,这是王后得到了吕不韦的计策后,当下与春香、卫士商量好了的,但庄襄王却蒙在鼓里。他听得这两个人都这么说,自然信了。这里,他又犯了老实人常犯的错误,竟把卜信说给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王后。

王后听罢,万分委屈地说:“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嗨,谁会想到卜信这小子竟如此的可恶!他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直挑得我们都不得安生。如果屈死了我,倒不打紧,冤枉了丞相,事可就大了,那咱们便是做了昧良心的事啊!

试想如若没有丞相,你何以能落难得归?何以能由赵返秦?何来的这王位宝座?何来这万里江山?须知,当年丞相撮合了我俩婚姻,我们恩恩爱爱过了十年。如依卜信所言,丞相追求于我,他为何当年不娶我为妻?为啥非要让我嫁给你这个落难公子?

如今,你一切都得到了,当了大王,得了江山,金银如山,嫔妃成群,莫非是嫌弃我这结发夫妻不成?是这,你早说嘛!是杀是斩是关是烹,全依着你,你是大王嘛!杀个人还不是杀只蚂蚁?降个罪还不是落片树叶?大王你就行使你的权力吧,对我你是杀是绞是烹随便好了……”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席话,算是说到了庄襄王的心里,他真有些过意不去了。一想到冤枉了王后,他不仅方才的气烟消云散,反而直怪自己莽撞,并好言抚慰王后。

王后岂肯就这么善罢甘休?因吕不韦派郝亮来说过了他们的主意,说这是头一步,第二步非斩草除根不可!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那卜信的事,大王如何处置呢?难道对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就这么罢了不成?”

庄襄王至此,也感到欲罢不能了,只好说:“这件事,也不必闹下去了,传开了,不大好听,卜信是你的人,听凭你的发落就是了。”

“那不成。”王后收了泪眼说,“我也不能随便处置他,免得大王回头还是疑神疑鬼的。刚才,大王也问过春香与卫士了,他们不跟我说的一模一样吗?这该不是我胡编乱造的吧,我想大王也该信了。但要发落卜信,还得有证据。大王现在就在这儿,可以派人去搜查卜信住处,看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卜信恐还得由大王发落,若是假的,我甘愿向大王领罪。”

庄襄王想,能搞个水落石出也好,免得王后以后心里会有疙瘩,说不定,这事三传两不传的,再传进吕丞相的耳朵,那我就更下不了台了。于是,他马上传令甲士,让突击搜查卜信的住处,说如果查得赃证,就将卜信一起押来。

不一会,甲士果然将搜得的王后宫中的五串珠玉与卜信一起押了过来。

王后一见卜信,马上扑了过去,用纤纤玉手,直抓卜信脸面,大骂道:“卜信,你这个狗东西,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却要血口喷人,陷害于我!你偷我的珠玉,我没怪罪于你,你却到大王那儿告我,捏造事实,离间我与大王的关系,离间大王与丞相的关系,你该当何罪!你自个儿说。”

卜信左躲右闪,他见庄襄王没有抓到吕不韦,却反将他给抓来了,心里早已发慌。刚才,王后说他偷了珠玉,又撕又骂的,他恰似五雷轰顶,赶紧辩解说:“这珠玉本是王后所赠,怎么能说是我偷的呢?大王,我给你说的可句句是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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