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呼延部这个威胁,丹阳的百姓便始终不能安心。
百姓不安,丹阳又如何能发展?
而且县中猖獗的盗匪,恐怕也正是游离于两者之间,才有了现在的胆量。
这是一个死结,若是不解开,自己的丹阳之行,便已经废了一半。
只是目前也没有太好的机会,去干掉呼延部主力,因为呼延部的主力不与部落分开,便有大势在身。
就算自己和亲卫再神勇,也无法将整个呼延部数息之见尽数灭杀。
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灭杀整个呼延部,让其逃出人手求援,自己便有被堵在草原上的危险。
仗可不是这么打的。
当年冠军侯能够成功突袭匈奴王庭,也少不了卫青正面牵制匈奴主力的功劳。
若是没有卫青在正面战场,牢牢将匈奴主力牵制住,纵然冠军侯再如何神勇,也只能含恨而归。
奇袭这玩意儿,可不是随处都能用的。
也要看看双方的实力差距。
要是数百人,一头扎进数万人的大军中,那场面可真不敢想象。
以现在亲兵们换血初期的修为,纵然能胜,付出的代价也不是自己愿意承受的。
一战下来,亲兵死伤大半,缴获还怎么带回?
没有缴获,那不完全成了亏本买卖?
说到底还是亲兵的修为不够,换血初期的武者,自身血气不足以支撑他们,安然无恙的完成十数次,甚至数十次凿穿数万人的军阵。
若是亲兵们人均换血后期的修为,自身罡煞能支撑数个时辰,这种中型部落,即便强攻也无妨。
而且此方世界既然有妖兽,以及堪比仙道的武道存在,那成功奇袭草原部落的可能便再降低一筹。
余庆可不敢忘记,草原部落可是能训练大雕以作警戒之用。
有那玩意儿在,还奇袭个啥?
都还没靠近部落百里之地,便被警戒的大雕察觉。
如此一来,奇袭便成了强攻。
自己的八百亲兵,每一个都是自己耗尽心血培养近十年,才有了现在的气象。
若非万不得已,像这等八百骑冲阵的事情,余庆可不想做。
又不是天狼国大汗带兵,冲阵斩将就为了个中型部落的首领。
除非对方兵临城下,自己援兵无法抵达,否则这种孤注一掷的打法,乃是为将者的大忌。
想罢,余庆只好对方浩吩咐道:“方县尉,哨骑的侦查范围要再放远一些。
最好能抵近呼延部,但凡其有异动,立马便能知晓才行。
百里地的侦查范围,等到哨骑返回,恐怕便只来得及调兵守城了。
若是呼延部倾尽主力来攻,丹阳城外的百姓可就要遭难了。”
听到余庆的安排,方浩思考片刻,点点头道:“校尉的安排虽然有些危险,但只是侦查还是可以办到的。
毕竟数万骑兵开动,其动静之大,在平坦的草原之上,数十里外也能察觉端倪。”
见方浩应下此事,余庆点点头道:“且告诉哨骑,本官不吝惜赏赐。
此番去草原侦查的数十哨骑,统统赏银百两,发现呼延部异动的,再赏二百两。
稍后本官便将每人百两的侦查赏银给你,这些赏银乃是买命的。
告诉军中上下,若有人敢打这些赏银的主意,本校尉便拿他项上人头安抚军心。”
听到余庆杀意凛然的话语,方浩心中大喜。
这校尉能处,非但不贪军饷,还能倒贴银钱发赏。
于是方浩欢喜的点头应道:“请校尉放心,末将保证无人敢打这批赏银的主意。
若是有人敢犯,不用校尉出手,末将便拧了他的脑袋。”
余庆见道方浩的态度,也满意的说道:“很好!除了安排哨骑之外,这段时间你也要提高警惕。
丹阳接连两任县令暴毙,呼延部必定会得到消息,不久之后,他必定会趁本官立足未稳之际前来劫掠。
另外哨骑之事最好做到保密。”
“诺!末将领命!”
方浩领命而去,余庆也再次返回偏厅之中。
看了一眼厅中依旧默不作声的一众官吏,余庆心中冷哼一声,“哼!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仓鼠。”
想罢,余庆端起茶杯悠然的嘬了一口。
又是一阵无声的等待,就在偏厅中一众官吏快要崩溃之际,县丞等人也领着账册等物返回偏厅。
看其脸色,余庆便知,这些家伙肯定是在自己亲兵手中吃了闭门羹。
瞅了一眼堆积在一旁的账册,余庆淡淡的说道:“怎么样?
现在有人想说什么吗?
只要如实交代,并交还贪墨所得,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若是现在不说,等本官查出来,后果你们也是知晓的。
按大乾律,贪墨千两以上,一律去职抄家,其后代永不录用。
二千两以上,去职抄家,全家流放南州岛。
五千两以上,去职抄家,犯官本人一律绞刑,家属发配为奴。
万两以上,犯官本人,以及家中男丁尽数绞刑,女眷发配为奴。
两万两以上,犯官本人,以及家中男丁尽斩,女眷发往教坊司,且遇赦不赦。
都想一想,别事后说本官不讲规矩,不给你们半点儿机会。
而且诸位出仕前是什么家底,不难查到,能够出仕,证明你们家室清白。
做了这么久,还是小官小吏,足以说明你们身家不丰,家族底蕴也不够,对你们的培养难以为继。
若是这等情况下,在你们家中查出不符合底子的钱财,可就不好解释了。
还有,别指望能在别处隐匿钱财,本官前往城隍庙,询问一下城隍庙祝,便能知晓你等有无其他宅院。”
余庆淡然的语气,在厅中一众官吏耳中,却是如同催命的魔音。
简直要命!
眼前这位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到,真是见了鬼了。
要是都这么办案,大乾还能有贪官的立足之地?
确实如此,官员通常确实不能沟通城隍阴司,但若是以查房勾结妖魔之名,对于庙祝的询问,通常会予以配合。
毕竟城隍等地祈,都是朝廷册封。
只要找好借口,城隍等地祈,通常是要给朝廷面子的。
在余庆这番话语之下,主簿率先顶不住了。
当即颤颤悠悠的说道:“县..县尊,卑职愿意交代。”
见主簿要交代,县丞也绝望的摇了摇头。
都是一个衙门的,谁还不知道别人的贪腐之事?
只要稍微知道一点儿,随后便能迁出更多的贪腐之事。
余庆见主簿被攻陷,当即笑着吩咐道:“去给主簿准备笔墨纸张,带他去外面慢慢回忆。”
“诺!”
随后主簿被亲兵带出偏厅。
随着主簿被带走,县丞也知晓自己是没有逃过一劫的可能了。
两人可是合伙干了不少事情,主簿要交代,那就别指望那些事儿不被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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