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老道没说我的情况,而是先揶揄了师父一句,紧接着拿起那小道姑送来的点心,满足地吃了两口后,又端起茶碗开始了吸溜。
“你特么再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我现在就拆了你这破道观,信不信?”
师父果然绷不住了,脸一拉,直接开喷,这一下也的确惊着了牛老道,刚吸溜的茶水,差点呛死他,直接就是一顿子咳嗽。
等到终于咳嗽定了,才努指着师父叫骂道:“你这无赖,刚给你干完活,你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还有你这徒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五十之前,就别想着去东边了。”
牛老道说完,随手就在桌子上撒下几枚铜钱,然后又随意划拉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师父说道:“东星晦暗,五十而止。”
听完牛老道的这句卦解,师父也是也是眉头紧皱,紧接着他也开始急忙掐算。
“没用的,病急乱投医,你要算得准,还来找我?”
牛老道看师父一脸紧张地掐算着,也是出言阻止,这时师父也才恍然,怆然地停了下来。
之前的没听懂,但是牛老道阻止师父起卦掐算的话,我却听懂了。
在卦算方面,凡是知道点皮毛的都清楚,起卦掐算至亲之人,结果会出现偏差,也就是俗称的算不准。
要说卦算方面,我鬼门一脉,也有自己独特的算法,而师父在这方面,也是有较高造诣的,从给马二瘸子门神符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
但即使师父能掐会算,也不敢给我算,一来测得不准,二来用鬼门的方法给至亲测算,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而也就是这个原因,师父才带我来到这“一方天观”,让牛老道给我又是摸骨,又是起卦,才堪堪看出一点东西。
“也就是说,这小子五十之前,去不得东边?这东边有多远?”
牛老道鄙夷地看了师父一眼,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悠然地押了一口香茶。
“你也修道快一个甲子了,这东西还用得着问我?真是关心则乱,道心不坚啊,林无赖。”
“唉~”师父一拍大腿,一脸沧桑地看着我,仿佛我即将命不久矣一般。
“我走了!”
良久,师父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起身和那牛老道一拱手,就拽起我,往外走去。
“你个林无赖,别忘了那个约定!”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师父骂完这句,我就听身后响起牛老道的追赶声,师父也不多说,把我往身上一背,就朝道观山门处跑去。
而即将经过那山门时,却见之前污蔑我的小道姑,站在那门口,正朝师父行礼。
“嘿嘿,好女娃,送你个礼物,就当是订亲了啊!”
师父嘿嘿一笑,就把挂在我脖子上的定魂珠给扯了下来,随即不由分说地,就塞进了那小道姑手里。
这一举动,却是让我和小道姑都吃了一惊,小道姑的吃惊的,肯定是师父那句不正经的订亲的话。
而我吃惊的,却是被师父扯下来送人的那枚定魂珠,这珠子,可是我刚拜师时师父送给我的,说是没成家之前,一刻也不得摘下,只要摘下,就有亡身之祸。
有了师父这句话,我哪敢让这珠子离身,无论是睡觉还是洗澡,都一直佩戴在身上,经过这么多年的佩戴,这珠子早就被我盘得油光水滑,温润如玉。
而就在今天,师父竟然扯下了这珠子,不光这样,还把这颗陪了我十几年的珠子,送给了污蔑我的小道姑。
瞬间我就不淡定了,急忙伸手想要抢回来,结果这时,那牛老道已经快追上了,师父一个加速,就带着我奔出了这道观的山门。
“哈哈哈,牛鼻子,这珠子就当聘礼了啊!”
这牛老道,上一刻还在为师父难得出手送礼而欣慰,下一刻听到师父的话,顿时就怒了,从那小道姑手里夺过珠子,就准备扔出来。
趴在师父背上的我,虽然不能控制腿脚,但是看到这番景象,也在暗自庆幸,这珠子看样子能收回来。
结果就在牛老道边骂边准备扔出珠子时,却忽然愣住了,而后拿起珠子认真看了看,却将那珠子又收了回去,只是依然在咒骂着师父。
“师父,你怎么把我的定魂珠送人了?你不是说没成家之前,不得取下,否则有亡身之祸吗?”
“你懂个屁!说那句亡身之祸,是让你能一直带着,省的你给我弄丢了,让我心疼。”
师父把我往上出溜了下,又接着说“再说了,为师今天出门,忘带东西了,这不是拿你那颗珠子顶了卦资嘛,而且还给你未来饶回来一个媳妇儿,多好啊,哈哈哈!”
师父背着我,在夜色中狂奔,而我的内心,却把师父这不正经的家伙,骂了个上百遍。
直到都奔出去几里地了,师父终于停了下来,让我找点木柴点个篝火,他去抓吃的了。
等到我满脸黑灰地点好篝火,师父却已经拿着两个树枝等在了旁边,一根树枝上串着一条剥了皮的射,另一根上面,却是一只已经拔了毛,收拾好的野鸡,看那野鸡份量,估计也就不到半斤。
“你真是太废了,让你点个火,整这么长时间!”
师父嘟囔了一句,看我低着头没反应,就又在我头上挠了一爪子。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竟然还敢生你师父我的气?把你那珠子送人给你讨媳妇儿,你还不乐意?”
“我才看不上她呢!小小年纪就懂得栽赃陷害冤枉人,长大了还指不定多坏呢!我只是心疼我带了十几年的珠子!”
我也是一脸的不甘,嘴里嘟囔完这些,就赶紧躲到篝火另一边去,省的这老头子再整我。
“啧啧啧,把你能耐的,还看不上?我看你们之间有一段孽缘,这缘还是因你而起,才把你那破珠子给送了的,而且,人家老牛给你又是摸骨,又是治病的,总不能让他白忙乎吧?送颗珠子,正好还了人情,两不相欠!”
师父嘴里说着,却把那只串着野鸡的树枝子给了我,而他自己,已经把那串蛇肉给烤上了。
我接过野鸡,也漫不经心地烤了起来,但是嘴上依然在逞强:“治病?他就是给我捏了下骨,怎么治病了?”
“嘿,就捏了下骨?你小子中午那一针,差点耗尽体内真元,经脉也被冲撞得乱七八糟,所以当时你才浑身无力。”
师父手上旋转着树枝,嘴里却还在给我解释着“老牛虽然嘴碎了点,但心肠还是比较好的,看你经脉错乱,才下重手,借摸骨给你重新理清了经脉,否则你这会儿,还哪能悠闲地烤野鸡,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
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才意识到,之前师父让我吞下的那枚药丸,估计就是止疼的东西,怪不得我虽然在道观里勉强能走动,但是总觉得不得劲,而经那牛老道这么一捏,这会儿竟然没有半点不适,果然是那老道出的手。
“另外,那颗珠子,可不是因为他给你治了病才送给他的,更多的还是那句批命,记住那句话,东星晦暗,五十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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