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夜里,滩桥刚踏进房间就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在他犹豫的片刻,黑暗中飞来了一枚飞镖。
他微微转身,避开了飞镖。一道黑影划到自己的跟前。他还没有来得及拔剑,对方就一掌拍了过来。
一股邪气狠狠的击中了他的胸口,滩桥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下一秒剧痛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浑身血液倒流,四肢变得沉重。
滩桥抽出长剑,施展出七十二路伏虎剑法。剑剑直指门面,但总是差那么一寸,被对方巧妙躲过。
这套剑法虽然精妙,但是滩桥并没有领会到其中精妙之处。
对方身形如燕,他的剑法似乎已经被看透,几轮回合下来,滩桥脑门已经开始冒出冷汗,四肢开始颤抖。
蒙面人不紧不慢的拉出椅子,缓缓坐了下来。
“你的对我下了什么毒?”滩桥浑身酥软,气息也开始乱了。
“越是挣扎毒性发作的更快,这是虞美人,毒性我想你也是清楚的。”蒙面人得意的笑了,用手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四周寂静,只有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隔开了两人。
“你的修行比我高,何必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滩桥知道虞美人,这是西域的剧毒,这种毒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中原了,这次西域人肯定谋划着什么大事。
“肮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要你去鹤山楼,那是一个接头点。”
蒙面人顿了顿,接着说:“我要你盯着,这几天会有人过去,你出手阻止就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这不是解药,如果事成我自然会把药给你。”
蒙面人将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推门而去。
滩桥坐着板凳上,细细端详着一块乌木令牌。这是从龚辞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关于他的身份滩桥一无所知。
“你知道你误事了吗?”滩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给西域人卖命?”禾木听到兄长指责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卖命?你再说一遍。”
滩桥怒不可遏,一脚将自己跟前的椅子踢开,椅子受力不均断开两节。禾木,看见兄长这样动怒,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
赛乃慕赶到南城时,龚辞早已经不见踪影,自己心爱蝴蝶被地上的蚂蚁啃食的只剩几只残肢。
“柳儿,过来。”赛乃慕一脸阴沉,语气里面夹杂着几分怒气。
柳儿颤颤巍巍的走到赛乃慕跟前,低着头看着地面。
“柳儿,抬头,看着我。”赛乃慕的语气突然变的柔和起来。
柳儿抬起头,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的妆容已经在行程的过程中蹭花了,漏出暗沉的肤色。
啪的一声响,赛乃慕狠狠的打了柳儿一个耳光,一次不够解气,又抬起手接连的打了柳儿几巴掌。
柳儿的嘴角流出血,脸颊红肿。
“柳儿,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嘛?”赛乃慕温柔问道。
“知道。”
柳儿擦掉嘴角的血迹,半跪下来。赛乃慕用手轻轻摸了摸柳儿的脸颊,问道“疼吗?”
柳儿点了点头,赛乃慕站了起来,嘴角笑了笑,慢慢走进了轿子里面。
一顶轿子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头上,随行的侍从都穿的红色的长裙,四个抬轿的轿夫个个身强体壮。
轿子在李府停了下来,李府跑出了几个门夫,拿着木棍对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几名侍从腰间拔出长剑,不等门夫反应过来,剑已经到了身前,几名门夫立刻身首异处。
鲜血溅在地面上,四周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人群踩踏的哭声,几个菜贩子急急忙忙的推着摊子,时不时还回头望去。
附近巡视的士兵听到骚动,看见几名红衣女子手持长剑不停的砍杀李府的门夫。
领头的队长看着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是可是滩桥大人的府下,对方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肆无忌惮?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一根木发簪从轿子里面破风而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护着面门。
一声惨叫响起,木发簪穿透了领头队长的手掌刺进了眼睛。身后的士兵听到惨叫吩咐下马,拔出武器准备战斗。
然而,一道残影破轿而出,瞬息之间就停留在士兵眼前,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人的手腕就多了几道剑痕,士兵吃痛的丢掉了武器。
这个人就是柳儿,与平时不同,她穿着华丽的服饰,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容。
她的剑细而长,刚柔并济,像蛇一样缠绕着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拉,剑身收缩,一条手臂被硬生生的砍了下了。
其余的人看见自己的队友受到重创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落荒而逃。只剩下领队和一个杂兵。
柳儿一改往时的作风,剑身微微晃动,一剑利落的砍下了两人的头颅。
她提着剑朝李府一步一步过去,上面沾满了血迹。此时李府面前一片鲜红,四处都是断臂残肢。
李府的门从里面慢慢推开,滩桥双手各握一柄雌雄剑。
“把人交出来,可以留你全尸。”
柳儿狰狞的笑着,她虽然只是一名贴身侍女,但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昆仑剑派的弟子,论实力绝对胜过中原大部分的剑士。
滩桥也不废话,直接准备应战。他现在已经看不清局势了,不仅身上的毒药没有解,更让他头疼的是卷入了其他势力的纠纷。
他断定龚辞身份不一般,现在他已经和西域彻底翻脸了,如果不赶紧请高人逼出体内的毒药必定死无全尸。
他现在只能赌,赌龚辞身后的势力不凡。
七十二路伏虎剑法,雌雄双剑,雌剑三十路剑法,雄剑四十二路,虽然剑谱平平无奇,但是却通俗易懂。
柳儿率先攻过来,她的剑法杂乱,但是总有几招精妙绝伦,手中长剑时而柔时而刚,总是从不同的角度向滩桥刺来。
滩桥雌剑格挡,雄剑不停的寻找着柳儿的破绽,然而柳儿也非平庸之辈,在顷刻间就明白了滩桥的想法,当即紧守门面。
雄剑攻势越来越激烈,雌剑与雄剑相互配合,不停的试探着柳儿的破绽。
柳儿陷入僵局,现在舍防转攻必定收伤,他们两者实力本就相差无几,拼的就是随机应变。
在柳儿思考之际面门的破绽越来越明显了,滩桥抓住机会雌雄双剑猛然刺过去。
柳儿的长剑忽然变形绕了一圈直指滩桥双眼,原来那是柳儿故意露出的破绽,就等滩桥攻过来,刚刚几招她就猜到了滩桥是个激进的人,必定放弃防守转进攻。
果然,滩桥中计了,然而自己的力道已经收不回来了,眼看柳儿的剑要刺向自己,他只能躲避,自己剑上的力还没有卸掉一个侧身闪整个身体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在地上。
柳儿借机用剑封住他的后背,这样一来滩桥要想躲过这一击必定要用手臂格挡。
不出所料,滩桥丢掉雌剑用右手格挡,柳儿的剑身紧紧包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准备卸掉他的手臂。
哐的一声响起,柳儿的剑法本是以刚制柔,不料滩桥手里居然有护腕,剑身已经是变形极限此时再受力就开始裂开,一股反冲力击碎了柳儿的腕骨。
滩桥看准时机一脚击中柳儿的丹田,柳儿瞬间被击飞,狠狠的咂在一旁的没来得及收拾的木摊上,木屑四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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