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八岁天师，一元秒杀岳绮罗 第十四章

牛魔王喝道：“说！”

九头虫哆哆嗦嗦道：“你们……你们还没问，我说什么？”

孙悟空、楚真实在忍不住笑，这九头虫说的却也在理，无人去问，教人怎么答。

牛魔王深吸一口气，问道：“点化你那人是谁？”

九头虫摇了摇头：“不知道！”

楚真微微诧异，他未料到九头虫如此硬气，伸手便要打，九头虫忙道：“那人来去无踪，我确实不知。加之那时懵懵懂懂……”

牛魔王倒也是脾气火爆，大声喝道：“快说！”

孙悟空拦住牛魔王道：“这般问法不得要领，你我均不问世事久矣，论起条分缕析、窥斑见豹，还需我亲自来才行。”

牛魔王想想道：“罢了！那就让你来了再问，我确是做不了这活计。”

于是牛魔王将九头虫交由孙悟空，孙悟空封了九头虫六识，仍使牛魔王那五色绳索捆着。这五色绳索名做五行索，捆在身上，一切五行类神通均不可施展。他几个法力高深，整治个九头虫自然不在话下。

孙悟空带着九头虫出了牛魔王的洞府，猛抬头，见洞前站着一人，这女子，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柔情绰态，仪静体闲。生得是华美艳丽绝伦，普天之下凡是男子看了她都怕挪不开眼珠，而牛魔王看了她一眼，却低头垂目，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牛魔王叫道：“你来啦。”

这女子对牛魔王微微一笑，道：“你向来可好？既然回来，怎不去看我？”

牛魔王心中有愧，尴尬立显，这女子叹道：“没一个有良心的，去陪你的胡玉妹妹吧。”牛魔王忽地想起一事，问道：“想来胡玉那次前去看她干娘，几万年相安无事，可是你暗中照顾？”

那女子白了牛魔王一眼，道：“我可不敢居功。”牛魔王见这女子模样，只得讪讪退了回到了洞府之中。

牛魔王见这那女子，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一双眸子深深看着那女子，道：“我已答允悟空，即刻便去寻你，只是悟空托我帮他捉住九头虫，故此耽搁了几天。我——”

“你是不是在想，几万年都耽搁了，还差这几天么？”那女子丝毫不避牛魔王的目光，反问道。

牛魔王嗫嚅道：“这……当年——”

“我不要什么当年，我只问现在！现在！”那女子尖叫一声，道：“你可知道，一个人孤独到了极致，她会做什么吗？”

“过去，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我是多么怀念以前的时光。”

那女子抬首望天，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道：“我建了好大好大一座宫殿，美得天上地下再难寻到第二个，我给这座宫殿取名叫‘牛儿殿’，我只道那人会突然出现，他只要看上一眼，我这些年的工夫也算没有白费。”

“我日日想，夜夜盼，度日如年，心里明知你已死了，却一丝也放不下。那一日，孙悟空到了殿中，我才知道，你早已回来了。我喜得……喜得差点哭了出来，却怕在旁人面前丢脸。孙悟空走后，我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这积攒了这些年的眼泪，终于寻到了出口。而欢喜过后，便是恨，这恨，也是攒了许久的……”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恨，这恨竟比那爱还浓烈百倍，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女子喃喃道。

“我告诉你。”牛魔王郑重道。

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懂么？”

牛魔王斩钉截铁道：“我不懂，但我会让你今后不再有恨，永远。”

女子身子一震，叫道：“那这些年的光阴，你如何偿我？”

牛魔王沉吟半响，一字一顿道：“我一样，生，不，如，死。”

女子道：“我不管！我绝不会原谅你！牛魔王！”

牛魔王摇摇头，道：“你会的。”他从怀中取出一撮白色土壤来，轻轻吹了口气，这土壤便在手中生长了起来，凝成一朵有枝有叶的白花来，道：“还记得那年我说过的话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女子看着这朵白花，目光有些迷离，思绪早飘飞到许多年前，牛魔王又悠悠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你我如今也算死生契阔了，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本来本来也无意与牛魔王分道扬镳，听牛魔王念起从前那些情话，竟一个字也不差，心中恨意早已烟消云散了。但口中仍道：“你不负天地，不负友，不负百姓，却偏偏负了我！”

牛魔王将手中那朵息壤结成的白花交在那女子手中，道：“这撮息壤是你送我，只取此生此爱，永无止息之意。自与你别后，我再未动它，今日是它几万年第一次绽放。息壤本无情物，尚能蛰伏万年，我今见你，更是心花怒放。”他说着说着便将那女子双手握住，接着道，“我终于明白了，我牛魔王自命不凡，妄想改这片天，换这方地，而这天地却非我能堪破，有其心无其力，也不必费这工夫了。”

“自今日始，我只做个寻常人，亏欠许多，就让我余生一点点偿还吧。”说到这里，牛魔王双手抱拳，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给小生这个机会？”

这女子见牛魔王这模样，噗嗤一笑，继而泪花便溅了出来，牛魔王当年常说此言，今日再闻，不想已是沧海桑田，心中如何能不感慨万千。

他两个正在这里深情款款，只听、洞中传来一声大叫：“求求你们，换个地方吧！”

这女子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以她这等身份，居然被人听到这许多情话，情何以堪？牛魔王哈哈一笑道：“我情可鉴天地，世人尽知又何妨？”这一声用了真力，穿林过川，在火焰山中久久回荡不息。

原来这女子就是那罗刹女、铁扇公主，只是可能是因为胡玉的原因，才冷落了她，当时也是头脑一热，便离开了牛魔王。

只求牛魔王前来为自己说上一说，自己便会回去，可是谁知那牛魔王当真是一个憨牛儿，过了多年也是没有去寻找罗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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