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魔都,看着繁华的都市,坐车坐到腰痛的我直接找了个块平地躺下了。
“三哥儿,这钱挣得好辛苦。”
我皱着眉道,“我没跑过长途,就觉着开车好玩了,给你整这么个生意。”
我躺在大平地上揉腰,太累了。
他四面看了看,找个棵树解决完私人问题,“还行,我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货到付款,也不错。”
“你没受过罪,我们习惯了,起来吧,你这躺着一会有车过以为我们干啥呢。”
他伸手拉我。
我看看他手,又看看小龙,小龙盯着他。
“你们看什么?”他问。
“你不是见人都往后撤的吗?今天咋还拉我。”
他一听,扭头回车上发动了车。
我和小龙麻溜的上了车,这一调位置,我坐中间,小龙坐边上了。
两个人的坐挤了三个人,就算东风大卡前面宽敞也多少有点拥挤。
我翘着二郎腿尽可能的挤着小龙。
“老八,你往前座,我往后来,宽敞点。”
我安排着。
赵森伸手挂挡,我生恐招惹到他,腿离他的挡位远远的。
他眼光扫了一眼我的腿,我的腿好好的翘在小龙这边,给他留了一个大大的位置。
“你快把老八挤车外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搭理他。
稍微侧了一下腿,“你锁好门没?掉不下去吧?”
“掉不下去,锁好了。”
小龙笑嘻嘻的看着高楼,“上海真好,比冰城还好。”
“上海人口也多,一年四季不太冷,咱冰城不行,冰城十月份入冬了,没生意,干半年歇半年。”
我由于太累了,腰也疼,就伏在小龙身上看风景。
“九哥儿,咱在这待几天?三哥,咱得配几天货?”
他青春无敌的脸扬了过来。
“再说,早配好早走,卸完货吃饭。”
我们拿着地图边走边问,终于把车开到了上海外高桥附近的停车点。
“运费多少,这一趟赚钱吗?”
我看着赵森。
“来一趟指定不赚钱,回去配了货才是赚的,主要不是为了陪你来上海吗?”
我看着他,“专门为了我?那还不如我坐火车来呢,还差点被劫了。”
赵森停下手里动作,站在夕阳下看了我半天。
我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人家一份好心,我全盘当了驴肝肺,赶紧换了脸。
“人家提走货,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我笑着凑过去。
小龙在车下活动着腿,“当然好,咱得吃好的,面条吃两天了,我快吐了。”
“跟三哥出来,就是面条面条,他都没换过样。”
小龙一说吃的,精神头就来了。
“小九哥儿,你说三哥咋一出车就吃面条,他咋不够呢?”
“面条快,有汤有水吃了不上火。”
我笑着道。
“就是不当饱,吃完两小时就饿了,上个厕所没了。”
小龙笑嘻嘻的道。
我俩正聊着,大道上开来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穿深蓝色中山短袖身材魁梧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
一个穿白色衬衣一米七五左中等身材的年轻人,戴着金边眼镜特别斯文的样子在旁边跟着。
我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和那镜片后闪烁的目光,脑海突然浮现想出斯文败类四个字。
他们夹着黑色手包,看着一溜车牌走到我们面前。
“你们冰城过来的?”
小龙赶紧跑过来,“虹光商行的掌柜吗?我们是冰城牡丹江啤酒厂的业务员,专门过来送花河啤酒的。”
小龙说着打开烟递了上去。
“怎么才来啊,我这是跑第三趟了。”
穿深色中山服的中年人道。
“你们苦辛苦了。”
金边眼镜男说话到是极为客气,还双手递上了自己名片。
“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这从一月份开始就没人送货了,你们能过来,患难见真情啊。”
白衬衣眼镜男显然热情很多。
我看他平较温和,就笑着迎上去问:“您好,贵姓?”
“免贵,姓赵,赵福升,我是通和洋行的采购。”
他递上一张名片。
低头看了看我,“你是——?”
我赶紧拿出一张名片,“我也做销售的,凑他们的车过来看看,一起的。”
我叫了声车后面解绳子的赵森,“三哥,过来打个招呼,等会再卸。”
赵森阴阴郁郁的走过来,勉强挤出个笑脸。
“路上不太平,耽搁了点时间。”
那两人一惊,“哎哟——,我说嘛,怎么一直不到,约好的时间,来了两趟啦。没事吧?”
穿中山装的男人打量了我们一下。
“没事,有惊无险。”
“我们冰城的酒在你们这销得还不错?”
我笑着看他们,“把车开过来,帮你们装上。”
那蓝色中山装的男子跑着去掉车头。
“花河啤酒,质量一直不错,就是春上那次甲肝流行嘛,导致生意不好。”
眼镜男说道。
“现在冰城到上海这条线太乱了,就我们知道运货的,经常被抢,现在很少有人敢走这条线的。”
“都是几个人在车上,两个人押货的出车的都比较少了。”
“哦!”
我恍然大悟。
“可是我们来一趟也不挣钱,下一次可能就没法给你送货了。”
我强调了一下。
“为什么?”
赵福升看着我。
“风险大又不赚钱,你来吗?除非——,你能帮我们配上北下的货,帮我们联系一下客户,这样下次我们还能给你们送。”
我看着他们的车牌号。
“小哥儿的意思是让我们可以帮你配到货,下次就还可以送?”
他笑笑,“你挺聪明。多大了啦?”
我看着他,“你车上有上海的地图吗?我要去银行。你们这边的国库券怎么兑换的?”
“小哥儿初来上海,我们先把货卸了拉回去,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他微笑着看我,阳光下他微眯着眼,“你要去哪,下了班我带你去?”
“好啊!那快点卸货。”
我高兴的往大卡车后面跑,推着赵森和小龙上车,“你们往下搬,我帮忙给他们装上。”
“你上去,我在下面装吧。”
赵森沉声道。
“也行。”
我一想着有人带我逛上海,心情立刻大好,免去了我路盲的风险。
“小九哥儿,你真行,到这就能让人家领你去吃饭,跟着我哥,可没人管我们饭吃。”
小龙一边搬一边低声说。
“三哥不爱说话,就那脾气,这一路上都跟我呕气,我都不知道他呕的啥。”
我搬了一会,身上发热。
可能因为原主体寒,我在车上还穿着皮衣,一搬货出了一身汗,我把皮衣脱了,里面穿的是浅亚麻色衬衣。
这衣服还是自己捡了一块布头,让师傅裁的,她嫌颜色难看,说像擦脚布,可我看多了深蓝浅蓝,就相中那块麻布了,让她勉强裁了立领半袖短衫。
因为布少,仅着裁才到小腹部,所以这件衣服平时都穿在里面,从没外穿过。
我和小龙呼呼的往下搬,下边赵森盯着我看两眼。
“哎——,小哥儿,你怎么是女的呀?我以为你男孩子呢,快下来,你别干了。”
赵福升在车下挥着手叫我。
“没事,搬货运动一下。”我说着还是又搬了一阵儿。
“累啊!“
我喘着气,活动了一下左手。
由于左臂经常酸痛,所以我常常有意识的去练它。
“九哥儿,你歇会吧,剩下的我来。”
我干得累了,拿着衣服下车。
衣服很短,下车自然会露儿腰,赵森扶了我一把,他触电一般差点没把我扔了。
“你要么就扶住,要么就不扶,我还没踩着地,你手没了。”
我冲他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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