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华大酒店】
一楼接待大厅中,虽然已经八点出头,但依旧看不见太阳的身影,整个枫市似乎都被深深的云层所笼罩,深沉而又阴暗。
“啊欠~”
钟翎打着哈欠站在人群之中,从清晨开始,他就在整个酒店之中观察寻找异常。
结果则是脸上顶着虚弱的神色,虽然已经极力地掩饰,但眼神中的疲惫怎么也无法消除。
“咋了?昨晚没睡好?”
李雅从一旁凑了过来,开口问道。
“没什么,做了个梦,然后后面睡地太浅,没啥。”
钟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
余光正好瞥到不远处的一名壮汉,正是昨晚在自助餐的后厨所偶遇的那名男子。
此时的他已然看不见先前起皮一般的干裂的鳞片状角质层,如果不考虑身上散发着的咸湿气味,确实很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大厅之中,算上钟翎在内,也就还剩十人出头,刨去【官方】的二人,也只不过是才刚好十人而已。
至于其余人上哪了,钟翎自然不清楚,而在场的其余人似乎已经将他们遗忘,丝毫没有提及或是询问的意思。
同时,钟翎也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副队和李雅,身上都若有若无地带有一丝微妙的咸湿气息。
“那个药剂,有大问题。”
钟翎立马就联想到昨晚自己并未注射并且将之封存的药剂。
在场除了他的其余人,恐怕都是被注射过药剂的人,至于那些没有到场的,恐怕已经被他人暗中清理了。
钟翎也有些有意地离李雅稍微近些,当然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而是想要稍微借用一下她身上的气味。
虽然稀薄微少,但是总得来说基本够用。
钟翎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动作幅度稍微轻微一些,免得被他人察觉。
但可惜,依旧逃不过副队的感知,副队没好气地丢给他一个不知羞耻的眼神,便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干站在那,等着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钟翎老脸一红,这确实有点太痴汉了,这要是被正常人发现,少说都得被抓去做个口供。
【官方】的两人,手中拿着一个册子,不知在那勾画些什么,当目光掠过钟翎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有没当回事,在手册上勾画着下一位。
【装甲车内】
正如钟翎后来猜想的那番,这两人说的话可信度确实不高,当天晚上口口声声说着有什么大的行动,甚至以此接口分发下他们口中所谓的药剂。
结果在确认过每个人都有注射后,就直接换了一副嘴脸。
装甲车内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状气体,似乎和当时那些被用于果蔬区保湿的雾气同出一辙。
钟翎有些坐立难安,身上的不适感,心中的燥热,以及右肩忽明忽暗的血滴纹身,三者共同上书,表达它们的不满。
透过浅雾,钟翎发现身边的人似乎都变了个样。
密布与表皮之上的鳞状角质层,由薄膜所防护的眼球,竖状的瞳孔
紧挨着他的李雅和副队同样也不例外,双手变得修长,皮肤开裂,指甲疯长犹如外接的假肢一般,咸湿而腥臭的气味犹如蚂蟥一般依附在钟翎的鼻腔。
隐隐约约能看见,坐在前排驾驶座的两人,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样,刺破外衣的背鳍,脖子上竖状的腮孔,挂在嘴边的长舌,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透过后视镜仔细地观察雾气之下的众人。
“只能赌一把了”
钟翎不在抑制心中的燥热,右肩的纹身微微闪烁,或许是位置比较靠后,也或许是薄雾的掩护,其余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
血浆从毛孔中渗透而出,在其身表形成类鳞状的伪装,同时隔绝着不明雾气的侵害。
一个狰狞而冰冷的呼吸器在其面部飞速形成,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变得沉稳,犹如野兽一般低沉的轰鸣嘶吼声。
双瞳中出现竖状的纹路,这自然也是【伪装】。
坐在前座的两个类鱼的非人眼神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到了源自于对付的不解。
对于钟翎外边的变化感到疑惑,但再三确认过,车内的众人并没有出现排异的反应,一切正常。
他们自然也不过多纠结处于何种原因,用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的手掌打着方向盘,口中不断哼着钟翎感觉有些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歌谣。
从未听闻,甚至完全不知道其口中的旋律,但为何就是那么耳熟?
在钟翎思索歌谣声的片刻,其没能注意到,五双同时充斥着不同程度惊讶与疑惑的眼神从他的身上掠过。
主驾驶的那位类鱼的非人,只是哼了一会,便开始专心地开车。
车很平稳,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波澜,犹如行进在完全工整平坦而松软的沙质土壤中,若不是现在周围的环境不是很理想,钟翎真的很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虽然依旧猜不透这薄雾是由和构成,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在薄雾的影响下,或多或少都会对【未感染】的活物进行同化,而【被感染】的患者,则会在此完全撕去那层可笑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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