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女鬼的指引,他们分别在山中找到包括胳膊,躯干,腿共三个铜箱。
“还…还差一个头!”
汪亦可看着历重将那些断肢躯干拼接在一起,只差一个脑袋。
历重从怀中取出一打黄纸,咬破刚刚为了给汪亦可开鬼眼时咬破的手指,画了一打符纸。
他将几张分别贴在尸体的断肢处,那断肢竟然融合到了一起。
“历重!”汪亦可看了那兴奋的女鬼一眼,扯了扯历重的衣摆:“你要是把这女鬼的身体补全了…她卸磨杀驴可怎么办?”
女鬼疯狂摇头,竟然举着双手伸向汪亦可。
历重随手甩出一道刚画就得黄符,只听女鬼尖叫一声,惊恐的退出去好远。
“离她远点。”
女鬼咿咿呀呀的好像要说什么,但身为鬼魂,已经不能再讲人话。
不只是汪亦可,就是历重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鬼话连篇,不知所云。
那女鬼突然流出两行血泪,急切的想要再次靠近汪亦可,可碍于历重又不敢动作。
汪亦可紧紧拉着历重,尝试着靠近那位伤心欲绝的女鬼。
只见女鬼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指甲长的能戳死人的手,搭在了汪亦可的手上。
汪亦可眼前的景色快速蜕变。
明明刚刚还是下着大雨的秋季,突然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夏季正午。
她一座木屋门前,身穿一身粗布小袄,对襟儿盘扣。胸前垂着两条又黑又长的麻花辫。
这么明媚的天气,空气中甚至浮动着热浪。
可她却觉得十分寒冷,甚至吸一下空气,都会被刺激的一阵咳嗽。
胸腔的疼痛,自内而外的寒冷,让她没有力气欣赏院外的美景。
蝴蝶,蜻蜓,夏花,柳荫。
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她却没有能够观赏美景的好身体。
“不是不让你出来,你怎么又出来了?”
院子外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身道袍,连忙扶着她进屋。
汪亦可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她似乎只是一个暂居这具身体的魂魄。
那男人对她温言软语,她也能感觉到这局身体心中的悸动。
好景不长,夏去秋来,冬去春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她的身体还是没能抗住这个春天。
平日里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阿瑶,我知道你热爱这片土地,我便把你就在这里,守护这里的一草一木!”
男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刃,生生的切断了她的躯体。
尽管已经死去,她还是好疼!
汪亦可的魂魄被痛的离开身体,眼看着男人将她的尸体分别装进四个铜箱之中,贴上符纸分别埋在山中各个地界。
那男人在山底拜了拜,一把火烧了木屋。
决然离去。
她想跟着男人一起离开,可魂魄却仿佛被困在山中,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这里。
她在这里被困了一年又一年,久到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无尽的寂寞摧残着她的灵魂。
可如果只是寂寞,还不算什么。
她的灵魂每天在某种驱使下会飘到一座无字碑前,她每天都在害怕,恐惧着这座坟的主人。
直到有一天,两只奇怪的黄皮老鼠从坟墓下打了个老鼠洞。
紧接着更多的老鼠转钻进坟墓。
她本能的杀了几只老鼠,可根本杀不过来,她甚至有些害怕这些恶心的长尾巴,的老鼠。
可能是老鼠惹怒了墓里人。
一缕缕长头发从坟墓中倾巢而出,吓的她拔腿就跑,跑到她自己的坟包前躲起来。
可那头发和她一样,出不了这座山。
或者说
出不了她的埋骨地。
再后来..恶心的老鼠四处逃窜,甚至还钻进了她的坟包..
愤恨的感觉遍布全身
“汪亦可!”
“汪亦可!”
是谁?是谁在叫她?
“汪亦可!”
汪亦可猛然睁开眼睛,大雨拍打着她的护目镜,历重在她耳边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
汪亦可一把抱住了身边的男人,拼命的想要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汪亦可…自重!”
温软的身体扑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历重大张双手,正所谓瓜田不提鞋,李下不摘冠!
他可没有轻薄这个女人。
刚刚被他打飞的女鬼看着他们的方向,竟然又在捂脸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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