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只想养老，我咋传道成圣了 第三十章 权力不仅有多少，还有大小

“有，咱有时候还真这么觉得。”

朱元璋点头道。

“哎！就是这样。”

“要是聪明的人，他恨不得人人都聪明，这样做事才方便。”

“要是天下人都能读书认字，学会道理，那才是聪明人最乐意看到的。”

朱钧感叹道。

“这人聪明了，他还愿意听话？”

朱元璋立刻意识到朱钧想把这个道理教给更多的人，但他并不认同。

“老吴，又糊涂了，咱们不说了这权力的本质。这聪明人，他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朱钧笑着问道。

“那聪明人就不会想着夺权？”

朱元璋皱着眉道。

“啧啧，老吴，你担心家里底下人读了书，就把你这家主给推翻了？抢了你的家业？”

“你是什么条件，享受的什么样的资源。”

“那底下人呢，他们又有什么条件，能用什么资源？”

“除非你不想动脑子，或者你觉得家里孩子是不愿动脑子的人？”

“才害怕底下人聪明了，抢夺你的权力吧。”

朱钧揶揄道。

“当然不会，咱怎么可能不动脑子，咱孩子也聪慧，更不会比不过底下人了。”

朱元璋不假思索道。

“就算咱不怕被夺权，这人聪明了，不会想着得到更多，不是麻烦？”

朱元璋想了想，觉得聪明人总是更麻烦的。那胡惟庸，难道不是聪明人，肆无忌惮，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这权力，不就小了？”

朱元璋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些道理，不解问道。

“老吴，你这哪里是不怕聪明人夺权呀。还不是觉得聪明人呀，会跟你抢夺权力。”

“事实上，这聪明人多了，权力不仅不会变小，反而更大了。”

朱钧笑道。

“还大了？”

朱元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诶，怎么又说到这种事情上了，要不然还是算了，咱们吃饭。”

朱钧摇摇头不想继续说。

“你小子还吊人胃口，咱吃不下了，你说不说。”

朱元璋气笑了，他本来就没多少胃口了，说了一半又不说。

“行吧，就当闲聊了，还是说天子，上回我不是说了，天子掌握权力的多少。”

“这多少嘛，天下权力总共就那么多，天子掌控的是多是少，有没有别人抢，那都是同一个碗里吃饭。”

“现在，我们不如就来说一说，天子权力的大小。”

朱钧放下杯子说道。

“你小子莫要诡辩，什么大小多少，不都是一回事？”

朱元璋不满道。

“不一样！”

朱钧摇摇手反驳道。

“老吴，咱们就说天子的圣旨吧。这圣旨一下，抄家灭族，可有反抗的？”

“要是圣旨下令，让哪一位百官，或是某个大将，自缢自裁。”

“他们可会遵旨？”

朱钧接着道。

“当然会！”

朱元璋自信又果断的说道。

“那要是同样的圣旨，下达给其他人呢，比如南京城里的某个普通百姓，南京城外某个村的农夫？”

朱钧继续问道。

“陛下咋会做这种事情！”

朱元璋听了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天子会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不重要，我只是举个例，方便你们理解罢了。”

朱钧摇头笑道。

“其实答案很显然，百官大将，只需一个内侍传旨足以，而要是普通百姓，就得带上几个官兵或是捕快。”

“要是天高皇帝远的偏远山村，那些山民听到旨意，说不定直接落草为寇，也不会理会。”

“这天下，难道百官的地位，难道还不如山民？”

朱钧解释了他举这个例子的意思，又故作疑惑道。

“因为太远了？”

朱元璋皱着眉道。

他想了想，也认可朱钧所说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但一时却想不通其中原由，说出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对的答案。

“那山村太远，这南京城的小民，总近了吧。老吴，你觉得小民会老老实实遵旨呢，还是需要官兵捕快去做此事？”

朱钧泰然自若笑道。

朱元璋也是迷惑不解，仔细推敲着其中的原由。

“吴兄你觉得呢？”

朱钧又向一旁早已同时停下碗筷的朱标问道。

“因为，权力？”

朱标斟酌片刻，带着疑虑回道。

“不错，继续。”

朱钧点点头道。

“学生以为，是因为权力的不同，但还未想通其中原由。”

朱标有些羞愧回答道。

“其实吴兄已经说对了，正是权力的不同。”

朱钧点头道。

权力的不同？

朱元璋思索百官、将士，以及百姓之间的区别。

为何他的权力，地位高的人反而更接受，而地位低的百姓反而却不遵守。

这与正常情况，完全不同。

百官将士，才敢无视规矩，违法乱纪。

而百姓，老老实实遵守规矩，不敢妄为。

“是因为百姓没有违反规矩，所以他们才能不尊圣旨。”

朱元璋觉得理解到了问题所在，断定道。

“那百官没有违反规矩，也可以不尊圣旨？”

朱钧反问道。

朱元璋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因为就在去年，胡惟庸案，就有无辜之辈牵连其中而被株连。

也没有那个无辜官员，就真的敢反抗，顶多嘴上骂两句。

“很简单，权力的本质是什么，我们上回说过了。”

“是权和力。”

朱钧笑着道。

这话一说，朱元璋和朱标立刻回想起上次的谈话。

“所以天子想要杀人，如果不想自己亲自提刀砍人，那也只能通过权力来执行。”

朱钧如是说道。

朱元璋和朱标立刻点点头，的确如此，天子难道还能自己亲自提着刀砍人不成。

“通过力，无需多言，让官兵动手就是。”

朱钧继续说道。

“可通过权呢？”

“权，是天下百姓让渡出来的，百姓让渡了什么权力出来呢？”

“难道是把自己的生命，也赋予天子了吗？”

“任凭天子一言，就去死吗？”

朱钧撇了撇嘴说道，带着几分鄙夷的神色。

朱元璋和朱标一愣，这个道理，他们私底下还真没有往深了想，一时间有些迷茫。

难道百姓不应该更老实安分，忠于朝廷，怎么反而不听朝廷和天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