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之惜玉传 第十二章：献舞

“哟，柳老弟这么早就来了。”

前厅里，当朝丞相周迎已经等候多时，见他们二人进来，连忙招呼。

“让丞相大人久等了。”

柳泊辰朝他行了礼，这才介绍起身边的何惜玉来。

“这就是我向您提及多次的那位何舞姬。”

周迎点点头，目光也随之落到了一旁。

今日的何惜玉穿着一身水蓝色薄纱舞裙，曼妙的身段在薄纱隐隐约约的遮挡下引人遐想。

她的脸上也同样戴了一层白色面纱，看不清整张脸的容颜，但仅凭未遮住的上半张白皙的脸和那双闪烁着潋滟水光的眸子，也能看出面纱之下，是有多么的倾国倾城。

何惜玉垂下头，也学着柳泊辰的样子给周迎行了一礼。

但就在头低下去的那一瞬间，她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厌恶。

“不错。”

周迎又盯着她那纤细曼妙的身段看了许久，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开始吧。”

他吩咐下人端来了茶水糕点，自己则和柳泊辰坐到了一旁。

谁知二人刚一坐下，外面就有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陈皇孙和二皇子夫妇到了！”

周迎听得一愣，随即赶紧道：“快去把人请进来！”

没过多一会儿，周子俊便领着何怜香到了前厅，紧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陈皇孙陈子寻。

皇子到场，屋中的一众人全都跪了下来，齐齐高呼：“臣/草民叩见二殿下、二王妃！”

“免礼。”

周子俊拉着何怜香，很自然的走到上首位坐下。

“前几日就听说丞相府今天会有舞姬表演，所以本王便带着王妃前来一同欣赏，周丞相不会介意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站在大厅中央的那抹蓝色身影。

确实是有几分姿色。

周子俊暗自点头，但目光却停留在那张被面纱遮盖住的脸上无法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眼前的这人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与他有相同感觉的，还有一旁的何怜香。

她同样死死的盯着何惜玉看，似乎要将对方盯出个洞来。

任由这夫妇二人目光灼热，何惜玉始终保持谦卑的姿态垂首在下方站立，如同一个木偶般，不动也不语。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二人进来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煎熬。

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不能露出半点儿破绽。

好在此时，周迎已经开口笑道：“殿下要来，臣自然是欢迎的，怎么可能介意？”

有了他的穿插，周子俊夫妇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开始吧。”

丞相府的琴师立马坐回位置上，伸手拨动起琴弦。

何惜玉深吸了一口气，随着琴音翩翩起舞。

半月训练，她的舞蹈动作比之前要熟练了许多，伴着幽幽琴音，轻盈得像是踩在云端上舞动。

面纱随着她的动作时飘时落，那张倾城俏脸却始终若隐若现，不见真容。

恰到好处的神秘感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一分一秒。

琴声从最初的清淡悠扬，逐渐转化为铿锵有力。

而何惜玉的舞蹈动作也随之变得气势磅礴，明明不过一个纤细娇小的弱女子，却瞬间跳出千军万马之势。

刚柔交错，前后强烈的反差感看得所有人都着了迷。

周迎更是眼睛一眨都不眨，满是欣赏地频频点头。

“不错，不枉老夫期待一场！”

一曲舞毕，何惜玉终于停了下来。

周迎夸赞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可恰在此时，小厮焦急的声音忽然扬起——

“老爷，有前方战报传回！”

几乎是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从刚才对舞蹈的痴迷中清醒了过来，纷纷侧头看向门外。

周迎更是猛地站起了身，眼中难掩急躁。

很快，便有侍卫匆匆进屋，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无心避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扫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

“本相还有要事要办，各位且自行离开吧。”

说完，周迎也顾不得二皇子周子俊还坐在这儿，大步离去。

“姑娘跟着我先回院子吧。”

他刚一走，就有丞相府的丫鬟上前领着何惜玉安排住处。

何惜玉深深看了眼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柳泊辰，跟着那丫鬟走了。

本以为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可谁曾想她才刚跨进后院，后面就有道人影匆匆追了上来。

那领人的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奴婢见过二殿下！”

何惜玉看着来人，眉头微蹙，也跟着行了一礼，却未开口说话。

周子俊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许久，沉声吩咐那丫鬟：“你先退下。”

毕竟是皇子的命令，那丫鬟犹豫的看了眼何惜玉，最终还是顺从的退了下去。

“本王实在难以相信，你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

周围再无人，周子俊肆无忌惮的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快。

“殿下这是何意?”

何惜玉低垂着头，刻意将声音换了调，佯装疑惑地发问。

他冷笑一声：“本王何意?堂堂御史府大小姐，堕落到人前献舞，还穿成这个样子，你说本王何意?何惜玉！”

最后三个字被咬得极重，能听得出来，这位皇子是动了怒。

可何惜玉依旧态度冷淡：“我本就是舞姬，二殿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周子俊忍无可忍，一把将手伸向何惜玉的脸。

她想要避开，但到底速度及不上男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面纱被他扯了下来。

“本王就知道是你。”

周子俊盯着她的脸，脸色沉得可怕。

难怪刚才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后面更是越看越和记忆中的那抹身影重叠，原来果然是她！

“如此唯利是图，你实在是太让本王失望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何惜玉那身又薄又透的舞裙，眼底的不快更深了几分。

何惜玉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那二殿下想要民女怎么做?”

“远离那个满身铜臭味儿的商人！”周子俊义正言辞，“近墨者黑，你跟着他，只会越来越堕落！”

何惜玉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心里酸楚愤恨交织。

堕落吗?

若不是一腔真心所托非人，她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她又想起了那天在琉璃阁里周子俊对她的侮辱践踏，心如刀绞，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