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而我此时心里也是十分纠结,我掏出罗盘来看了看上面的指针,发现两个指针都同时指向井口的位置,看来要想到地宫还真是非下去不可了。
但一想到我们这一路过来几乎都快掉了半条命,四个人几乎一个比一个狼狈,但如果不下去又该往哪里走呢?回去?先不说一上那铁桥就会被烟熏火燎的,关键还是没有回去的路呀,自从我们从哪符文石室中下来之后几乎每走一步,后路就被掐断了,再说了这里诡异的奇门遁甲机关法阵太多了,而且估计在那些黑暗的船骸堆中还不知道潜伏着多少非人类呢,所以眼下前进就成了我们唯一,但却不是最好的方法了,但又一想那下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呢,越靠近这个地点的中心就越让我产生一种从内而外的恐惧。
见我一直紧皱眉头不说话,大魁看出了我的纠结和焦虑,就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别想太多,刚才我说那话也只是为了提个醒,咱们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离你想得到的答案就差一步之遥了,咱们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找到这座地宫吗?再说了现在也退无可退了,只能前进,实在不行我先下去看看!”
他的话也算给了我一点鼓励,于是我朝他们一摆手道“谁也不要先下去,要下去就一起,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还能有个应急…诶!说个不好听的,就是他娘的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刘达听完一拍我笑道“对了嘛,干咱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得有点儿尿性!”
小白将飞虎爪固定在井口处的石头夹缝之中,随后将绳子头甩了下去。
我们拿出身上最后四支火把点燃,用外套和背包上的一些厚一点的布缠在手上,然后大魁打头阵,我在第二位,小白和刘达随后,一起朝井内滑了下去。
刚开始往下滑了十几米光线还可以,能看清楚周围环绕井壁上的青砖,可再往下了十几米后我们就没入了那黑色的雾气之中,这雾气大的可怕,就像一张无形的黑布隔绝了井口的光线,就连我们的火把也无法照亮周围的景物,我们四个就只剩下四个忽明忽暗的小光点儿慢慢的朝井底坠落。
又滑了大概几分钟后我的双手已经感到一阵灼烫了,摩擦绳子太久了,估计手心的皮都磨出了不少水泡。
这时候我身下忽然传来了大魁的声音“先停住别往下滑了,绳子应该还有几米就要到头了!”
我们听完之后立刻停住了,周围雾气太大我也看不见他的身形,只能看到身下大魁火把发出的微弱光点,我问他“那离地面还有多远?你能看清楚一点儿轮廓吗?”
大魁回应我“看不清楚,等一下啊!”
说完我就感觉绳子晃了几下,脚下大魁的火把闪了两下就消失在了下面的黑雾之中,应该又往下滑了一下去看下面的情况了。
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依旧没见大魁的火把光点,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就朝下面喊了一声“大魁,你看到什么了?”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漆黑的井洞之内却显得格外清脆,周围环绕的井壁将声音回荡了好几次,显得有些空灵。
我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大魁的回声,立刻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时候最上边儿传来刘达的声音“我说,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脚下有人在拉我的裤腿,我吓了一跳急忙斜身将火把凑了下去,一看发现是大魁。
此时的他把我吓了一跳,他的脸色发绿五官几乎都扭曲了,脸上全是白毛汗,一个劲儿的冲我打手势。
我刚想问问他到底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不打火把时,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快把火灭了,往上爬,快!”
我们三个都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很快我们就听到了井底处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类似于骨头摩擦发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这声音刚开始还只是响了几声,但随后就多了起来,几乎充斥了整个井洞之中。
我不敢犹豫一边单手往上爬,一边甩手想甩熄火把,但这火把上缠的全是布条,害怕烧的太快我们还把从游轮厨房中找到的油给浇了上去,很难甩灭。
估计是我太紧张的缘故,慌乱一甩之下火把脱手而出,就掉了下去,火把一直下坠赢没于黑雾之中,但也就在那一瞬间接着那微弱的火光点,我就看到下面那层雾气包裹之中竟然闪动着无数的黑影,密密麻麻的,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双手抓绳,两脚登着井壁拼命往上爬。
但绳子和井壁都是垂直,往下滑很容易,但要往上爬可要了亲命了。
正当我心乱如麻之际,突然听到身下的大魁惊恐的叫了一声,随后整条绳子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把我们从左到右的摔在井壁之上,我脑袋被摔得一阵模糊,感觉脑细胞都给晃得搅在了一起。
这时候就听到脚下一声枪响,我忙低头问大魁“怎么了?”
大魁在下面喊道“那些东西爬上来了!”
这时候最上边的刘达坚持不住了骂道“他娘的,老子爬不动了,不管是什么东西,跟它们拼了!”
说完我就听到他冲锋枪上膛的声音,我此时也咬牙把步枪从腰后取了下来,手臂在绳子上饶了一圈固定,单手持枪瞄准着下面。
正当我们准备拼命的时候小白突然大喊了一声“先别忙,刚才绳子把我荡过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对面井壁上有个洞!咱们试试能不能荡过去!”
他话音刚落,我身下又传来两声枪响,随后就是大魁的急喊“我说小白哥,你不是有手雷吗?快扔呐!这些东西太多了老子对付不过来呀!它们正在叠罗汉往上扑呢!”
小白听到后立刻摸出手雷朝我俩大喊“你们两个贴住井壁!”
随后就听到他拔开拉环的声音,然后就将手雷丢了下来。
但手雷却过了好几秒都没爆炸,这时候刘达在上面问道“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个哑皮?这小鬼子的东西就是他娘的不经用呀!”
此时我的心情无比的紧张,我也不敢开枪怕打到下面的大魁,这时候又听到大魁开了两枪朝上面喊“你他娘的用的不对,小鬼子的甜瓜手雷,拉开环儿之后得敲一下手雷的头部引信才行!快点儿呀!老子的腿都快被咬烂了!”
小白听完立刻照做随后又扔下来一枚手雷,这一次还没落地就立刻炸了,“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井都摇晃了一下。
手雷爆炸的火光立刻照清了周围的环境,我就看了一眼,就差点儿吐血呀!我的天呐,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身烂肉的粽子僵尸,好家伙最少几千只都不止呀!一堆一堆就像蚂蚁包一样,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沉船残骸中看不到尸体了,原来全被弄到了这里。
一想到这儿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心说张信阳呀,张信阳你他娘的道术奇门遁甲都白学了,早就应该想到了外面六合聚气,中间麒麟压顶,井内又是黑气涌动,仔细想想就应该知道这是一口积尸井呀!再加上外面燃起的绿色业火,那些火之所以呈现绿色那就是因为尸气泄露之后被引燃出的,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呀!这可把大家给害惨了!
这些所想的东西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立刻回过神一看大魁的腿上还挂着几只,此时他的步枪子弹已经打完了,正用枪托砸那些死尸呢。
我毫不犹豫朝着那几只的脑袋,就开了几枪,将它们打了下去。
手雷爆炸将我们身下叠起来的几十只粽子给炸的粉碎,但很快就被另一批涌上来的粽子给盖住了。
刘达看到这情况倒吸一口凉气骂了一句“他娘的,这回算是捅了粽子窝了,生化危机不来这儿取材简直是浪费资源呐!”说完朝着下面就是一阵扫射。
这时候小白有些怒了,爆了句粗口“我说你们他娘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扯起来没完了,赶快往上爬,我刚才看过了,对面井壁上的确有个洞,咱们试试能不能蹬着井壁荡过去!”
小白的眼神一直都很好,加上我们此时也十分紧张,听到这话就稍微定了定神,立刻按照他说的办。
又往上爬了一会儿打死了几只抓着绳子往上爬的粽子,小白就开始招呼我们“一会儿听我的口令一起沿着井壁往对面蹬!”
小白数了三个数,我们立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默契,一起跟着节奏踏着井壁往对面蹬,很快我们就到了对面的井壁之上,绳子下方还挂着几十只粽子呢,小白一个纵身抓住了洞口,随后就翻了上去把我和刘达拉了上去,大魁的距离太靠下,够不着洞口,我们三个就死死的拉住绳子不让他再荡回去。
大魁也是使足力气往上爬,但他脚下那些粽子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他,没了命的往他身上扑,我眼看大魁就要被拽下去了,情急之下,我伸出三八大盖瞄准大魁脚下的绳子就开了一枪,绳子断裂连带着上面挂着的粽子全部掉入井底,小白随后腾出右手朝着趴在大魁背上正准备下嘴的两只粽子就甩出了几把飞镖。
正中脑门儿,大魁用力一晃身子将这两只粽子给抖了下去,我们被那晃动的力道给挣的,绳子差点儿就脱了手,不过好在人多力量大还是把大魁拉上了洞口。
这一仗可谓惊心动魄,我们四个人全都瘫倒在洞口,就连小白也一屁股坐在了洞壁下,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们坐了一会儿立刻去检查大魁的伤势,好家伙,大腿上的肉都被撕下去两块,浑身都是划痕,好在都不是致命伤,而且看样子那些粽子的毒性也不是很强。
看着大魁的样子我不经心里一阵发酸,心说要不是拉着他干这种买卖的话,估计他现在正在家里安度生活呢,心里又是一阵自责。
我们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用酒稍微消了毒,然后撕下衬衣给他包裹住,好在是止了血。
我这时低头站了起来,脸一阵发红的看着三人,抹了把脸自责“抱歉了各位,这一次是我太过自负了,根本没考虑到这些!”
我话说完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忽然都笑了,大魁笑着对我说道“有什么抱歉的?咱们兄弟的关系,这样说就是磕碜我了!”
刘达一耸肩下意识的去兜里摸烟,却摸了个空,烟早就抽完了于是就朝我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做的那么恶心,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这点儿算个屁呀!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次没算准,下一次多算几步不就行了吗?”
小白点了点头“说的对,刚开始我还以为这里的一切机关摆设是专门为了让你来破解的,可现在看来,这墓主人估计不一定是你祖先了,哪有祖宗这么玩儿自己的后人的!”
三个人都说了些安慰我的话,气氛也活跃了很多,我摇着头苦笑两声,下面的尸群还在不断发出动静,我们也不敢多在这里耽搁,于是整理了一下家伙,就朝着洞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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