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飞扬跋扈的热气撒满天地。
在短暂的阴凉下,大热天里的极其珍贵的半个小时的凉快,遇见了一个卖菠萝的老奶奶,她除了卖菠萝,还用了针线钩织了很多袜子,小朋友穿的毛线袜。
她的脸,被风,摧残了许许多多的一道坎,一道坎。
不知为何,蓝煦,看着他门庭冷落,心有不忍。
于是便拿起五块钱,向她买了一串菠萝。
还别说,蓝煦觉得这金黄色的菠萝还真是甜,欢喜雀跃的一路上走走停停,应该不单单是买了菠萝的兴奋,还有着无可言说的欢乐。
接着,便到了另外一处地。
依然有一个老太太在卖饼干,听着叫卖声歇斯底里,饼干看起来还挺可口,于是又拿了五块钱给老太太,说要买五块钱饼。
老太太铺成五块钱,突然间尖叫喊道:“之前划了个口子,我不能收的。”
顿了顿口水又说:“小妹,你这钱谁给你的?如果不远,你找他换回来,去告诉他,其他人不收有残缺的钱。”
然后摆了摆手。
鬼使神差的,蓝煦鬼使神差地,听话地,跑回去换。
一路上还有些气冲冲,而这气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只是一路都在想,钱怎么破了?为什么破就不收呢?
想不明白。
她到卖菠萝的摊子上,给卖菠萝的老奶奶说明情况,老奶奶突然生气的说:“我给你五个硬币,但是你不要在她那里买东西了,怎么还有这种人?连钱都不收?”
说完哼哼了几声,树叶簌簌落下,哗哗声。
蓝煦还是回去卖饼干的老太太那里,因为卖饼干老太太还在那等着她呢。
卖饼干的老太太收到钱后,一边抓着饼干往袋子里放,一边对蓝煦说:“你以后拿着那个钱要小心哦,细致点哦,不要被骗了哈。”
蓝煦一手拿着菠萝,一手拿着饼干,深度思考着疑问。
两个已经年迈的老太太,都有着自己的强烈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浓愈烈。
他们又是对生活如此精明的老人,在她们这看似矛盾而不矛盾的对话里,体现出她们对生活的管理。使当时的蓝煦大开眼界,自愧不如,暗生佩服。
她们的一生,一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到了这个年纪,未免经历过许许多多的风霜雨露,两个人的话,虽然对立却不矛盾。
纵使风霜依然会停留一波波的水纹,徘徊在年迈的面孔里,自己却也可以是自己的英雄守护尊严,抵挡攻击,所向披靡,满足快乐,如此就好。
不惑之年,快乐最重嘛。
蓝煦想,不同阶段的人,不同世界的人,不同故事的人,皆有着自己的独特保护色,却又微微倔强得有些类似。
晚风吹起,夜幕降临。
第二天清晨,依旧是阴天。
没有晨光熹微,可也没有阴雨绵绵。
但那不冷不热的寒劲儿,透出一股阴森。蓝煦火急火燎的跑到粥铺上,习惯性的将手放进书包以备拿钱。
钱拿出来时,蓝煦惊了又惊,这几天大手笔的花钱,已经落魄到只剩三元了。
“……………………”蓝煦对自己一阵无语
蓝煦稍稍窘迫,小心翼翼地,不安地询问着卖粥老板:“不好意思,我只有三元了,你可以便宜卖我一杯吗?”满心期待,却又底气不足。
“不能,我这样会亏本的,小姑娘”卖粥老板冷漠的回复
蓝煦正准备扭头就走时,突然,耳旁响起卖捆粄的妇女的大声嗓门。
“哎呦,怎么样都要让别人吃饱饭吧,怎么能不卖呢,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人饿肚子嘞”那近乎妖艳的语气,似乎给蓝煦饿昏昏的早晨投来了一寸光明。
只是蓝煦在和粥铺老板谈话,卖捆粄的妇女正得意洋洋地做生意呢,恐怕她也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但是蓝煦,肚子实在太饿了,虽然没有咕咕的叫,却是实在饿。
“我只有三元了,可以买一盒捆粄吗?”蓝煦再次燃起期待的眼神。
“啊!呀!才三块钱啊!卖不得卖不得,不能哦”她极不自然的近乎怒吼般的失态,完全忘了她自己说的话。
“嗯”蓝煦无力的应答。
然后骄傲的转身,赠予他们身影。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蓝煦轻轻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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