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席御医 第十三章 给马皇后看病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算起来，民妇夫妻归来不过四个月有余。娘娘，民夫能先给您检查身体吗？

如果是欧阳北游一定会说真不解风情！

马皇后端庄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讶异，旋即微微一笑，伸出手腕。芍药拿出听诊器，道：“娘娘，民妇所学医术，不需要诊脉，娘娘，请把这个听诊器的这一端口放入胸口心脏部位。”

马皇后接过，好奇的打量着芍药递过来的听诊器，看了两眼，依言放到心脏位置，在芍药的引导下，呼吸、吐气。

刚听完心脏，朱老八陛下就走了进来，走到马皇身边，问：“如何？咱媳妇的病，可有什么办法治愈？”

“陛下，检查尚未做完，现在下结论为太早。”

芍药表情不变，继续自己的检查，不时询问一下病发时的症状，以及饮食。稍加思索之后，道：“陛下，能否找李大夫过来询问几个问题？”

“为何要叫李大夫来，现在主治的大夫是你不是吗？”

“陛下，娘娘的心疾，已有相当长的时间，服用过的药，剂量、疗效等我都需要了解一下，这是判断娘娘病情和再用药的依据，对症下药，这是治好病的基本前提。”

芍药淡淡说道。马皇后笑着道：“本宫久病成医，这些问题问本宫就是，这里是后宫，李大夫不易进来。”

“不好意思，请陛下、娘娘恕罪，民妇刚从海外回来，不识礼仪规矩。”

芍药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连忙请罪。马皇后雍容笑道：“情有可原，何罪之有，不用再自称民妇。”

“谢皇后娘娘恩准。”

接下来，芍药又询问了以往的病历和用药饮食情况，虽然没有系统学过中医，但在临床内科久了，也有服用中药病情没有好转而转到西医内科的，所以，对一些中医多少有自己的判断和经验。

详细检问之后，凭借着丰富的坐诊经验，芍药想了一下，心中有了数，当即订出了一个详细有效的治疗方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说服没接触过西医的朱老八陛下和马皇后接受这个治疗方案。

谨慎斟酌一番后，芍药道：“陛下，皇后娘娘，娘娘的病情，我已经确诊，并制定出一个详细可行有效的治疗方案，可是，陛下和娘娘能信得过我们夫妻的医术吗？”

朱老八陛下在历史上很多疑，沉吟一番，不露声色道：“此话怎讲？咱于医道不明，需要详细解说方能明了。”

芍药道：“皇后娘娘的心疾，不管在医学上那方面上讲，都是一种需要长期持续的治疗才能有疗效的疾病，但是，这种病，是无法断根的，只能从科学预防、治疗还有饮食方面入手，只要严格按照我的方案进行，虽然不能彻底根断，但绝不会危及生命。”

“你接着说。”

朱老八陛下摸着胡须道，马皇后淡淡微笑，拍拍丈夫的手背，目光温和的看着谢玖。

“我的方案，从三方面来讲，我们所带来的西药、李大夫的针灸、还有就是饮食调整。重点就是西药，分两种，口服药丸和针剂，针剂需要刺入娘娘体内血管中注射，我认为，必须要向陛下和娘娘解释清楚，以免误会。”

芍药淡定的说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朱老八陛下看了看她，道：“所谓针就是刚刚你用的那细细的针头刺进肉里？”

“回陛下，是的。”

“咱知道，咱派人去了解过。”

朱老八陛下不停的踱步，走了几个来回，又问：“你们的宝芝堂开馆之后，有多少病人用过这样的针？”

“三位，全部都已治愈，唯有一位受了腿伤，刚刚输完液，今还在我宝芝堂住着，继续治疗。”

“咱听说过，这件事儿在长安城内传得很开，人人都说你们欧阳夫妇是神医，能从阎王手里夺人。”

“陛下过讲了，不过是些伤口感染，常见疾病，不算难治。”

朱老八陛下似乎还是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躺在榻上的马皇后：“妹子，你的意思呢？”

马皇后温润的目光迎向丈夫，又看了看低头的谢玖，笑道：“陛下，我想试试。这么多年来，欧阳夫人是第一个敢说出所有实情并应承治好我的大夫，且又与我一般同为女子，她让我选择相信她。”

芍药暗自松了口气，她本就不是善言能说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也绝不会去做，她是真心不想这这样善良，大度，慈怀的女性早逝，真心的希望能用自己的医术保住她的性命。

朱老八陛下目光细致的看了自己媳妇良久，方才威严而又郑重的道：“那好吧，既然妹子你已做出选择，那咱就答应，欧阳芍氏，咱和皇后的未来，你们夫妻和李大夫的未来，就把握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谨记。”

芍药信心满满：“请陛下和娘娘放心，我知道的。”

“如此最好。”

芍药从药箱里取出所要用具，前几日，听李时珍的描述，芍药就对马皇后的病情心中有了个大概的判断，今天的检查，只是确认病情及制订具体治疗方案，带来的药品多是能用上的，准备很是周全。

“皇后娘娘，请不要紧张，我要给你扎针输液了。”

配好一组药水，芍药的语气柔和，马皇后轻轻笑着道：“无妨，欧阳夫人不用太顾忌我，按照平时的方法做就是。”

芍药看长孙皇后确实没有紧张的样子，没再多说，她的扎针技术堪比熟练护士的技巧。

找血管，扎针，吊点滴，顺当！自始至终，马皇后镇定自如的样子，就像一个见惯了打针的人，让芍药暗自佩服不已，实在是西医馆开业后，见多了一打针就紧张的古人，一下子还有点适应不来。

“妹子，你感觉如何？疼不疼？”

朱老八陛下看着刺入血管的针头，满眼心疼。马皇后微笑着摇摇头，温声道：“没事，你不要担心。”

挂上针水，开药的时候来麻烦了，这俩穿越过来的小白都不会用毛笔，字都是认识能，就是某些太生僻或是与现代不同用法的字，俩人就头大了，两人就常感叹，现代社会的高级知识分子，穿越来之后，都成半文盲小白了。

翻出药，芍药交代一旁负责服侍皇后的女官，让她记下服药的避忌和方法。马皇后见她没有写下的意思，问道：“夫人未曾学过写字？”

“回娘娘的话，我们夫妻字大部分都认识，不会写，我们在家族中属偏房，地位不高，没有资格学习写字，这就耽误了。”

这是两人商量好的主意，反正不会的东西就推到地位上，古代社会讲究这个。现在交通不发达，又不可能去求证，无法解释的，都推到海外去。

芍药性子不喜多言，如无必要，绝不嘴碎多话，又交代了一些平时生活起居应该注意的问题，便默默战立在一旁，低着头，等待着药水输完。

朱老八陛下看了一阵，听到前殿的谈话声，待听到欧阳北游和大臣侃大山，看了芍药一眼，芍药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淡定的模样。

朱老八陛下问道：“你们一族三国时期退出中原漂泊在外，历经数代，对中原历史仍有如此造诣，为何？”

芍药玖表情不变，道：“还在有位哲人说过，历史使人明智，诗词使人巧慧，算学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辩。老祖深以为然，并曾言，忘记历史等于背叛家国。身为炎黄子孙，无论身在何方，地位如何，家国的历史，是族中子弟必学。”

“好！好个忘记历史等于背叛家国！你们欧阳一族未能全部回归大明，咱是很遗憾，如此人才，不能为咱所用，很是可惜。”

芍药行礼感激：“能得陛下此话，我欧阳全族在天之灵足矣。”

朱老八道：“天下如此之大，江山如画，咱只有一人，常感人力有时穷，咱愿得天下俊杰共治之，与咱一起开创大明盛世。”

“陛下英明。”

“咱观你们夫妇二人，除了一身医术，才学也是不凡啊。”

“陛下，兵部有奏折到。”

正说着，苏公公承了奏折来，朱老八陛下跟马皇后说了一声，向前殿走去，继续办公，芍药要给御膳房说讲皇后的饮食食谱，也跟着出来。

“所有经过就是这样。”

欧阳北游听完，琢磨道：“照你这么说，那朱老八应该对我们感到怀疑和好奇才对，为啥不留下我们吃饭聊聊，难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搞不懂啊搞不懂！”

“我也想不通。”芍药也百思不得其解。

夫妇两人，想不通朱老八什么逻辑，也就不再耗神想这些，吃完饭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