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琦让宝玉先去看看贾蓉,宝玉也觉得应该,于是就过去。
他送大夫出门的时候,问:“我尤嫂嫂应该不是胃疾吧?”
大夫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尤奶奶确实是胃疾犯了。”
贾琦:“嗯???”
“我知道有些病症不方便说,那便罢了。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尤嫂嫂,也不会去宣扬。”
“只是到时候府中再出一条人命,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此前秦氏的病也是你看的吧。大家都没有追究,不代表我不。”
大夫害怕的跪下:“秦奶奶的死和我无关啊,爷不要乱说。”
贾琦扶起大夫:“你突然跪着干嘛?弄的好像我要治你罪一样,只要你把实情告诉我,我就不乱说。”
大夫起身擦了额头的汗说:“尤奶奶的病确是有胃疾。但是也有其他的病。”
“尤奶奶可能因为府中有下人频繁惹奶奶生气,诱发了心绞痛,导致心肌耗氧显著的增加。”
“又因为前段时间秦少奶奶生病,忧心的事情多了,肝脏功能减退。”
“不知为何,刚刚诊断发现,好像尤奶奶受了惊,担惊受怕导致之前的其他病痛一并复发。”
琦:“那秦氏,不是说病情好转了吗?为何又突然死了。”
大夫:“秦少奶奶我医治的时候却是好多了,只是也因为忧郁,导致失眠,心律失常,又脾胃运化失司,消化功能减退。
可是我开了药,秦少奶奶不喝,要不就是喝完就吐。”
“秦少奶奶的死和我无关啊!!!”
琦:“好,没事了。”
大夫:“爷明鉴!”
贾琦把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综合一下,大概可以推断出原因了。
也许不是很准确,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秦可卿和贾珍两人正好被尤氏撞见了,虽然说,大家心照不宣的认为两人有问题,可无人有证据。
秦可卿再怎么心胸豁达,被自己的婆婆恰巧看到,也不能毫无波澜,于是就被吓出病了。
因害怕婆婆把事情说出来,整日忧心。
而尤氏,许是因为撞见这事,生气又什么都不能做。
秦可卿突然去世,以为是因为自己撞见了,让秦可卿羞愧忧心才导致此等结果。
不出意外就是这样。
果然只有局外人才能如此轻松,就像那天和秦可卿谈的那样,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一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何能够那么轻松解决。
送走大夫出门之后,彼时贾代儒代领贾敕、贾效、贾敦、贾赦、贾政、贾琮、贾扁、贾珩、贾珖、贾琛、贾琼、贾璘、贾蔷、贾菖、贾菱、贾芸、贾芹、贾蓁、贾萍、贾藻、贾蘅、贾芬、贾芳、贾兰、贾菌、贾芝等都来了。
这阵仗贾琦见了都不得说这个家族不得了啊,明早不行吗?
为何都赶在夜里过来?
之后又进去见贾珍,贾珍哭得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
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
这倒是,他的儿子贾蓉表面上看起来,是很风光的。
他不但是宁国府的长房长孙,更是整个贾府的长房长孙,而且长的清秀俊俏。
其实,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孩子。
娶了美丽温柔贤惠的女子秦可卿,但是被戴了绿帽子。
被别人戴绿帽子本身就很惨了,而更加不堪者,还是自己的老爸给儿子戴上一顶硕大的绿帽子。
贾蓉也是如同贾琏和宝玉一样,经常在他们父亲的棍棒下,一言不合就被打。
贾蓉的父亲更甚,经常还侮辱他。
这些全家上下都知道。
要说秦可卿看不起贾蓉也是有理由的。
倒霉就算了,人也是无能,干啥啥不行,也爱好乱搞关系,也说不定受到自己的父亲的影响。
哎!
恰巧宝玉出来了,贾琦问:“蓉儿怎么样?”
宝玉:“说也奇怪,蓉儿还没有大哥哭的厉害。
许是一下不能接受,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宝玉过来,贾珍又哭起来了。
众人忙劝道:“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
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贾琦听到,‘尽我所有’着四个字时,就感到太荒唐了。
帮儿媳妇办丧事是非礼之谈,这是不符合这个礼仪的,不符合规矩的。
在贾琦看过的红楼梦中,贾珍在办秦可卿丧事的时候,是极尽奢华。
当时为了要买一副比较好的棺木,看了好几副上等杉木都不满意。
后来薛蟠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我们那儿有一副非常好的樯木。
原来是一位老亲王预定的,后来老亲王出了事,这副棺材的木料就搁在那个地方,那真是一千两银子也买不来的,结果贾珍就把它要来了。
为了把这个秦可卿的丧事办得更风光一些,不仅给她花重金买了这一副原来是亲王用的棺木。
而且,还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给贾蓉捐了一个龙禁尉,那是五品,这样一来呢,秦可卿就成了五品龙禁尉的夫人,就有了一个封号了,那当然就很风光了。
这个一千二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这个年代,在京城买一所大的宅院只要五六百两银子。
贾珍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可卿的哀悼和伤心。
宁府上下对此事的怀疑如果被证实,贾珍所要付出的道德代价之大,他不会不明白。
通常情况下,处于贾珍这种地位的男子往往会千方百计地掩饰自己,尽量装得自己与可卿之死无关。
以避免、起码是减轻人们对自己的怀疑。
也许有的人甚至会觉得女方死了,死无对证,反倒使自己安全了。
但是贾珍却没有这样,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悲痛不能自制,以至于到了有病的地步,走路需要扶拐。
他决心尽其所有大办丧事,甚至“恨不能代秦氏去死”,不顾可能暴露自己与可卿的隐情而不断直接出头露面,难道是内心深处还有深感内疚的一面?
他这种大办丧事有没有试图为秦可卿略作补救以减轻自己心灵上的压力的意思?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现在薛蟠已经在牢中,棺木的事情是不会发生。
但是也保不起贾珍又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
贾琦想,既然我在这里了,就不会允许这事发生,真当宁国府还不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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