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虽一路走走停停,但一路顺风顺水,还是比较快的。回来时逆水,一日不过五六十里,只去时三分之一的速度,跟行军差不多了。
一个多月,孔明才从南汉兴王府回来。
火燚燚在浔江边迎接,一见到孔明就笑了起来:
“去时三条船,回来一十三,你这送礼还倒赚回来了?”
“哎呀,家主啊,送出去那么多。怎么着也得有些回礼。看着多,不值钱啊。”
“有就好,有就好,回去再说。”
火燚燚一看,这增加的十条船全是大广船——木兰舟。
木兰舟是广船中巨型的远洋船舶,大多为铁力木所造。辅以荔枝木、樟木、乌婪木,其坚固程度高于由松杉所造的福船,造价也是福船的两倍以上。能载一千人以上,经常航行大食(阿拉伯)等地。
看这船的大小,一艘造价应该在四五千两银子,十艘四五万两银子。
孔明回来,声势很大,光船队就从一大二小变成了,十大一中两小了。船上都满载货物和人。
营房已经建了几栋砖瓦房了,供办公、大小将领住和仓库用。
“家主,臣此次出使南汉,幸不辱命。”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团级或以上的人,就那么二十多人。厢军团级的都没来,就只师级的在场。现在坐这的也就十二人。
“好,好。都带回来些什么?”
火燚燚笑容可掬,示意孔明继续说。
“汉皇赏赐了十艘木兰舟,二千奴婢,一船甘蔗,一船盐、一船鱼、五百头水牛,黄金万两,两头象,然后就是粮食了。”
“没有什么银子,珠宝什么?”
“回家主,刘晟让龚澄枢问臣要何赏赐时,臣说梧州荒僻,山路难行,缺吃少喝,就给些吃的就好。要是能赏船运回去更好。有船以后给汉皇进献也方便些。”
火燚燚笑眯眯的,手一指孔明:
“你倒是狡猾,别人回点礼给你,还让人送到家。”
孔明哈哈大笑,有些狡黠的说:
“这都是跟家主学的啊,不用船运回来,臣也背不动啊。”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欢快轻松。
“军师啊,送那么多礼,光近百件琉璃器,要是拍卖的话,都值近千万两银子了。你还在刘晟面前哭穷啊。”
郝将来了那么一句,坐在一起闲聊,火家人都很随意的。
“穷得只剩下钱了,你叫我怎么办?”
孔明一脸正经,说完自己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众人又哄堂大笑。
“军师你都说了,有船以后给刘晟进献更方便。他还不得多赏几条船啊。”
武流虽是直诚人,但受火燚燚影响,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也不免有些风趣。
“听说本来想送二十条船的,结果算一下,没那么多粮食商货装。最后就变成十艘木兰舟了。船工都是南汉的官奴就一起送了。”
“要吃的,怎么还么还有这么多奴婢?”
吕进一直没发言,这时插嘴一问。
“哎呀,学了家主的啊。给那么多东西,我也没人搬运看管啊。就想找他们要些劳力。结果说官府的奴婢都有活计要干,估计就是在准备伐楚。”
孔明嘴一撇,继续道:
“我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问他们有没有囚犯,结果说有好几千,那不就学家主的,帮忙把他们的监牢减轻负担了吗?”
火燚燚把马楚牢里罪犯全变成了火家的奴婢,孔明这是在南汉依样画葫芦了。
“孔明啊,你这不又给火家增加一大堆单身汉吗?”
火燚燚这是笑着打趣了,看似责怪,其实就是戏谑。
“家主啊,牢里年轻些的妇女都挑来了。火家的单身汉可都是梧桐树,能引来凤凰的。”
孔明开始看上去一脸颓丧,随即又笑逐颜开。
外面的妇女都愿意嫁入火家,这不就给火家又增加人口了吗?这不正是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吗?
这下一众人笑得前仰后翻了。
有子的人家都愁娶不上媳妇。你倒好,光棍还成能引凤凰的梧桐树了。
“鱼都是海鱼吗?”
当众可早就听火燚燚说过,兴王府就在海边,海里的鱼那是又大又多。
“对,对都是海鱼,本来要给些鲜活的,我怕坏了,就全改成腊鱼干了。”
“不错,这倒省事了。本来海鱼就盐多,做成了腊鱼干,盐更多了。这可是好军粮,行军带这个,盐都不用带了。”
火家的方针“快通航”一是运输,二就是渔获。海那就更好,鱼产量大,肉食就不愁了。
“家主,海鱼好是好,就是腥味大。”
“没事,醋、柠檬什么的都可以去腥,火家还有去腥秘物,白酒。烹煮的时候加些白酒,黄酒也行,腥味就小了。就着酒吃也很好。”
“就知道家主有办法,要不然我都不敢要。现在装鱼的那条船都腥臭得很。”
孔明总算放心了,要不然肯定都要被火家人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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