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是个女神精 第5章 农夫与蛇

“某个平常的日子我如往常一样上山摘果，却在下来时发现树下有一个长相非常怪异的小孩，正眼巴巴的看着我手上的鸡皮果。那小孩长得奇丑无比，身上长满了类似鳞片的东西。起初我以为他是附近人家的小孩。于是给了他串鸡皮果后我就下山了。快出山时我发现那小孩把果吃完了，还一直跟在我身后。

但当我走出山，他却在那山上徘徊不下来。于是我想好人做到底，这座山大人肯定是不敢来的，若那小孩不出山，我怕他会饿死在山里。于是又折回那，问那小孩家住哪，想送他回家。可那小孩是个哑巴，只呆呆的看着我，不做声。我只好把他抱下山，带回了家。

回家后放下果，我就出去到处打听有没有人家小孩丢失，但都一无所获。当我再回家时天色已晚，见我爹满面愁容地问我哪里带回来的小孩，让我立刻把他送回去。我想那么晚了，怎么可能把那孩子带回山里，便没有理会我爹。给小孩安排了个歇息的地方，我自己吃完晚饭便也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我听到我爹一声惊呼，我便立刻起床跑去看他。只见一条巨蟒已把我爹吞了大半。我马上出去拿了张凳子想去打那巨蟒救我爹，再回去时发现我爹已不见踪影。只有那小孩站在那里看我，还喊了我一声：‘爸爸。’

那小孩脸上的鳞片变少了一些，个子也长高了一些。正当我惊慌失措想去报警。那孩子哗的一下从嘴里吐出了很多金色的制品。后来我拿去称，正好就是我爹的体重。

我拿去当铺给他们看，原来那些金色制品全都是纯金的。虽然我为我爹的死感到痛惜，但却架不住那些金子的诱惑……”

“什么意思呢？你爹那时还有救吗？”我问。

“如果把蛇人放回山里，那些金子马上就能变回他父亲。”球球答道。

客户看着球球，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可以这么做。”

“有了那些金子以后，我的日子也过得富裕起来，再没去过那神山摘果。那孩子在一年里毫无变化，不吃东西也不睡觉。一直跟在我身旁。但他除了会喊我‘爸爸’之外其它什么都不会说，我怎么教他都不行，但他能听得懂我说话。

因他长相丑陋，白天我都不敢让他出门，只能半夜偷偷带他出去溜达。

就这样过了一年临近我父亲忌日，他忽然变得狂躁起来。那晚我又带他出门，正好路上碰到个独自夜跑的男子，他立马变成蛇的模样，便把那男子一口吞了下去。吞完他又变回孩童的样子，又从口里吐出与男子等身的金子。”

客户又将他的茶杯倒满，这回喝了一大口。

这是什么“鬼”故事？说得真真的，越来越离谱。现实里能有这种事？捡了个小孩吃了人，能吐出等身的金子，这是格林童话吧？

我看向球球，跟她示意这客户是个骗子。

因为当他说他父亲被蛇吃掉时，丝毫未露出悲伤的神情。反倒在说到弟弟能上大学这件事上，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怨恨。

但球球没理我，在很认真地听客户讲故事。

客户喝好茶后，又继续说道：“于是第二年临近我父亲忌日，我便开始物色流浪汉，将他们骗到家里，给那孩子食用。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变得非常富有，那孩子也逐年长大，脸上鳞片已脱落完。我惊奇的发现，他和我小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邻居看到了都以为他是我的亲生孩子。

但到第8年时，我在街上看到个衣着肮脏，精神很不正常的女子正在翻垃圾箱找吃的。我立马去街对面买了两个肉包，很顺利地把她带回了家。心想把她留到我父亲忌日那天给那孩子食用。

可等我父亲忌日到，却不见那孩子动口。那女子还好好的在我家到处翻找东西吃。而那孩子已经变得异常狂躁，时不时还露出狰狞的蟒蛇面孔。

就这样过了几天，那孩子变得越发虚弱，眼看就要不行。正好我弟从城里回来办事，要来看我。我便招呼我弟上我家坐。还没等我沏好茶，我弟就已经被那孩子吃下。

那孩子又变回了正常人的模样。从那以后我便晓得，那孩子只吃男人不吃女人。

因为我弟无缘无故失踪，警察还多次来我家搜查，可是什么都没找到。两年后他们才终于放弃寻找，4年后成功申请宣布他死亡。

这几年经济好转，流浪汉也很难见到了。为了每年能让那孩子顺利吃到男子。我便开了个饭馆，收留些无家可归的人来我店里打工。

大部分的流浪者，都是自作孽之人，没什么好说。

但去年我那来了个胖嘟嘟、身材高大的弱智男孩。那男孩衣衫褴褛，不超过二十岁，但他怎么也说不清他家地址，我在他身上也没找到任何联系方式。

他吃得很多，但很勤快、很老实，我叫他做事他都会认真去做，绝不偷懒。

在我店里待了大半年也不见有人来找他。我估计他应该是因为有疾病又吃得多，所以被家人抛弃了。

我本不想让他成为那孩子的食物，但架不住他体重优势。

当那孩子见到他时也毫不含糊，立刻就把他吞下了肚。不过那孩子平时吃人需要1分钟左右，但吃他时花了足足5分钟。期间他大半个身在蛇口挣扎，我一度曾想把蛇打死救他出来。经过几番心理建设，还是没下得去手。因我对那蟒蛇怪也十分害怕。

他被吃后没几天，他家人才找到我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家中独子，家中还有个脑子正常，聪明机灵的妹妹。他们家人也从未因他是弱智而抛弃他。我安慰自己，那男孩生前过得并不苦，他家也还有一个妹妹能照顾父母。而且若他没被吃掉，那对他父母来说也是个累赘。

但当我看到他们没能找到男孩，非常失落离开我店的样子，我的良心备受煎熬。

想来这些年我都不敢娶妻生子，而且我家已堆了不少纯金制品，都足够我下辈子丰衣足食。而我再看那孩子，那么多年虽然他只会喊爸爸，可身上的鳞片已经脱落完，和我二十多岁的样子无异。

于是我便打定主意隔天就把那孩子送回山里去。可当我带他快靠近神山时，他忽然变得非常狂躁，甚至露出獠牙向我扑来。好在我反应及时跑开了。

而他因为追我，没注意就跟我进了神山。我发现他进了神山后再也下不来。

本以为就这样我能继续安心过我的日子。但这几天我竟常常能听到他在山中的咆哮声。而我向邻居打听，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这次请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帮我解决这个事。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那男子起身，带我们进他的一间卧房。那房间的门是防盗门，很坚固，可以用指纹打开。

打开门后里面的灯也跟着亮起，堆积成山的纯金制品差点没闪瞎我眼。我这时才有点相信他那些话。

“你们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拿吧，就当做是定金了。事成之后我还会加倍给你们的。”

我看向球球，她同我点了点头。我立刻冲过去挑选。当手插进这堆纯金制品时，莫名的兴奋，很想抓一把抛向空中。

这感觉实在太爽了。我才理解他说的“把持不住”、“金子的诱惑”，很怕我是他，也会做相同的决定。

想想不行，多少钱都没我爸的命重要。

在里面看得我眼花缭乱，金元宝、金算盘、金碗、金勺还有好多不同样式的。如果只让我拿一两样，我很难收得住手。

很想拿那个金色的大花瓶，但太重了不好拿。

哎~一点都没想到我们这次来会需要搬金子，我们只拿了手机和房卡，连个包都没有。

最后我只能拿几条粗链子。这样戴我身上也不会显得突兀。

我忍不住打开手机摄像头自拍。看我现在的样子，好像涩会人啊，如果再配件花衬衫就更好看了。

我故做镇定地对客户说道：“现在我们拿不了那么多，先拿这一小部分。但不代表我们办好事，回来只拿这里的2、3倍。”

客户爽快地回道：“可以可以，没问题。只要你们能帮我解决，这些金子，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拿到拿不动为止。”

听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但点奇怪，只有我拿了“定金”，球球并没有碰。

我想她可能在装不食烟火的仙女吧，估计回旅馆她就会过来要跟我分走大头。呵！女人！

“那神山在哪？要麻烦您带我们去才行。”球球说。

“神山？今早我们不是见了么？”我问。

球球叹了口气说道：“是，但还是得麻烦您带我们去，光我们去，那怪物可能不会出来。”

“没问题。”然后客户就开着他的劳斯莱斯送我们到了神山脚下。

路上球球问客户：“这些年您还有见您的发小么？”

客户答道：“自从领了那孩子回来，我便很少和我发小联络了。我们应该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

“您发小是不是住在神山附近，古老的大宅院里？”

“是啊，你见过？”

“嗯。”

到了神山脚下，客户不愿进山。

球球和他说：“不怕的，如果那蛇要吃人，你跑就是了，这不还有我徒弟做垫背么？”

我这才懂得球球半夜带我去看那冥河的意图。

“原来你大半夜带我去那，就是为了这事做打算啊？”

好一个歹毒的女人，早早就计算好了。

“它吃人不是至少需要一分钟么？你还怕这一分钟我来不及救你？而且如果你进入冥河，按我昨天说的，你也知道该如何回来是吧？实在不行我就去那捞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你全尸的。”

“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可信度？如果你救不了我，那我还能把你怎样？”

“你还欠着我一百万呢，我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你离开？”

她说得有理，我都有点信了。但我还是很害怕会被蛇吃掉。

奇怪？她和我使了个眼色。

客户听了我们说的话，打消了顾虑，跟我们一起进了山。

没走多久，山上便呼呼地吹起大风来，树枝都开始疯狂摇摆。

天也暗了下来，就像看不到太阳的傍晚一样，没有光彩。

忽然我们眼前出现一个年轻男子，只一瞬间便变化成蛇，一条巨大的蟒蛇。它飞快从我身旁窜过，直接向客户奔去。客户撒腿就跑。

球球挥了挥衣袖。

跑没多远的客户像撞到玻璃门似的，被弹倒在地。他赶紧起身想换方向继续逃，结果也一样，似乎被困在了隐形的方形屏障中。他使劲拍打、呼救，球球都无动于衷。

但那巨蟒没有屏障的限制，爬过去一口便把客户吞进了嘴里。

看到巨蟒把刚还活生生的人吃掉，画面好吓人的。如果是电影解说，那肯定得打码。

我都吓到不敢出声，呆呆的张着嘴看着，一动也不敢动。

“罪有应得。”球球说。

“为了自己的贪念让无辜的人去送死，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说什么同情去年收留的男孩，呵呵……他收留这蛇人已经满十八年了。如果没满，任何时候送他回山上，那男孩都能活过来。按《怪异谈》记载，第十八年就是蛇人吃掉主人的时候，并会替代他活在世上。”

果真如球球所说，那蛇吃完客户后便变成客户的模样，不再是刚刚他还年轻的样子，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

那蛇人变成人时，我身上戴着的金链也忽然消失了。

然后那蛇人看了我们一眼，就出现了客户所说张嘴开吐的行为。我以为能亲眼看到他吐纯金制品，结果他只从嘴里吐出一条小小的蛇皮。丢给球球说了句：“谢谢。”就若无其事下了山。

球球接过蛇皮绑在手上，那蛇皮马上变成了一个做旧色、有完整蛇模样的银手镯。

“这可比那些金子值钱多了。”球球看着手镯说道。

“他还会吃人吗？”我问。

“不会了。他已经变成真真正正的人了。”

山上的风停了，我回头看到那发着彩色萤光的鹿正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不一会它便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它离开后天也亮了。

“可以对它许愿吗？”我问。

“许什么愿？你想要钱她可给不了，她只能保你健康长寿而已。”

还可以要人命，我想到。

回到出租屋，健林殷勤地给我揉肩。

“我不累。身体不累，心累。”我拒绝道。

我看向他那缸鱼，起身走过去把手伸进鱼缸里。

可是并没出现我预想那幕，小鱼都没理我，还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我想，一定是之前没有喂食的关系。

身穿着黑色长裙的我正牵着一个6岁左右的男孩，和一个牵着5岁女孩的女子聊天。

我裙上侧边有三排红色的盘扣，里衬是仙鹤图案的纱。那女子是我的闺蜜。我们正准备过一个隧道口。

想过隧道的人很多，走着走着就把我和闺蜜挤成了前后两排。我和我的孩子在后，闺蜜和她的孩子在前。当我准备进隧道口时忽然铁门掉下，闺蜜被锁在了隧道里。

隧道里马上传出了叫喊声。

旁边喇叭则传来声音：“闸门故障，大家不要慌。马上就会修好，还在外面的人赶快出去……”

但大伙并不听，都努力地想把门抬起。

我手穿过铁门的缝隙和闺蜜的手十指紧扣，我安慰她说：“不着急的，别慌。我去隧道另一边等你们。”

我松开了手，带着孩子走了。时不时回头还能看见闺蜜一会哄孩子一会抬头看我，那担忧的神情，仿佛我们这一分开就是永别。

“宇航哥哥，你记得一定要回来找我。”那小女孩喊道。

“嗯，我会回来的。”我从梦中醒来。好奇怪，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