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的救世之旅 第四章：毕业

”他说。

“当然。”莉娜回答说，“你救过我的命……”

“哈，真巧啊。我也是。你救过我的命，莉娜。我们都是救赎者。”

莉娜愣了一下，惊讶地问：“你是救赎者？”

他微笑起来：“是的，莉娜。我的父母也是。我们都是来自东欧，我叫斯科特?弗莱德曼?布鲁赫。”

“那真是太幸运了。”莉娜高兴地说。

“确实。不过莉娜，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担忧，对吗？”

莉娜点点头。

“我们是朋友。”莉娜坚定地说，“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除非我死了。”

斯科特说：“谢谢你，莉娜。我相信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敌人很多，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记得通知我。我会帮助你的。”

莉娜又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你知道吗？我的朋友，我……”

“我明白。”布雷克温柔地说，“我都知道的。”

莉娜低下头，轻声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这是我最后悔的事。”

布雷克叹了口气，说：“放松些，莉娜，我保证以后不再跟你开玩笑了。”

莉娜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忽然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悄悄地说：“莉娜，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语调暧昧，眼眸幽暗，莉娜一阵紧张。她向后仰了仰，结巴地说：“……这里是学校。”

“我知道。”他说。“所以我们只是单纯的交谈。你放松些……我们可以做一对普通的夫妇，莉娜。”

莉娜闭上眼睛，不愿意再说话。

她觉得这个人的嘴唇冰凉而厚重，带着酒味，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可惜，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气味，并且厌倦了他。

这个人太危险了，他的行为总是令人防不胜防。她根本不敢冒犯他，她怕他会突然发疯。她只想离他远一点。

“不……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和陌生人待在一起，你知道的，斯科特。”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我觉得你很危险，我想快点走……”

他似乎有些沮丧，但仍旧体贴地说：“好吧，莉娜。我送你回房间去休息。你的手臂好疼吗？”

“嗯，稍微有点。”

她站起身，转身往楼梯口走去。她走到阶梯前时，突然觉得脚底滑了一下，然后就跌坐在台阶上。

她抬头，看到布雷克蹲在了她的身边。他伸出双臂撑住了她的膝盖，扶住她。

“你摔痛了吗？”

“不是……”

“那就好，你可别伤着了。”

莉娜咬住嘴唇，慢慢地推开了他的胳膊。

布雷克没有勉强，直起腰，退到了几米之外。

她看着他，眼眶湿润。

她想起了那一段难熬的日子，她被关进监狱，每天遭受折磨，却始终逃脱不了被抓回去的厄运；她想到她和布雷克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她想到她最好的朋友艾丽娅在监牢里死亡，却被无数的囚徒欺凌致死；她的妹妹安妮死在了她的怀抱里……这一切，都使得莉娜内心的恐惧变得愈加强烈。

这一切仿佛都在嘲讽着她的软弱。

她想要改变，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摆脱困境；她努力挣扎了许久，但依然不得其解，她的梦想是一种遥远的奢侈品，她注定无法触碰，她甚至不能理解那究竟代表了什么。

莉娜从未想到过要嫁给谁，但是她的同伴们都这么想，他们劝她找一个英俊帅气的骑士结婚，并且鼓励她勇敢追求爱情。她的同伴甚至说，如果她不想结婚的话，就干脆嫁给那个骑士好了。

可是，那个骑士不仅不肯娶她，还拒绝了她，并在一周之后宣布将她驱逐出境。

那一瞬间，莉娜觉得全世界都崩溃了，她哭着跑回家里，躲在角落里，整整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吃。

直到第二天她听说，骑士家族的继承人失踪了……

莉娜知道，这个消息或许与那个骑士的失踪没有关系，他可能是因为某些缘故，所以被迫离开了这个城市。但是，他毕竟曾经是她的同学，她的心里始终有愧疚感，所以这件事也是她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阴影。

莉娜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她宁愿像现在这样孤零零地活着，也比和那个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她不会再喜欢他了，永远也不会。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莉娜立刻警惕起来。

她刚想站起身来，却感到有人靠近她的床铺，然后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床上。莉娜瞪着黑色的床单上多了一团黑漆漆的痕迹。她愤怒极了，正准备大叫时，耳畔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莉娜，别害怕，我在这里呢。”

莉娜猛然醒悟：是那个人。

他们隔着床单拥抱着彼此。布雷克亲吻着她的脸颊，她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布雷克抚摸着她的背脊说：“你怎么这么瘦？”

“我不胖。”她说，“我只是……”

布雷克笑了，他亲昵地搂着莉娜，在她耳畔说：“好吧，我相信你只是在减肥。”

莉娜松了口气，她觉得胸腔胀热，呼吸有点困难。

布雷克把头埋入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嗅了嗅，然后说：“你的身上真香。”

莉娜羞涩得不行。

他又说：“你不知道，莉娜。我一直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莉娜不敢说话，生怕自己露馅了。

“我想要一条丝巾。”

“啊？”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喜欢戴丝巾，尤其是玫瑰色的丝巾。”他说。

“哦，好吧。”莉娜答应道。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崭新的红宝石丝巾。布雷克把它仔细地收起来，然后问她：“你喜欢哪块儿？”

“呃，随便吧……我觉得都挺好的。”

布雷克把丝巾挂在衣架上，然后说：“等一会儿我帮你挑选吧。”他说，“晚饭快开始了，咱们先下去吃饭，好吗？”

莉娜点点头。

布雷克牵着她的手，沿着楼梯下了楼。

客厅里已经坐满了学员，老师们都已经入座，大家正在聊天。罗杰·布鲁姆教授在跟旁边的女教师聊天，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轻松愉悦的笑容。布雷克带着莉娜走了过去。

“嗨，教授们。”他打招呼。

罗杰回过头，看到了他身后的莉娜，他愣了片刻，说道：“莉娜？你回来了。”他站起身来，“你怎么不跟我提前打电报告诉我呢？”

布雷克说：“她临时决定的。”

“噢……好吧。我以为你们还在南方呢。”

“没有，我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教授，请允许我向您道歉，因为我的原因，耽搁了这么久。”

罗杰哈哈笑着拍了拍布雷克的肩膀。他说：“没关系。这次任务顺利吗？”

布雷克点点头：“非常顺利，而且……我还救了一个人。”

罗杰说：“这太棒了！你救了一条命呢，布雷克！”

“我也认为这是值得庆祝的。我们今年一定能够拿到奖金。”

“那太好了！不用再担心我们的生活费不够用啦！”旁边的一个男孩兴奋地说。

另外一个男孩问：“那么，我们要举办庆功宴吗？”

罗杰沉吟了片刻，说：“不必，明天我就放假了。”他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布雷克，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的英雄，对不对？布雷克，你要是缺钱的话，尽管开口。虽然我们的经济状况还算良好……”

布雷克摇头：“没关系，教授，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那就好。”罗杰说，“我还担心我的小伙计们会舍不得呢。”他说到这里，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他咳嗽了几声，说：“那个……我想我们该开始早餐了。”

他们开始吃早餐，罗杰说：“对了，我记得我之前有提醒过你，莉娜，最近你可能要做些体检……”

莉娜抬起头：“体检？为什么？”

“嗯……”罗杰想了想，说：“是关于你的血压和肺活量的数据。”

莉娜疑惑地皱紧眉头。

罗杰看着她：“莉娜，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总是晕倒？而且还会吐血？”

“是这样的。”莉娜低声说，“我的确有些贫血，但是不严重。”

罗杰叹了一口气，说：“莉娜，你要注意一下了。我希望你尽快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因为我想你可能不习惯那种清淡无味的食物……还有，你可以尝试一些油炸食品……这种油炸食品是可以治疗你的胃病的。”

布雷克说：“教授，您放心吧，她的胃病我负责。”

“哦……”罗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不管了。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总是喝咖啡，我听人说过一句谚语：‘不加糖的咖啡喝了不健康’……”

“是的，教授。”布雷克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会少碰咖啡的。”

吃完早饭之后，莉娜就回房间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敲门声响起来，莉娜赶紧爬了起来。她跑到门前，贴着猫眼往外看。布雷克站在外面。

莉娜把门打开了，他挤了进来，然后迅速反锁上。莉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嘴唇上一软。她吓坏了，伸手推了推布雷克。可是她的推拒显得那么无力，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布雷克把她牢牢地压制住，她挣扎了一番之后，终于屈服了。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索取。

布雷克喘着粗气，他似乎想要更多，却停了下来。他捧着她的脸颊说：“莉娜……你真美。”

莉娜不安地动弹着。她说：“你要干什么呀，布雷克？你刚才不是说不想伤害我的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我是想让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东西。”他把一封信递到了莉娜的手里。

莉娜拆开信封，看到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她看了看照片，然后又抬起头，盯着布雷克。

“你不高兴吗？”布雷克摸着她的脑袋说，“我还准备跟你一起参观一下我们的宿舍呢。”

莉娜眨眨眼睛：“宿舍？”

“嗯。我们的宿舍。”布雷克解释道，“就是你平时训练的那栋公寓楼。我们会住在这里，等你毕业之后。我们可以结婚，然后一辈子留在这里……”

莉娜咬着嘴唇：“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了。”布雷克郑重地承诺道。

“好。”莉娜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我愿意。”

布雷克抱紧她，低声说：“莉娜，你是全校唯一的女生，我爱你……”

…………………………

莉娜的毕业仪式并没有隆重，甚至没有什么人来祝贺。只有几个学生，还有罗杰夫妇俩送上了礼物。

莉娜的毕业典礼上，布雷克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他们在舞台上跳舞，莉娜唱歌，然后拥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宣誓了彼此。布雷克亲吻她的额头，莉娜的眼角湿润了。她知道这是一场戏剧性的表演。这场表演在别人的眼里或许会令人难过，甚至会引起愤怒。

莉娜被迫跟其他学生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