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 第五章 无法撼动的地位

学生时代，让同龄人服气很简单，就是成绩。对于班级里成绩最优异的那一位，同学们总是抱着疏离又艳羡的态度，仿佛成绩好的只能和成绩不相上下的做朋友，久而久之，成绩好的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个团体，优异的，中等的，成绩处于下游的，往往在一个班级里，这些类别格外明显，因为成绩优异的学生在通常情况下也不愿意和成绩一般的学生多交流，她们也往往不在乎，更多的只是关注自己，是不是还保持着名次，每一次考试有没有进步……

我偏偏就是那个例外。被恶意举报后，我进行了一次补考。而那次补考的结果，让所有想要看我笑话的人都大失所望，我就像个天才一样的存在，三门科目，除了语文扣了几分，英语数学都是满分，我想阅卷老师定是把卷子翻烂了也没有再挑出些错处了。叶老师也很是惊讶，因为我在班里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自己是个聪明的孩子，平时做的作业也是经常被批评的对象，她有时都不得不怀疑我这第一名的成分，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这一次，她信了，我就是故意的。于是，这位资历颇深的老师自然又找我谈话，反复告诫我，端正心态，摆正自己，不要有太多想法，做个好学生等等。我知道和老师辩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也不会多理解我，于是漫不经心应和一下，让她放个心。

这件事以后，各个主科老师上课，有什么疑难问题都喜欢喊我来回答，我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起来，上课不能开小差，随时都要准备起来回答问题。谭季洋也对我格外哀怨，因为我，他上课再也不能随便打瞌睡……按照道理说，我已经是有地位的人了，但是班里的优秀学生团体似乎还是对我不满，看吧，小小年纪多势力，不屑于与差生为伍，又见不到最好的人，喜欢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作威作福……我也不屑，还不如和她们口中的差生一起玩，多自在，对于我的出人意料的优异，他们会真心地来表达他们的崇拜羡慕，而我对于他们的问题也会尽心地去解答，以至于下课我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我也乐于和他们来往，除了谭季洋，周围人一多，总是打扰他的清梦，每次下课他总是骂骂咧咧，但是时间久了，甚至连他都被感染了，拿出干净的草稿本写写画画。

优秀团体总是围着许若钧，仿佛许若钧是她们优秀团体的代表。许若钧在班里也总是话少，除了和学习相关的，其他也从不参与，很少和别人交流关于学习之外的事，外人看来他很冷漠，是个心里只有学习的学霸。在班里，我和往常一样，不会去打扰许若钧，我们各自维持着自己的学习生活，但又在别人无法察觉到的时候默默关注着对方……

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初一眨眼间就要结束了，考完最后一门课之后，班里异常闹腾。大家都格外期待接下来的暑假生活，并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初二。

考完后不知道成绩的一礼拜里，是最快乐的日子。没有任何负担。

然而，一礼拜以后，我们来学校拿成绩单和暑假作业等。班里就没有那么多欢声笑语了，我依旧是班里第一，不仅是班里第一，更是年级第一，更令人吃惊的是，我的成绩比年级第二整整高出了二十几分！老师们也很吃惊，同学们更惊讶，我的地位在这一年里就没有动过，大小考试，我我始终是第一，这让我更无比期待初二的学习，不知道我这年级第一的地位，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因为我的存在，许若钧依旧是班级第二，年级第三，我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个暑假他妈妈会怎么逼他…而谭季洋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一年，竟然也从吊车尾考上了中下游，拿到成绩吃惊之余，更是缠着我要请我吃炸鸡，表达谢意。

我在位置上，看着许若钧的后背，看到他握紧的手，想到许妈妈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地觉得头疼，正思索着，谭季洋又突然凑过来，热热的气息羽毛一般扫过我的耳朵，“听说初二又要分班，是随机的，你说我们还会分在一起吗？”我被他话语间吐出来的气息扰得一激灵，推开他，“好好说话，干嘛离我这么近，”他眯起眼睛对我笑，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可能吧，你这次考的也不错，说不定还能分在一起。”我自顾自地讲话，并没有发现谭季洋一直停留在我手上动作的视线，也没有发现他略微发红的耳尖……

少年时的懵懂，总是美好的，不知道对错，也不愿意去深究，只知道对方似乎每天，无时无刻地，对自己都有一种吸引力，吸引自己的视线，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想离他（她）近一些，想和对方一个步调。少年时的情感，就像栀子花一样，风吹过，散发出一阵阵的香，让人迷醉，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