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您昨夜睡得很沉。”艾莉森说:“我看您那么疲惫,所以就让您多睡会儿。”
贝拉点点头,她刚想继续向卧室走去,但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她转身问道:“妈妈的病好些了吗?”
艾莉森点点头,她说:“您别担心,医生说夫人恢复得还算不错。您快进去看看她吧。”
贝拉犹豫了片刻,还是向前走去。
母亲果然醒了,她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样子还很虚弱,但神志显然很清晰。贝拉坐到母亲床边,握住她冰冷僵硬的手。
她轻声说:“妈妈,您没事了吧?”
罗丽睁开眼,看到贝拉,眼圈便又红了,她哽咽着说:“贝拉……”
“您别哭,妈妈。”贝拉说:“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贝拉。”罗丽说:“我们搬家吧。”
贝拉诧异的望着她。
“我不想住在这里了。”罗丽低声说,“我们去别的地方。”
“您想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吗?”贝拉轻声问。
罗丽摇了摇头,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声说:“贝拉,我只是想带着你,离开这座城市。”
“可是……”贝拉迟疑的问道:“您确定我们能逃得掉吗?我们去哪里?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
“没关系。”罗丽说:“等我好一点之后,我带你去英国,或者美国。”
贝拉沉默了一下,“好吧……”她伸手擦掉母亲脸颊的眼泪,“我们走吧。”
她们决定去纽约。
贝拉拿到护照和证件之后,立刻订购了飞往英格兰伦敦的机票。贝拉买完票后,就匆匆回酒店拿行李箱准备登机。她背着包走出酒店大门,正在等电梯,却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
他们二话不说就将贝拉架上了旁边的轿车。
贝拉吓了一跳,她尖声喊道:“放开我,救命!你们干什么——”
“你最好安静一点。”领头的人冷声说,“如果不是老板吩咐,我们绝对不会对你客气!”他恶狠狠的威胁贝拉。
贝拉被绑在椅背上,无法动弹,她的嘴巴也被胶带粘上了,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睛露在外面。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但是没有任何一条是能够让她脱险的。她不明白,为什么霍纳德·莱斯特洛克的父亲要杀掉她的女儿呢?贝拉的脑袋嗡嗡响,眼皮像被巨石碾过似的疼痛难耐。
贝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昏昏沉沉中听到汽车鸣笛声,随即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
当贝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她浑身酸软乏力,喉咙疼痛欲裂,她挣扎了半晌,才缓慢地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他说:“贝拉夫人,您醒啦?”
贝拉看着他:“你是谁?”
男子微笑着说:“您忘记我了吗?我是乔治·费迪南德先生派来照顾您的佣人阿福。”
贝拉愣住了,她看到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似乎还提着行李箱,于是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搬家呀,”阿福说:“乔治先生怕夫人在家里住不习惯,所以要求我们带夫人移居新家,那里有专业的管家照顾夫人,还请贝拉夫人同意。”
贝拉怔怔的看着他们,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表情有点茫然,她喃喃道:“这不可能……这太突然了。”
阿福耸耸肩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贝拉夫人。我相信乔治先生是爱您的,他愿意为您付出很多东西,包括他的财产。”
“不是,你们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是的……”贝拉说:“你根本不知道……他并不爱我……”
“您误会乔治先生了,”阿福温和的解释道:“您是乔治先生最尊敬的女士,他当初娶您是迫于无奈,现在您生了孩子,您的身份也得到了承认,所以乔治先生愿意把财产全部交给您打理。”
贝拉愣愣的说不出话来,阿福说:“我们先送您去医院检查身体吧,贝拉夫人。”
她的身体状况比较糟糕,虽然经历了几轮化疗和药物治疗,但仍旧不见效。罗丽坚持要出院,贝拉拗不过母亲,只能妥协了。
他们乘坐私人飞机去了纽约,到达伦敦后又直奔曼彻斯特而去,最终落在了曼彻斯特的郊区庄园里。
庄园建在山坡上,绿草茵茵,风景秀丽。
贝拉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的装饰布置,心情久久难平。
“贝拉夫人。”管家走了过来说:“您想吃点水果吗?我让厨师为您做。”
“我想喝茶。”贝拉抬眸看向管家。
“您稍等。”管家朝一侧的茶具点点头,说:“马上就来。”他退了下去。
贝拉盯着那套茶具,眼眶渐渐湿润了,她低垂着眼眸,掩盖住自己的悲伤。
管家很快又端着茶壶和托盘走了回来,他将茶杯和茶叶罐放在桌子上,说:“您需要我帮您泡茶吗?”
贝拉点点头。
管家便用热水烫了杯子,给贝拉冲好茶之后又退到一旁,站得笔挺,目光严肃。
贝拉捧着杯子,看着滚烫的沸水翻涌,她仿佛看到了年少时期的自己。她也曾渴望过美满幸福的生活,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她的婚姻,她的爱人,都是假象,都是骗局。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她不想失去唯一的亲骨肉,但是……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贝拉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车辆和司机,明天早晨就可以起程离开。”管家恭敬的答道。
贝拉没有说话。
这一夜,贝拉睡得很不踏实。她梦到了她的父母,他们正在争吵,贝利亚夫妇吵得不可开交,贝利亚甚至拔掉了氧气管,倒在血泊中。她跑过去,却扑了个空,她跪在地上大叫:“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贝拉猛然间惊醒,她喘息着坐了起来。窗帘被风吹开了,窗台上的花盆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摸着额头,发现头顶上全是汗。
“我真蠢,竟然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贝拉喃喃道,她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了窗口处。阳光照射在她苍白的脸庞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感到整颗心脏都紧缩起来。
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离开霍尔姆州的这天。
霍尔姆州是她童年的噩梦,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那座城市是她噩梦中最阴影密集的地方,她宁肯死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
她原本计划留在霍尔姆州养病,直到身体康复,她再回加拿大。
现在霍纳文森要赶她走?
贝拉苦笑一声,她想要回国,她要见霍纳文森。
她想了很久,最后拨通了霍纳文森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贝拉握着手机,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在哪儿?”霍纳文森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在哪儿?”贝拉反问他:“你告诉我。”
“你在哪儿?你在哪里!”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贝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我逼你了吗?”霍纳文森冷淡的笑了一声:“我只是遵循自己的内心,贝拉,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离开你,如果我要离开你,当初就不会娶你了。”
“那你想干什么?我们离婚啊,你想离婚,我就和你离婚。”
贝拉说完这些话之后,她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胸膛剧烈的起伏,显示她此刻的愤怒与恐惧。她咬牙切齿的说:“既然你不肯离婚,为什么还要骗我?”
“我不想和你吵架。”霍纳文森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我想听听我们的孩子,你把他藏哪儿了?”
“他已经被我送回国外了。”贝拉说:“现在是二月份,你知道我们这边是冬季,他刚刚满三岁,他还是个婴儿,如果他冻坏了,或者病了怎么办?”
霍纳文森沉默许久,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哈!你竟然会担心孩子?!”
“我当然担心。”贝拉冷漠的说:“别再试图用孩子威胁我,霍纳文森先生,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在害怕我?”霍纳文森嘲讽的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呢?我又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带走他而已,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你相信我,贝拉。”
贝拉抿唇,没有说话。
“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担忧什么?”霍纳文森问:“你怕我伤害他,还是……你想要逃离我?”
贝拉轻轻叹了口气:“你不必这样,霍纳文森。”
“我们不能继续生活在这里了。”霍纳文森说:“我不想跟你离婚,我爱你。但是我不想再看见你了,我不希望你再像五年前一样,离开霍尔姆州。”
“你不会伤害他。”贝拉斩钉截铁的说:“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他。”
“那你呢?”霍纳文森问:“你想伤害他吗?你舍得伤害他吗?”
“我想我舍得。”贝拉缓慢的说:“如果你执意要把他带走,我会这么做。”
“好吧,随便你。”霍纳文森似乎有些疲惫:“你决定好了吗?”
贝拉点了点头,说:“好的,我决定好了。”
霍纳文森挂断电话,贝拉看着自己的手机怔怔出神。
“太太?”管家敲了敲卧室的房门,说:“请您洗漱准备下楼吃早餐。”
贝拉收拾了一下,打开门走进了盥洗室。
她简单洗漱后换了衣服下楼,楼梯拐角处,一个四五岁模样的男孩正蹲在墙角玩积木。他看到贝拉立即兴奋的喊了声“妈咪”,飞奔过来抱住贝拉的腿。
贝拉弯腰,温柔的抚mo着他的脑袋,问:“宝贝儿,昨晚睡得好吗?”
“嗯。”他乖巧的应道。
“吃饭吧。”管家招呼着佣人摆好了碗筷,又给贝拉和小绅士盛汤。
“妈咪,爹地昨晚说,他要带我去伦敦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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