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你犯了事。难道不该主动承认错误?”,她给机会了。明知她初来乍到,他们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那她又何须留情面?走这条路,她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好官,要么是贪官。但是,对方明显欺人太甚了。倘若她处置不妥当,上面找的是她。她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怀集县,又灰溜溜回去,这多丢脸。同时也会给女人抹黑。
“大人,你这不是冤枉?”,哼……
“县丞,本官未到达之前,是否派人告诉你。此事不可声张?”,丹青亲口跟他说。
丹青瞪着县丞。他要是敢说谎,她弄死她。当时候还有人在场,她有证人。
“是”
“那今天又是何意?难道不是你放出消息?”
“大人,真没有。可能是其他人见下官在外迎接大人。对大人好奇,这才过来了。下官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是下官失职了”
“既然你见到来了那么多人,为何不梳散?还有……县衙的人就三四个,本官不信,一个县衙,才这么少人?”,等她回去,好好查查。
“大人,他们有任务”,县丞的解释有点勉强。这下子,新县令肯定回去查了。到时候,县衙到底有多少人,不是了然?
“哼……”,这件事,她姑且不追究。她有的是时间,眼下……她需要的是处理这帮人。
“县丞,回答刚才的问题?本官进来之后,你说肚子疼……”
“是”,县丞心慌了。
“薛念,给县丞把脉。看看他是不是刚拉过肚子?”,小步伐走得比年轻人还轻快。
县丞是拒绝的。但是没能够拒绝得。薛念把了脉,笑了笑。
“县丞大人,其实,我还有一种办法证明你刚才去干嘛了?”
“你想干什么?大人……”,县丞见丹青扬起拳头。只要丹青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便可知道他刚才去做了什么?
李梁苑勾起唇角,“县丞,你可是犯了玩忽职守罪?倘若发生死人,别说的乌纱帽,就连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李梁苑压低声音,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是……犯错了”
“罚县丞三个月的俸禄,县丞有何疑议?”
“下官甘愿受罚”,这事怎么就是他的错?李梁苑把罪喜得一干二净,而他成了替罪羔羊。
县丞好想哭。
其他躲在酒楼里的乡绅地主都各自回家了。只有心知肚明的几个人还留在原地。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被县令抓了。隔得太远,他们听不到县令说了什么?不过县丞垂眉低眼的,莫不是倒戈了?他们纷纷来到人群中。
李梁苑可不想回去再处理。她要当着所有人的事解决,威慑四方。不然,怀集县的人还是以为她好欺负。
李梁苑走到那几个五花大绑的家伙面前。走了一圈,上下都打量完了。
“嗯,身体强壮,打上几十鞭,应该死不了”
“大人,你可要明察。别冤枉我们……”
“本官给你们机会,是谁让你们做?”
“大人”,跳上马车的那个人勉强一笑,“我们就是好奇而已。挺亲来了位女县令,我们有点激动过度了”
“是吗?激动到跟土匪一样?”
“大人,您饶了我们。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帮东西,不给点颜色瞧瞧都不行了。
“没有了,我们不敢了”,个个眼中冒着金光。真以为她初来乍到,不敢动手。
“来人,上棍”
几个一直不相信县令对他们下手。直到身上的疼痛蔓延开来之后,他们终于发觉,李梁苑不是开玩笑了。场下的人随着棍子落下,心也砰砰加速。县令发火了……
远处酒楼上。沈音梵跟阿石终于见到新县令的面目。
“阿石。新县令有点不一样”,她忽然喜欢这个新县令李。竟然识得某些人的阴谋。虽然是第一面不过还未知县令大人将来得为人处世。不过,她已经有期待了。只要县令大人不与他们狼狈为奸,她的粮铺就不必担心被叔伯抢了去。
叔伯向来与县丞交好。就是仗着这股身份的肆无忌惮,不是来家里闹,就是去铺子闹。久而久之,她的客人就少了。
“阿石”
沈音梵收回视线。发现阿石正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
“阿石,你怎么了?”
“疼……”,他的头好疼。忽然之间,就像野兽在啃食他的脑袋。
“来人”,是她的错。阿石刚醒不久,应该留在家休养。这里人多嘴杂,不利于他恢复。“快去准备马车”
沈音梵扶着阿石下楼,又扶他上马车。阿石紧咬着下唇,疼得他几乎要发狂。
“阿石,你再忍忍……”,莫不是后遗症出来?沈音梵急得不行。
“大人,放过我们”
“大人……求求你”
李梁苑不为所动,更加不惧怕场下百姓的目光。她今日就要立威。县丞被罚了,又无缘无故背上了一个罪名,他不敢再出来讲理了。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李梁苑不给他脸,等着瞧。
“大人”
终于打完了。个个垂在长凳上。既然都来到怀集县了,县令的官位虽小,可在这里,她就是老大。
“给你们机会,要是还不说……继续打”
“我说……大人,我说”,终于有人熬不住了。
“是有人花钱雇我们带头起乱。来看大人的人越多,他们给的钱越多。一文钱一个人头……若是“不小心”发生踩踏事件,死了人。一个人头五两银子……”
“呵呵……”,李梁苑看向其他,“他说的话,跟你们一样?”
个个如同捣蒜般点头,“是,大人,有人给钱雇我们捣乱”
“那是谁?”
“我们不认识他们……”,是真不认识。那人蒙着脸。
“呵呵……”,一来就跟她送大礼。怀集县这种地方,有钱雇佣人的不是她的手下,就是那些乡绅地主等。这份大礼,她接下了。以后再慢慢惩治。
“来人,把他们这几个人的姓名,地址记下来。以后,他们三族之内要参加县试,得考量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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