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勇听得门外响动,一个闪身下得床来,但见门栓完好,从门缝观瞧,那小二慌张的下得楼去,不时还回头观瞧。
陈真勇心中暗笑,复又转回床上,但见香水手握匕首问道:“是谁?”
陈真勇笑道:“扒门缝偷听的小淫贼,定是来偷听我俩的,可惜很失望的离去了。”
香水也笑道:“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陈真勇挠了挠头,“哪里,咱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不对啊,你睡觉还握着匕首......”
香水拉过陈真勇的手放在腰间,一张香唇却是吻了过来,轻轻一点,随即离开,“师兄,等给师傅守完孝,香水就嫁给你,好吗?到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想我怎样啊?”陈真勇眉飞色舞的淫笑道。
“坏蛋!小淫贼!”
“快说,快说,咯咯......啊,守孝?要守多久啊?”
“师傅如我亲爹爹一般,定是要守孝三年的。”
噗......陈真勇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忽的就吐血了......莫不是旧伤复发了......师兄......你醒醒啊?”
浩瀚的宇宙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道鬼魅的黑影犹如闪电般飞逝而过。不多时又是一个白衣身影划过,脸上挂着狰狞的面具,兀自发出瘆人的笑声。忽的,前方出现巨大的引力,黑洞以光速吞噬着万物,白衣人被撕扯着,体无完肤,怪叫声响彻天际。
第二日清晨,陈真勇和香水二人洗漱完毕,草草的吃了口饭,就雇了辆大车直奔天津而来。
那悦来客栈老板拿了香水的信物,就把一大一小的两个包裹拿了出来,香水取些银两感谢不在话下,二人又在天津转了转,这才折回小南河村,到了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四五点钟的光景。
村口三五成群的人们,都还在议论着霍家元甲的英雄事迹,看来这件事必是要热闹些日子了。
霍府门口的下人一见陈真勇和香水,赶紧前去禀报霍恩第,不大一会,下人陪着霍元甲来到了门口。
“那独臂老人程师傅怎么样了?”霍元甲关切的问道。
香水听了眼泪就下来了。
陈真勇就说:“程师傅他老人家,因比武失利受伤,悲愤交加,引起旧疾,加上年过古稀,哎,已经去了!”
霍元甲一声哀叹,不胜唏嘘。
“进来说吧,我爹在中堂喝茶。”
陈真勇、香水就随了霍元甲来到中堂,但见正手位端坐着霍恩第,两旁自是霍元卿霍元栋兄弟二人。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富贵,戴着眼镜,像是一个买卖人家一般。
陈真勇和香水各自作揖万福了一番,坐在元甲旁边。
霍恩第黑着脸问道:“陈真,我且问你,你是否偷了我霍家的迷踪艺口诀与那独臂老人?”
陈真勇急忙站起身来,拱手道:“霍老爷,霍大爷,霍三爷,霍师傅,陈真自幼被那独臂老人收养,这二十余年,我和小师妹都是守在身边,师傅每日研习各个门派武术,很有心得,再加上他真是练武的奇才,一生以武艺为尊,想成为天下武功第一。他老人家知道霍家迷踪艺冠绝天下,世人仰慕,自是心虚,怕是不好取胜,所以每日研习迷踪艺,寻找破解的套路,一月前前来比武,就是探个虚实,寻找破解之法,不惜我被霍家打伤。”
说道这里,陈真勇又哎呦了两声,众人不禁都嗤之以鼻,吐了口水。
“呃呃,这个,要说我偷盗霍家迷踪艺口诀,那可是万万的冤枉啊,我每日陪那霍东婷给四叔田里做活,不曾接触霍家其他人等,又哪里去寻那迷踪艺口诀,凉那霍大爷,霍三爷也不会说与我吧。”
“元甲,你呢?”
“爹,”霍元甲站起身道:“迷踪艺口诀,孩儿至今也是不知。”
霍恩第点点头道:“也是,今晚,你就来我房间,爹将迷踪艺全部传授与你!”
“谢谢爹爹!”
霍恩第微微一笑,示意元甲坐下,又问道:“陈真,那独臂老人现在在哪里?你们怎么跑到我霍府来了啊?”
陈真勇拱手道:“霍老爷,我那程师傅已然过世了!”
“哼!上次你就为了求得我可怜收留于你,编造独臂老人去世的谎言,今日又说此胡话,你居心何在!”
陈真勇忙道:“这次绝对是真的!小的并不敢欺骗霍老爷,这是我的师妹,她也可证明此事!”
香水也站将起来,将来龙去脉一一讲来,霍恩第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回却是真的死了......可惜一代武林奇才,天下第一,竟然就这么死了,哎,为了恩怨虚名,天下第一又能怎的啊!”
陈真勇暗笑,“什么武林奇才,天下第一,还不是败在了霍元甲手下,你这话,难道不是炫耀你霍家吗?天下第一都被霍元甲打死了,那天下第一也该归得霍元甲所有了。”
霍家众人听了,也都很是受用,随即又都是一阵唏嘘,霍恩第又道:“元甲,今日你将陈真与那女子安顿好了,明日我与你一起去坟前悼念程师傅,聊表寸心。”
陈真勇忙道:“怎敢劳霍老爷大驾!”
霍恩第摆摆手道:“必是要去的,哎,只愿这武林少一些血雨腥风啊!”
一直没有出声的眼镜男子此时站了起来,拱手道:“霍爷,你说这天下第一,是不是去定做一块匾啊?”
霍恩第刚要说话,这霍元甲急忙叫道:“不可,胡兄这可使不得!你这是叫天下人耻笑我霍俊卿啊。”
霍恩第哈哈哈笑道:“志豪,刚才咱么谈的贸易,你还要仔细讲与我听,自从镖局解散后,我霍家只靠种地砍柴为生,是入不敷出了。”
那胡志豪推了推眼镜笑道:“霍家家大业大,霍爷说笑了。”
霍恩第正色道:“霍家镖局解散,原也是不得而为之,现如今处处硝烟四起,土匪众多,教派会道门横行,保镖业隐藏着巨大风险,原想着赚的钱财也足够下半生享用了,哪知道清政府割地赔款,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导致黎民百姓叫苦不迭,深受其害。原先一两白银能换六百八百制钱,现如今真是连千五都打不住了,黎民百姓真真是水深火热之中啊。”
胡志豪道:“现如今广东上海等地做贸易的,开工厂的,比比皆是,我有一多年好友在上海,广东,以及南洋都有工厂,尤以纱厂为最,还有自来火厂,生产火柴等等,现在民族工商业的崛起必将带领我中华腾飞。”
霍元甲道:“不知,志豪兄是如何参与的呢?”
胡志豪喝了口茶,道:“由于家父不太愿意冒此风险,大哥二哥也觉得不妥,于是,我只在上海投了一家纱厂,算是小打小闹吧,我与那朋友凑了一千两白银,每年吃红利即可,今年过年前刚好一年。”
霍元卿急忙问道:“那你分了多少回来?”
胡志豪卖了关子,又喝了一口茶,方道:“去年光景不好,也只是分红五百两而已。”
众人皆是一惊,五百两,还是光景不好。
“那是,今年朋友说了,分上个千八百两银子不成问题,而且制钱不稳定,只分白银。”
“那也要拿车拉了!”霍元栋一阵惊呼。
胡志豪哈哈哈笑道:“各银号转过来就是了。”
众人都是一笑。
陈真勇听了胡志豪的话暗想:“怕是霍家要上这个小子的当了,待明日必然要与霍师傅讲明利害关系的。今天暂且听他胡说,看看到底有什么把戏。即使今日讲了,想必他们也不会相信于我。”
这时就见霍恩第道:“贤侄,你现如今又是何打算呢?”
那胡志豪道:“霍家这么吃老本下去自也不是办法,不如拿出闲钱与我投资,我准备在广东投一家纱厂,一家火柴厂。”
“那不知又需要多少银钱呢?收益又是几何?”霍元栋急忙问道!
“这次我是自起炉灶,那老友与我技术支持,家父眼见我赚到银钱,也就放心把家底交于了我,足足五千两白银,大哥二哥庄稼人只拿了二百两,实是微不足道。霍老爷,你若真心与我投资,这办厂缺口还差五千两。你我两家互为股东,收益均分,我负责生产买办,你只管坐地分钱就是了。保守估计,建厂之后,每年纯收入要在万两左右。”
“那岂不是一年就回本了吗?”霍元栋又叫道。
“呵呵,元栋,你勿急,这里还要留些银钱周转!”
“又留多少?”元栋道。
“我们每年能分三四千两是不成问题的。”
众人一阵欢呼,好像这钱却是已经到了自己的腰包一样。
霍恩第略一沉思道:“贤侄,待我与你几位兄弟商议之后,再说与你,况且,这么大一笔钱,霍家还真真是要好好打算一番才行。”
“不急,不急,正好我也要在霍府多盘桓几日,那就叨扰霍爷了。”
“哈哈哈,好,那贤侄就暂且住下,今晚我们再仔细聊聊。”
正自说着,厨房的下人通知开饭了,于是众人前往饭厅吃饭喝酒。
吃罢晚饭,霍元卿霍元栋自去安顿胡志豪与爹爹详谈贸易一事,这边霍元甲安顿陈真和香水。
霍元甲三人来到西跨院时,霍元甲暗自心思二人的住处,就说道:“陈真,你和香水是否住在一起呢?”
陈真勇尚未答话,对面的屋门忽的开了,霍东婷推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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