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阴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满脸胡茬的赵嘉栩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中的两个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掐灭手中的烟头,他站起身,走进卧室门前,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间,室内灰蒙蒙的,书桌和衣柜堆积起厚厚一层灰,赵嘉栩向前走了走,身后便扬起灰尘。
从侧面就可以看出,这房间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住过人;他来到衣柜前,拉开衣柜,檀木清香像是找到闸口的喷泉,倾斜而来,赵嘉栩不适的挥了挥手,从中挑选出一套没有发霉的西服。
艾西米旗下的衣服,质量还是出奇的好,就是不知道它的寿衣,怎么样。
排掉衣服沾染上的灰尘,赵嘉栩拿着衣服,走进浴室,紧接着,浴室响起水滴声。
洗完澡,赵嘉栩裹着浴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变成老大叔了,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不修边幅的男人笑了笑。
“噗哈哈。”
突然,他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捧腹大笑,笑声爽朗,像是击碎了这压抑的房间、漆黑的夜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老话啊!总是那么有道理。”
笑完过后,赵嘉栩又觉得自己很幼稚。
不管了。
拿起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充满血丝的双眼聚焦出一抹恨意。
一点点刮掉过长的胡须,这一刻,他像是刮掉了自己这七年的罪恶,亦或者是,保护色。
重生,指的不是肉体,而是一个人精神上的升华!
我的罪恶,是绿色。
赵嘉栩凄凉一笑,眼神逐渐冷厉。
抱歉了小玉,我怕是,守不了承诺了。
穿上外套,赵嘉栩推开房门,脸上如沐春风,没有刚才那般如同杀神般的寒冷。
来到捷克车前,他拉开车门,一股烟雾排众而出,赵嘉栩挥了挥手,忍不住咳嗦了几声。
“我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抽煤气呢?!”
听到熟悉的语气,车内的龙琛捏灭手里的烟头,嘴角微微上扬。
“我要是在抽煤气,那你就是煤气爆炸了!”
赵嘉栩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噗噗冒烟的窗户,那感觉,好像不是他在抽烟,是房子在抽。
“我不是烟神!”
他自嘲地笑了笑,掠过车身,走至围栏前。
在他的身前,是死寂的大海,海浪时而汹涌地拍打着沙滩,时而又温柔地抚着它的脸。
“德行,要不是这离城区远,别人非得打119灭火。”
“别,那样可就尴尬了。”
赵嘉栩连忙摆手,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害,人脉广,也是种烦恼呢。
“怎么?想开了?”
龙琛收起打趣的笑容,来到他的身前,望着漆黑如墨的大海。
“开?那也是你把腿掰开!”
“滚!说正经事儿呢!”
赵嘉栩讪笑一声,转偷看向大海。
“你看这海,天空一望无际的时候,它是白蓝色,让人看起来很有生机,天空不高心的时候,它就是灰蒙蒙色,看起来又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你说,天气明朗的时候,它肚子里面是什么颜色?打雷下雨的时候,它肚子里又是什么颜色呢?”
不是,咱不是在讨论大海吧?
龙琛知道赵嘉栩不会无的放矢,仔细咀嚼了一番,突然笑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她就算狗改不了吃屎,你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动不动就屎啊什么的,一点都不像我,大文化人!”
赵嘉栩鄙视了龙琛三秒,随后又点了点头。
“话粗理不粗。”
“去你的!”龙琛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问道。
“这事?你要怎么解决?”
“嘿嘿。”
赵嘉栩阴冷地笑了笑。
“以其人之道....还彼之其身?”
龙琛忽然感觉背后凉嗖嗖的,狠辣如他,也是被赵嘉栩这阴恻恻的眼神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好是入了党,要不然社会上又得出个毒瘤。”
赵嘉栩斜了他一眼。
“可惜,我入党了,不像你,毒瘤。”
“说谁呢?!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拌嘴,兄弟情义比起当年不减半分。
“这事,你别告诉图图,他耳朵大,还尖,我怕他一冲动,直接冲我家里把那娘们给剁了。”
“大耳朵图图”,多么可爱的名字,可惜,是个没脑子的猪头。
“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酒店老板?”
“嘶!”龙琛一拍脑袋。
“妈的,老子这就回去剁了他!”
“靠,文明!文明!你旁边还有个党员呢?!能不能别在干部耳边嚷嚷的砍这个剁那个?”
赵嘉栩一把拉住龙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皇上不急太监急!”
“擦!你骂谁呢?!”
“谁应我骂谁!”
“********”
“哦~你死定了,我已经录音了,等回去,看咱妈不打死你个龟儿子!”
赵嘉栩手里拿着手机,对着他嘿嘿一笑,撒开脚丫就跑。
“我去!你个贱人!”
“天下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赵嘉栩听着身后“文化人”喋喋不休的辱骂,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忘了,这家伙成绩是村里最好的。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
“聊聊,你想怎么办?”
闹腾了一会儿,两人喘着气,坐在栅栏上,双腿悬空,海风扶过脸庞,衣衫被鼓动的咧咧作响。
“嗯......你了解我,这件事,我肯定是不会罢善罢甘休的。”
当从酒店监控室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七年的相处,就算是木头,也是有感情的。
只不过这感情的堡垒,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固。
“问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别问,知道弱智还问什么?”
龙琛被噎得差点吐血,脸都绿了。赵嘉栩见他脸色不好,屁股上的鞋印还没有消失,生怕再挨几脚,连忙笑道。
“说吧说吧。”
龙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制一脚把这小子踹海里的冲动。
“爱过么?”
赵嘉栩看傻*一样的眼神看着龙琛,龙琛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最后来了点小情绪,狠狠捶了赵嘉栩一拳。
赵嘉栩喊“疼”捂着胳膊嗷嗷叫。
“你是铁锤刘大柱?还是一锤八百锤子妈?”
龙琛本就是混黑道的,身体自然健硕,学习好长得帅,还是黑带九段,斯文败类谁不爱。
赵嘉栩么....这几年堕落了。
龙琛瞥了他一眼。
“小胳膊小腿,弱的跟个女人似的,怎么,被榨干了?”
“呸,有那精力,还不如去老江那边撒撒种子。”
赵嘉栩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对了,提到老江,这些天,和小璃怎么样了?人家可是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滚滚滚,说的好像老子抛妻弃子一样。”
“欸!你现在这幅德行,不就是准备抛妻弃子么?”
“呵!抛妻弃子的可不是我,我这个接盘侠,可是替他养了不短时间的孩子。”
赵嘉栩脸色变冷,眼神也变得深沉。
龙琛也收起了笑容,脸上杀意弥漫。
“要不然......”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嘉栩怎么不懂这个意思,洋装惊怒。
“大哥,现在是法制社会,再说,我可是党员,你和我密谋这种事情,小心我举报你!”
龙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那你想要怎么做。”
“嗯......咱们手里有证据,不过么,这不是我想要的,想要精神和生理上都击垮她,还得密谋密谋。”
赵嘉栩脸上渐渐转好,表情也是变得残忍。
龙琛浑身发毛,不敢靠赵嘉栩太近,往旁边挪了挪。赵嘉栩注意到他的动作,斜视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一激动,把我扔下去助助兴。”
“......”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还是挺谢谢你的,帮了我个大忙。”
为什么龙琛会说赵嘉栩不撞南墙不回头呢?那还不是当初不相信赵玲玉是别人的,或许有怀疑,但当时年轻,认为化验单上的结果,就是真的。
直到龙琛忽然有一天把他叫到酒吧,把当时效验的医生猛揍了一顿,又托关系在人民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否则这一切,他还不知情。
有他这样的兄弟,我这一辈子,算是值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龙琛派出耳朵去监视周碧莲,果然不出所料,在一个暗巷黑旅官内,找到了她的老情人。
王臣仁,据了解,这是一个双性男,别看外表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里极为变态,不仅口味重,还喜欢玩双龙一凤,别想歪了,那只龙,可是歪的。
得知这个消息,赵嘉栩世界观都崩塌了,躲在郊区的海边别墅里,呆了一个月,一个月不问世事,每天就是盯着视频里的两人看。
又时会来到海边,卷起裤腿奔向大海,一系列诡异的操作吓得龙琛以为赵嘉栩疯了。
特么的,我一个疯子都觉得疯子。
要问视频从哪得来,那当然是黑店老板了,这家伙,别看长得敦厚老实,眯着眼笑得跟菊花似的。
其实心里黑的没边了,和王臣仁一伙,专门坑骗小女孩来这开房,房间里装得摄像头何止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简直是蓝光高清不打码。
就这一段视频,赵嘉栩就差点原地去世。
这特么是人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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