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再开,陈尚看着自己的手牌有些不悦。
不算太差,但是距离做大牌有点差距,不知道与刚刚被那邪门骰子吸了一分善运有关系。
他在心中快速盘算,既然做不了大牌,手中又是万字最多,就该做清一色万子。
可是他看了一眼对家,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一轮下家先手,打出一张二万。
谢驼子正要摸牌,陈尚却不给。
“碰!”
下家再出牌七万,陈尚用六七八万吃掉。
两张连跳,他笑问道:“还有吗?”
谢驼子三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禁怀疑陈尚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做了手脚,出牌都慢了半拍。
之后几圈,三人也渐渐察觉到,陈尚手牌应该是胡万子和字牌。
于是他们转换策略,上家下家两人弃胡,不再打这两种牌以避免点炮,同时以狙击陈尚的方式拖延时间,好让谢驼子手牌成型。
想法不错,可惜却没有作用,陈尚打牌比他们还要谨慎。
到第八圈时,谢驼子一时不慎,打出来八万。
“碰!”
谢驼子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这一局他不是没有出千,只不过即便是三打一,他们还是被陈尚的手法弄得节节败退,把手牌弄得乱七八糟。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陈尚很可能已经在听牌,而他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才第八轮呢,这人简直不能按常理计算。
他再摸了一张,是宝牌四条,他更是纠结不定,“宝牌可不能打!”
另一边,李惟全却叹气,他知道陈尚还没有听牌,陈尚手里是四张四万,不能听牌。
只能摸三万听五万或者摸五万听三万,这样的话也只能赌自摸。
在他看来,陈尚这局也只能混了,以他的水准还看不出其余三人的窘境。
第十轮,陈尚摸完牌却将四张四条暗杠了,看得李惟全一阵牙疼。
“你这时候杠牌,就剩个大单吊,那比自摸还不靠谱!”李惟全捂住脸,没眼看了。
这时候,陈尚一不小心居然还把自己唯一一张牌给碰倒了,他反应够快,连忙用手指按住牌面遮掩。
可是为时已晚,上面还是看到了部分,是个万字,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胡万子了。
陈尚似乎还没意识到在这失误造成的危险,还在小心翼翼将牌扶起,一副防止走光的样子。
是一张四万。
“等等!”李惟全瞪大双眼,看向桌角暗杠的那四张四万满头雾水,“他有五张四万?”
“这家伙又出千?”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次反而有点兴奋。
而谢驼子却欣喜若狂,压力顿去,凭刚刚的那一眼,他已经能猜到陈尚胡的是哪张万子。
他再无顾虑,信心满满,都单方向明牌了还能怎么输?
接下来谢驼子摸到了一张五万,他保留五万做大牌,对宝牌再无依恋,毫不犹豫地打了出去。
等的就是你这张,陈尚嗤笑,随即他用极快的手法将自己的四万和暗杠四张牌中的一张快速的调转,那是一张四条。
没错,他之前就将四条藏在了暗杠的牌中,留下了四万。
因为四条是盖着的,众人没有察觉,他才能故意装作失误的样子告诉别人自己胡万子。
“胡了!”单吊四条,断幺九,两宝牌。
谢驼子一惊,拍案而起,“不可能!”
桌面上两张宝牌四条明晃晃,刺痛了他的双眼,嘲笑着他的愚蠢。
虽然只有两张宝牌,但加上暗杠一副已经与上一局输掉的差不了多少。
自己各种花里胡哨的操作赢下八张宝牌,对方一局赢回,这更表明了他与陈尚之间巨大的差距。
他怒不可遏,指着陈尚咆哮:“你明明是单吊万子,现在万子被你吃了?”
陈尚冷笑,“你怎么知道我胡万子单吊,你看到了?”
此言就是拿他笑话,那张牌露出来一点点,常人不能认,但谢驼子是老赌鬼当然能认出。
“竖子安敢欺我!”
谢驼子心中有气却也只得生生憋住,怒火更胜,双眼睁圆,恨不得此时就将这小子剥皮食肉。
“欺你又如何,老狗而已,还能咬我?”陈尚自然不惧,这种色厉内荏之辈就是输不起,他出千就是天赋异禀,别人出千就是天理难容,巨婴吗。
“你...”驼子气结,正要挥拳打人,却被管事喝止。
“贵客是将小店视为寻常赌场了吗?”管事示意伙计掏出刀子,如果谢驼子不听话,他不介意拿他立威。
谢驼子瞧见那端水伙计眼中凶光,也不禁冷静下来,对方可是真的贼寇,不是他这种市井老狗可比的。
只能自找了台阶,做回座位:“且饶你无知小儿一遭,反正你也离死不远,哼!”
话中败犬之气显露无疑,惹得陈尚呵呵直乐,要是真有本事也不用这样放话了。
不过,笑完之后,陈尚却发现谢驼子的额头似乎又黑了一分,脑中不禁想起刚刚金榜上写的信息。
“每赢对手一次,骰子吸对手一分善运,运空则财去福散。若输则给予持有人一分恶运,运满则横祸当头。”
这谢驼子印堂发黑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吧,想到自己刚刚到手牌,他对善运和恶运的认识又多了两分。
此时已经打完了新一局的东二圈,陈尚在激烈的对抗中越来越困,可是谢驼子却不肯罢休,一定要打完。
他仿佛回到前世被老板按着头加班,强喝了四斤咖啡熬夜的时光,心中大怨。
加上两局下来也熟悉了规则,于是不再留手。
东三局开局,陈尚拿出以前学过的伎俩,搓牌时候留几张特定的牌在掌心,砌牌山时将牌放了进去。
这一局谢驼子作弊简直不把陈尚当人看,敲了敲桌面后竖起两根手指,示意下家打出二条,又或者握拳提示同伴出筒子。
整局下来,杠了两次,还强行打断陈尚摸牌,硬是让他最先立直听牌。
“小子,看清楚,我这把牌胡了,你都得老母上妓院了!”谢驼子嘲讽道。
“哦,是吗?”陈尚嘴角一翘,摸到了一张白板,“杠!”
谢驼子脸上笑容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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