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雨路 第十七章 人才

光和3年10月7日良乡城外30里，刘言带着典韦、管亥在这里等待蔡邕的到来，刘言是昨天早上辰时出发，良乡直线距离蓟县30多公里，但十几要走的道路要远很多，超过50多公里，刘言干脆带着卫队来了一次急行军，早上辰时出发到达良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亥时，考虑到说不定有什么状况，刘言没有全速前进，刘言一天走了近100多里，这还是3队人马600来人步骑混合，还没有多少辎重情况下到达的速度，要是大兵团行军速度还要慢，就拿明末李自成一片石战斗来说，当时北京距离北京到山海关的直线距离就达到300公里，约合600里，李自成带领的农民军走了八天才抵达战场，换算下来他们每天要走75里，考虑到他们还带着大炮粮草辎重，这个速度已经是顶级兵团才拥有的速度，刘言的护卫队的速度已经超越他们，但他只是带领的是小部队，没有那么繁琐，这点没什么好骄傲的。

两个小队的侦骑已经远远的放了出去，他们是先导也是预警前队，他们的任务是迎接蔡邕他们，这里也是广阳郡靠近涿郡的地方，在往前走就要出广阳郡地界，刘言只能在这里等待，这里也是最北段实力粥棚的地点，能够走到这里的饥民已经很少了，刘言在这里大半天看到的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今天过后这里的粥棚就会被撤掉，在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粥棚前面除了凌乱的脚步和大量的饥民留下的垃圾外，还有许多地方留下难看血迹，这些都是饥民当中的无赖和不遵守规矩，企图抢劫的人被护卫队干掉的人留下的，下午申时骑兵最后一次送来情报，张辽带着护卫队已经距离他们不到5里，刘言带着护卫收拾好东西，粥棚已经被拆除，他们会跟随大部队一起回去。

“蔡师辛苦，受到惊吓是刘言过错。”刘言还没等蔡邕下车，就拜倒在蔡邕的马车面前，这个汉末的文学家、书法家，蔡邕身材干瘦头发已经发白，双眼里全是长途跋涉留下的疲惫，身高1米7左右。

“殿下快快请起，蔡邕一路虽然辛苦，但殿下处境艰难，现在更是活人无数，才是仁厚君子，想不到当年的糯糯童子，来到广阳不到两年，就挣下偌大的声势，好好好啊！”蔡邕把刘言扶了起来，深深鞠躬后才撅着胡须高兴的表演刘言的所作所为，“快来见见田丰田元皓，他可是当时少有智者，要不是老夫和他有些交情，这次恐怕也请不动他，哦！还有戏忠戏志才，他是我路途中遇到的士族子弟，见识广博智慧非常。”蔡邕忽然想起什么，将跟着一起走下马车的一老和一个年轻人介绍给刘言。

“见过殿下，一路行来所见所闻，特别百姓都是对殿下赞誉颇多，看来传言不可尽信，殿下仁政救人无数，元浩惭愧凭空猜测殿下。”田丰田元皓，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显然在下车时经过整理，没有一丝凌乱，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锐，又细致，从他对刘言的话里就可以听出来，这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田公客气了，士林对刘言的品鉴不高，这也是刘言的难处，至今还没士族前来帮助刘言治理广阳，刘言年少无知，以后还请田公多多建言。”刘言表面平静，但心里早就翻滚不休，恨不得马上拉着田丰席地畅谈。

“拜见殿下。”戏忠戏志才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神里透着疲惫和审视，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他的话就少了很多，初次见面虽然道听途说很多，戏志才也不会哦轻易表露什么。

“戏先生辛苦，不必多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言已在良乡安排住所，各位舟车劳顿，前面还有一段路程，还请蔡师、田公、戏先生坚持坚持。”蔡琰没有下车，刘言没有看到她。

相互有使了礼重新蹬车，这个时候闫大从队伍里跑了出来，扑倒在地上哭诉，“殿下为为我等做主啊！”闫大哭哭啼啼的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文远，我是说过，这些饥民都是大汉子民，他们活不下去，是我们这些上位者的失败，他们的遭遇值得我们同情，但这不是他们杀我士兵的理由，我再给你说一遍，饥民流民我们尽量救助，但胆敢攻击我们的我们就不能放过他们，去把他们带头的找出来，我要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我的士兵，保护他们是我们的义务，他们有什么冤屈可以闹，可以控诉，但不能杀人特别是我们的人。”刘言双眼里满是怒火，这些饥民做的过分了，刘言绝不放过带头的人，其他的鞥被抓住的，就到矿场上劳动一辈子赎罪吧！“滚起来，带着你的兄弟，一起去，我们有仁有义，也有雷霆之怒，我们的仁义不是软弱，让他们都知道，我们的怒火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刘言给了闫大一脚，“我说多少次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跪，跪着跪着就把自己跪成软骨头了，去，把他们的头目找出来，嗯！？其他的就不要杀了，能抓就抓。”刘言还是下不了全杀的命令，他害怕杀戮命令下达，士兵就收不住手，到时候杀红了眼，那就是大麻烦。

闫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在脸上擦了一把，才咬牙切齿的大声道，“喏！”

“主公保重，辽就去了。”张辽满脸羞愧抱拳施礼。

“文远，前路漫漫，凡事只能靠你一人，诸多事务全压在你一人身上，我心不安，你切记，事有不违不可强行，保命为第一要务，切记切记，这些粮食你都带走，需要什么，尽快联络，好好保重。”刘言在握住张辽抱拳的双手殷殷切切仔细的嘱咐。

“辽记下了，主公保重。”张辽再次抱了下拳，将刘言虚扶上马，看着队伍缓缓开动，等队伍小时在地平线上，才带着满腔怒火杀回易县，有了刘言明确指示，剩下的就好办了，头目抓住杀掉，其他尽量抓活口，带回广阳交给殿下处理。

刘言策马跟在蔡邕的马车旁，“如今灾民遍地，朝廷、府衙应对失措，殿下你做的对，殿下在洛阳藏拙，老夫早就知道，可是没想到殿下会主动放弃挣储，哎！殿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蔡邕把车帘掀开，看着英武不凡的刘言，他在教导刘言的时候就发现，刘言习字过程中，很地方都有刻意隐藏的痕迹，本来想要教训刘言的意思，转念想了下就放弃了，刘言的身份尴尬，有没有强有力的支持者，何皇后在宫里一家独大，宋皇后虽然对刘言还算上心，但宋皇后势力单薄，他要是吧刘言的状况说去，反而是害了刘言，现在看来刘言当时的做法完全正确，可惜的是刘言早早的就离开洛阳，虽然跳出了是非窝，但也间接的失去储君之位，到底是得还是失还真不好说。

“刘言只是个少年，在洛阳人微言轻，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要了刘言的性命，我也是无奈之举，何皇后在皇弟出声后在就对我有了杀心，我不离开此刻已是枯骨一堆，再有抱负又有什么用，倒是老师能来相助，刘言感激不尽，想来路上老师真是辛苦非常，还好老师还算平安到来，不然刘言不会原谅自己。”刘言对蔡邕的关心非常感动，他只是派人送了一封信，蔡邕就不远千里来到广阳郡，而且还转了个弯去了河北，为自己找寻人才，这样的蔡邕怎么不让刘言感动。

“辛苦是真，看着满目疮痍的大汉风雨飘摇，才是真的心痛，殿下收容难民，实行仁政就不怕洛阳针对？”蔡邕担心的看着刘言，就怕刘言年少冲动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刘言听了后也不隐瞒蔡邕，把和贾诩商量的事情详细的给蔡邕说了，田丰和蔡邕坐在一辆马车上，旅途寂寞两个老人在一起也好说说话，缓解旅途的困顿，这些话也是说给田丰听的。

“殿下做的已够好，元浩的办法也是大体相同，这贾诩倒是个人物，洛阳只要说服何皇后一人，殿下就可安之若素，等过几年下殿下成长，殿下就可安心。”田丰听了一耳朵，那里还不明白师徒二人的意思，那就太蠢了。

“是啊！只要熬过几年，就安全了，田公以后做我国相如何？”刘言很快从烦心事挣脱出来，邀请田丰做他的郡国国相。

“呵呵，殿下此刻说这些是非太早，元浩才少智薄，怎能当此大任。”田丰微微闭上了眼睛，委婉拒绝了刘言。

“啊！对对对！还是先请田公仔细看看，刘言虽然年少，田公的名字还是听过，也知道田公的为人，是刘言着急了，田公可不要见怪。”刘言虽然心里失望，但也知道在汉朝想要招募人才，是很不容易的，这些人才不仅要看待遇，还要看你有没有前途，更要看你的为人处世的方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