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艳阳天。
朝阳东升。
七点半。
李止水自然醒。
一看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居然这么早。
惊讶之余,又很快释然。
大概是因为要做父亲了,肩上有责任,自然而然?
李止水笑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于血脉中觉醒,难以言喻,却又能真实地体会到。
别说,还挺幸福。
这会,身旁的徐慧真小妮子居然也没醒,倒是意外。
平常,她都六点左右醒来起床忙活去了。
过后,李止水想想,大概是因为怀孕了,有点嗜睡?
不过,也好,多睡睡,对孩子,对她都好。
李止水笑笑,自顾穿上衣服起床。
出了屋,阳光斑驳,洒落在身,但还是抵不住初冬的凉意。
这会,十一月初,早上天气凉的很。
李止水紧紧衣服,洗漱,浇花,溜小八。
因为有训小八的经验在前,到现在这时间,他对小八婆的室外放飞训练也已经完成。
而且,经过他闲暇之余的不断“撮合”,这会,小八和小八婆已经住一笼子了。
所以,遛鸟时,只要打开鸟笼的锁就行。剩下开笼,放飞,嬉戏增进感情,都有小八领着小八婆完成,倒也自在。
溜完鸟,李止水见徐慧真还没醒,就准备去厨房做早饭先。
正巧,碰上从旁门进来的秦淮茹。
这会,她手上正提着一篮新鲜菜,荤素都有。
“东家早。”
“早。”
她见李止水在院里,就打了声招呼,李止水也笑着回应。
“东家要去做早饭?”秦淮茹见他走向厨房,便问了句。
“是,你们徐掌柜还没醒,我就想着先做好再叫她醒来吃。”李止水告诉她。
“东家,我来。”秦淮茹先她一步走到厨房门口,回头又说一句;“玉梅昨天和我说,让我以后多帮着东家和掌柜做饭。”
“这样嘛…”李止水笑了,这何玉梅倒是有心。
“对了,东家,掌柜吃清淡点?”秦淮茹问起。昨个,何玉梅和她说,徐掌柜应该是怀孕了,所以做的饭菜得清淡点。
“嗯,她怀孕了,是要清淡点。”李止水见状,就和她说了。
看样子,秦淮茹以后估计会经常做饭吧,告诉她也好。
“好,那东家回屋候着,我一会就做好。”秦淮茹应了声,高高兴兴做饭去了。
相比之前进城时不敢和人说话的青涩劲,这会的秦淮茹经过酒馆氛围的熏陶,性格已经大胆很多。
少了些稚气,多了丝成熟。
她之所以听何玉梅的话,主动帮李止水夫妇做饭,是因为何玉梅告诉她,李止水夫妇人很好,对于踏实跟着他们,又勤快的人,是不会亏待的。
就像她何玉梅和蔡全无,一个窝脖,一个乡下丫头。本来都没正经工作,生活困苦,有时还得为一日三餐发愁。但是遇到李止水夫妇后,二人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蔡全无成了特编教师,她也成了分店掌柜,体面不说,工钱加一起可是实打实的每月一百来块!要知道,这年代,月工钱一百来块,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所以,何玉梅让她也勤快点,李止水夫妇是不会亏待她的。
秦淮茹看在眼里,自然相信。
她也想过个好日子,也想在城里落户好好生活。也因如此,她才会从乡下出来。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她自然要抓住。
一想到这些,秦淮茹也浑身充满干劲,兴起,还哼起小曲。
外边,李止水看呆了。
做个饭这么开心?
不过细想,也能理解。
大概是为了和自己二人搞好关系,到时,有机会提携一下她吧?
李止水前世好歹也摸排滚打几十年,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天天惦记饭菜的事了。
这般想着,李止水突然想到,好像到时让秦淮茹再兼职做个保姆也不错。
要知道,在四合院剧里,不说别的,秦淮茹对孩子绝对是最好的,这足以说明,她还是喜欢孩子的。
之前,李止水本来打算让何玉梅当保姆帮忙照看孩子,但现在,何也结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有孩子,行不通。
这会,换秦淮茹,刚好。
想到这,李止水已经决定,等时间合适就和秦淮茹说说这事。
不过,在这之前,就先观察下。
“我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这般想着,李止水自己都笑了,这一下,算是把保姆的事搞定。
开心,回屋。
李止水想着,是不是要叫醒徐慧真。
一进屋,徐慧真正穿衣服呢。
“哥,饿了吧,我去做早饭。”徐慧真如常,起床第一件事惦记给李止水做饭。
“不饿,秦淮茹在做呢。”李止水告诉她。
“淮茹?”徐慧真乐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勤快。
李止水便把是何玉梅叫她做的事给说了。
“那我们不可能亏待人家。”徐慧真也是人精,知道除却秦淮茹的善良勤快,也有她的小心思。
不过,踏实勤奋,也值得优待。
“要不我们再给淮茹涨点工钱?”徐慧真觉得,有必要回应人家的勤快。
“都行,随你。”李止水没意见,还把打算到时让秦淮茹当保姆的事说了。直惹来徐慧真白眼,说一人几用,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李止水无言以对。
过后,二人又说了些俏皮话。
正好,秦淮茹早饭也做好,二人就上桌吃饭。
饭菜还不错,虽然比不上大师李止水,但也吃着可口。
而且,秦淮茹有意一份菜分两碗,一碗清淡些给徐慧真吃,一碗重油些给李止水吃,倒是细心。
二人自然夸奖一番。
趁机,徐慧真给秦淮茹涨了工钱,一个月三十五块。
秦淮茹一听,高兴得快哭了,三十五块,可比得上厂里那些铁饭碗了。她在村里的时候,因为农村户口只能种地,羡慕死了那些厂里铁饭碗,挣钱多,自己花。没想到这会,她自己也有这么高的工钱。
而且,三十五块,足够她一个人在城里好好生活,梦想算是实现一半,开心。一时间,喜极而泣。
李止水二人一看,得,赶紧安抚下。
接着,继续把早饭吃了。
饭后,众人各行其事。
李止水本来想让徐慧真多休息,事尽量让蔡秦二人做。
谁知,徐慧真回他,老娘可没那么金贵。
那霸气,把李止水都说蒙了。
不过,细想,也是。
这年代,大家多是劳动人民,怀个孕什么的,是小意思。
饭照吃,事照做。
对生活的不能说没影响,只能说微乎其微。
李止水也只能随她,只是交代她注意点,觉得有些累或不舒服,就赶紧停下休息。
徐慧真回了句‘知道了’,然后,该干嘛干嘛,一点不影响。
李止水无话可说。
接下来,酒馆陆续有客人进来,徐蔡何三人轻松招待。
直到午饭时间,干个饭,又回酒馆。
下午,如常。
到傍晚,客人开始多了起来,三人也能应付。
很快,陈雪茹等一众熟客也陆续到来。
一进酒馆,都先叫了酒,然后美美喝上一杯,再开始寒暄。用他们的话说,一晚没喝红心酒不得劲,这一杯下肚才劲上来了。
众人大笑。
回过头,几人也恭喜蔡全无,算是有个家了。
也有人羡慕,说次蔡全无找了个好东家。不然这会,还和角落那些个窝脖一样,蹲着喝酒呢,还想娶媳妇?
蔡全无这会难得开口,笑着回道;“哎,您还真说对了,我得感谢东家。”
“哈哈哈…”
冷不丁笑着的蔡全无,也是惹来众人开怀大笑,都说他结婚了,就是不一样,蔡全无也一一应了,于是,笑声又起。
就这样,大家有说有笑有喝,兴劲足,气氛融洽。
期间大概到十点左右,李止水就提醒徐慧真该回屋睡觉了。
徐慧真会意,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自然开开心心回屋了。
这下,引起片儿爷等熟客的注意,都说徐掌柜今晚怎么这么早散场。
“有孩子了。
双胞胎!”
喜事,李止水不介意告诉大家。
话一出,众人又是恭喜,又是羡慕。
得,好事都让他李止水占完了,还双胞胎,那嘚瑟劲,让人看了牙痒痒,却又恨不是自己。
李止水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尽收眼里。
哎,就很舒服。
不过,他倒没发现陈雪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失落,以及她低声喃喃自语的话;“徐慧真,总有天,我也要和你一样…”
最后,万事化作一杯酒。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过后,如常。
聊天,喝酒,打屁,吹牛。
愉快。
直至夜深,打烊。
这会,秦淮茹主动留下简单收拾,李止水自然乐得。
谢过,又交代一番,就回院。
洗漱,上床。
这会,徐慧真已经睡着。
安安静静。
“晚安。”
李止水小声说了句,也躺下。
睡觉。
转眼。
月落朝阳升。
朴实无华的一天又开始。
和先前一样,秦淮茹负责做饭,李止水夫妇起床吃就行。
然后,上酒馆照看生意,直至夜深打烊。
又一天过去。
就这样,日子如常。
转眼,十多天过去。
这天,酒馆门口来了一辆黑色汽车。
车子一停下,杨区长就从上面匆匆走下。
进入酒馆,见李止水正柜上喝着小酒,便上前让他准备下,等会一起去市农业局开会。
“开会?”李止水不解。
“对,市农业局在实验大棚蔬菜种植时,遇到点问题。
这不,洪市长让我去开会,顺便邀请你一起去研讨下解决办法。”杨区长把情况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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