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在中州大陆的孤魂 第三十一章 马努埃尔和郎努基斯之枪

我知道为什么成教授最后的欲言又止了。两辆大车，每量上面都是五万金。一千金一包打着术法学院的封条。我轻轻解开一张封条，旁边叶延心态的表情好像被捅了一刀那样痛苦。那小小的金饼圆润称手，上面压印着术法学院的纹章。文章有两张卷轴交叉作为背景，中间有一盏探知塔。探知塔的光芒向两个方向射出。旁边有这表示迷雾的虚线。光芒射到的地方虚线断裂。感觉寓意很深刻。

“金币是各家都有在做，为了方便交易。户部给除了一金的标准模板。只要大小厚薄以及重量符合，上面雕什么花随便。哪怕你把自己的头像做上去也没人管。但是皇家修心院、术法学院、皇家和户部的金币在市面上最为少见。一是，制作精良一般舍不得用，都被收藏了。二是，因为流通少，造成兑换汇率居高不下。普通金币一枚称为一金。可兑换银币百枚。一般上下浮动不会超过十枚。而皇家和户部的金币普遍的汇率在一百二十枚以上。特别是皇家修行院和术法学院最高的汇率超过一百五十枚银币。这次，景熙是赚大发了。”叶延在身后酸溜溜的说着。

“见者有份！帝女，你拿一万金给几位兄长送到府上。”我大手一挥，咱哥们儿有钱。也要让几位兄长开心开心。主要是晶石这玩意儿，空间里面多的是。那块晶母实在是手滑了......没想到术法学院如此重视。连院令都出来了。未来看看有什么机会再给老院令整几块。一定要找到合适的理由，不然会被反噬。

“这如何使得......”大兄刘琪的确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会送那么多。“一块就够了，就够了。”叶延喃喃自语。这个虔诚信徒的心理没法儿用常理揣测的。反倒是武道嗣心态轻松安然：“这不是事儿，景熙可是比我们四家加起来都富有的大户。既然是兄弟，就有通财之谊。无妨无妨，拿回家你也舍不得用啊。”一说开大家就轻松了。当即就关照克洛默帮着挖一个足够大的地窖。晚上每人加一个羊腿！哥们儿手头宽裕了！

宅院在按部就班的发生着变化。期间宗正寺派人来看过有没有什么僭越的地方。结果被郑王爷骂走了。这位老贤王终于跑遍了所有王府、国公府。神都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郑王治愈了困扰十几年的顽疾。是两颗龙鳞果治疗好了郑王。幸好老王爷没说是我进献的灵草。不然我早被各家皇族围的水泄不通了。

坊正花了差不多五天才把原来宅院里面的家具给我收齐。现在都堆放在仓库里面。等宅院休整完毕再布置。我和帝女、李臻开始逛东市，买些书画、瓶瓶罐罐的。帝女说整个宅院一共有六十五间物子，最少需要八十个大小不等的多宝阁或者博物架。几位兄长是帮忙收集了不少神都在职大佬的书法给我。知道郑王知道以后告诉了可爱的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就让内务府给我送了十大车的各类书画、瓷器、象牙及各式箱笼和宝奁。皇后娘娘则更加直接，送了十二套头面给母亲。另外准备了八套头面，说是给未来的王妃准备的。搞得神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现在都不敢逛街了。走在东市就是个行走的钱箱。

还好西市知道的不多，我就把形成固定在了西市。想找些市面上少见的域外奇珍。这天我和李臻没有驾车，做了神都的公共马车去了西市。帝女则要在宅院掌总没空陪我们。按照我前世的认知，欧洲大陆在十三世之前就是个穷地方。有些什么也是十字军东征从阿拉伯抢来的。按照这个节奏，在西市我能找得到的应该也只有大食、拜占庭、天竺的艺术品了。这时候的千年帝国拜占庭还在君士坦丁十一世的率领下抵抗默罕默德率领的奥斯曼如蝗虫一般的大军。而历史上那扇忘了关的凯尔卡门也被封闭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在如海浪一般的奥斯曼士兵冲击下矗立在博斯普鲁斯海峡边。而默罕默德为攻占君士坦丁堡而铸造的乌尔班大炮(达达尼尔大炮)却在君士坦丁堡城下只打响了七次。第八次直接炸膛，连设计这乌尔班本人都被炸膛的火炮碎片崩到当场死亡。默罕默德差点没把当日城下的炮兵全杀了。

虽然君士坦丁堡被围在激烈的战斗。但是却意外的在神都出现了大量的拜占庭生活器具和装饰品。难道是官方拿出来换取军费的么？具体原因谁也没办法知道。不过我就想老鼠跌倒米缸里面一样正在一家拜占庭行商的店铺里面选购。这些西来的行商一般会租一间商铺，知道大部分商品没卖掉。剩下的不足以支撑一家店的铺货时候就转手给后来的同乡。所以往往一家店里面会有各种时期各种风格的宝货。看眼光，有时候能挑的到好东西。不出意外，君士坦丁堡最终会陷落。而拜占庭一旦灭亡，其流落在外的艺术品必然会升值。所以我抱着拯救这个艺术品类的心情在选购。

店主是个拜占庭长者，是个学者。在君士坦丁堡被围之前举家上了东去的商船。目前店里面的一半货都是自家之前的用品。另外一般是这家店铺之前历届租住的行商卖剩下的货。拜占庭的货主要以象牙雕刻、宝石镶嵌和金属雕刻以及织锦的工艺。实际上这些都是大唐工艺品的传统工艺。舶来品除了样式新奇配色浓烈宗教意味强烈之外，在工艺上真的没啥拿得出手的。好在题材和样式是本朝看不到的。所以还是有人会购置一些放在比较私人的环境下赏玩。

我正好看到一副象牙的饰板雕刻，题材是嫉妒为罗曼努斯四世和皇后加冕。对称构图，两个任务的姿态几乎互为映像。这在本朝工艺品中几乎见不到。雕刻人物衣服上都镶嵌这各类宝石。店主看到我手里的雕板用生硬的大唐官话解释道：“这是拜占庭宫廷中流出的宗教用品。类似大唐的太庙中陈列的器具。价格很实在，只需五金即可拿走。光上面的宝石就值这个价格了。”我笑着对这位自称马努埃尔的老者回道：“这个不错，请帮我先包起来。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看的中的。”“您睿智的眼光一定会发现真正的宝物。这些蒙尘的精美艺术只有真正懂得欣赏的贵族才会发现。”为了生活，老者也学会了谄媚。我笑笑点头致意，继续淘货。

李臻百无聊赖的在一堆以前店主留下的货物里面翻动着。我眼光扫过的时候突然看到他要把手里那个小小的象牙三联板放回去。“别动！手里的东西别动。”我叫住了他进一步的行动。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三联板。三块象牙板，一块大的，两边两块小的。合起来外面雕刻这拜占庭十字架，和黄金的铰链已经被污垢盖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上面有基督、圣母、施洗者约翰和各位圣人。比之前我看的加冕象牙饰板要宽一点。雕刻人物众多且雕工更为出色。

“这个是以前店主留下的，您喜欢的话三金就可以拥有了。”本来那堆货物是随便给点就可以挑的。马努埃尔很会察言观色。直接坐地起价。我当然不会和他在乎这个。手一挥示意他包好。后面又挑了一大堆宗教用品。都是些十字架、圣餐器具、圣像、香料盒、宝石箱以及一下家用的珐琅制品、香料盒、女性用具及首饰。我主要挑选黄金制品所以价格也就不便宜。装了两个箱笼。支付了一百金我就打算出门了。

在门边发现了一支靠在角落里面的长矛。我一下就认出了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过这柄知名长矛。这不是朗基努斯之枪么？不是一直被哈布斯堡家族把持的所谓神圣罗马帝国收藏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单手拿起耍了个八字花，同时让李臻注意马努埃尔的表情。老家伙没当回事儿。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向李臻扔了过去。“这个元景会称手么？他现在的身高用这么长的兵刃合适么？”李臻当然理会的：“这极西的长矛不比本朝的马朔，矛头偏短且质地偏软。不过元景现在才十二，用这个应该还好吧。”

“这个......”我刚开口，马努埃尔就表示这个就送我了。说是本来是因为门关不紧拿来支撑用的。后来门修好了，就一直靠在门旁。既然家里孩子喜欢就拿去玩吧。我点头示意便和李臻叫了辆马车回家。一路上我反复看着这柄长矛。以我前世的知识所知，一共有三把郎努基斯之枪。因为原物断成三截，后被各代历届王家打造。真正让这只长矛闻名于世的是君士坦丁大帝，手握朗基努斯之枪战胜对手让罗马帝国改信基督教。并构造了雄伟的基督教新都君士坦丁堡。不是在后来被查理曼大帝收藏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我自行在给这柄长矛做着脑补。突然来福笑着问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为什么不问问我呢？”我把这茬儿忘记了。作为系统给我配发的辅助，来福几乎是全能的。“我的全能来福，请问这是真的朗基努斯之枪么？”我这时候不得不伏低做小。

“是的，这是真的朗基努斯之枪。这个世界里面的君士坦丁大帝实际上拥有原本的长矛。是大帝的母亲海伦娜在修整长矛的时候损坏了。索性就截成三段，分别做成三柄现在你看到的短矛式样。后来被查理曼大帝收藏的是中间那段。你手里的是最完整的矛头那段。其他的都是重新配的矛头。只有这柄是被截断了矛身最完整的一柄。没有做个什么改动。加了一些装饰而已。不过矛鞘现在在南海某个海底。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导航。”来福给的信息倒是很全面。

“这个世界对这柄长矛的定义有没有像前世那样的传奇。”我问道。来福笑道：“这部分倒是和你前世差不多，长矛的确是刺杀基督的凶器。但是基督没有那么神奇，就是个普通的信众。只不过后来为了宣扬上帝的万能被赋予了神圣的属性。这点和所有的宗教一样。起码，除了东皇太一我还没看到过有什么可以接近系统的大能存在。什么佛陀也好、真主也好、上帝也好都没有他们自己宣扬的那么神奇。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么。不过这柄长矛在漫长的岁月里面拥有了一些原本没有的能力。具体的我感觉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什么我都说了，你也没了乐趣不是。”被来福耍了一道。不过无所谓，这玩意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异能。起码不会超过我手头的大禁咒的卷轴威力。想通了就没什么神秘之处了。随手给了李臻说回去找个地方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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