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北宁,已是8点半,天早已黑。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点缀着这个沧桑城市。街道两边摆着红的白的塑料凳子,凳子上坐着形形色色的人,有情侣,有朋友,有下班聚餐的同事等等。
而西二环一家七十层高的酒店三楼的大包间,和其他地方一样喧嚣,一样吵闹,只是夹杂着哭声。这是本地最好的高校-同华大学的博士生们在吃谢师宴,明天,他们要道别了。
“小小,别哭了,大家只是毕业了,毕业以后还会见面的,好不好?”小小人如其名,个子不高,长相可爱,此刻她旁边的女生正在安慰着她。
“从小到大,每次毕业的时候都这么说,可是,真正能聚齐的又有几人呢?”小小哭着说。
沉默了约十秒钟。
“别哭了,这样好不好?以后每年我们组都来聚一次。聚会的钱要是人凑齐了,那就大家一起出,谁要是不来,那过年的时候我们就再组个团去找上门要下次聚会的钱,怎么样?”一个高瘦戴眼镜的的男生说。
“好”众人一口同声。
此时,另一稍矮男生说“不用不用,等我以后公司上市了,谁不来我就高薪把他挖过来,什么都不干,就专门让他聚会的时候给咱们倒酒,就专门埋汰他,大家看行不行?”
“哈哈哈”众人大笑,叫小小的姑娘也破涕为笑。
“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啦,哈哈哈”有人打趣道。
“王歌呀王歌,你在我手底下干了这么些年,写论文的能力没见涨,吹牛的功夫是我这当导师的都望尘莫及啊。”入门对面中年戴眼镜的胖乎乎男性说。
“哪里哪里,王导,其实我的科研能力其实一直在进步,您瞧,我这不是顺利毕业了吗?只是我科研的能力相比我的口才能力,曾长速度不够看而已。”王歌贱兮兮的说。
快乐又悲伤的气氛持续到了夜深了,终于大家都散了。王导叫了个十几个代驾,其他人打车回住宿地。
送走了其他人,就剩下一男一女了,他们是情侣,也是同学。
他们站在路边,路上的出租车来来往往,却不见他们叫车,也不见他们拿起手机网上打车,他们怀着心事。
男生身材瘦削,穿着白衬衣,不戴眼镜,刘海和衬衣下摆在风中飘荡。
女生身穿黑色连衣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皮肤白皙,大眼睛,长睫毛。此刻她抿着嘴,望着街对面,欲言又止。
十几分钟前那欢快愉悦的氛围到这里戛然而止,荡然无存。
男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说吧,他是谁?”
“上次我做项目时认识的企业经理。”
男生沉默了一会。
“我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你喜欢钱,我也可以挣很多,但是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女生别过头,背对着男生。道“对不起,我等不了了”
男生咆哮起来:“为什么?我才刚毕业!我需要时间!算我求求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女生转身,她终于抬起头正视起了男生,她流着泪咆哮“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拜托,我没时间了,我已经三十岁了!再等你,我就成黄脸婆了。”
男生诧异,说“我不明白,你知道,就算你成了黄脸婆,我也要你。”
女生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我要的。”
男生道“你要什么,我可以挣。”
女生问,“你凭什么?就凭你一个博士头衔?就凭你那点工资?博士已经烂大街了!我们只是有钱人的狗!你是狗,我也是狗!但是我不想只当一条狗!”
男生木然,他张张嘴,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女生悄悄擦了眼泪,“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便将一物塞入男生手中,那是他送给她的铂金项链,是他花了半年工资买的。
而后,她便朝男生背后的街走去,对面有一辆蓝色形似兰博基尼的超跑闪烁着灯光,那是在等她的车。
2两个月后,上海某一火锅城二楼。
六个年轻男人围成一桌,张柏林也在其中。
二杯冰啤酒下肚,一男人说道“唉,别总是聊工作了,工作上的事情明天说去,现在咱们该放松放松,该吃吃该喝喝,包括你们俩新来的。”
讨论工作事情的张柏林和另一个小伙子停下了讨论。
“来说说吧,咱们几个单身的举个手?”刚才那为首的青年道。
六人举了三个半人,因为张柏林把手举了又放下。
其他人乐了,道“嘿?你这举了又放下是什么意思?”
张柏林挠挠头笑道“刚分手,不过我会把她追回来的,所以又放下了。”
另外五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人道“兄弟,我是过来人,我给你说,到了咱们这个年龄,跟以前不一样了,人跑了,就追不回来了。”
另一人道“小张没看出来还真是个痴情人啊。”
张柏林笑道“别别,现在这个年头,痴情人不是什么好词,没钱没本事又泡不到妞的人才是痴情人,和舔狗意思差不多,受不起,受不起。”
众人又笑了起来。
“你对象在哪啊?”对桌不说话的小伙问。
“在北宁,我生日那天,和一个机械行业的公司的老板跑了。”张柏龄说。
“北宁的机械行业啊?我熟啊,我毕业三年把合同和这些大点的机械行业的公司都签遍了,都合作过。说说吧,哪家公司。”坐在窗边的背头壮实的青年说。
“百得伦,他们的经理,姓什么我不知道。”张柏林说。
“是不是一个身材很壮,爱穿白西装开着蓝色兰博基尼的中年男性?”那背头青年道。
张柏林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场景,他看到了那辆蓝色超跑,还看见了超跑里一个穿着白西装的人。
“没错”张柏林道。
“那是唐德发,已经快四十岁了,还天天开超跑骗炮,我们有一单生意,就因为这老小子不老实,骚扰我们女业务员而黄掉了。”背头青年道。
“什么?!”张柏林一听就坐不住了。
“那就是个骗子,专骗和他接触过尤其是和高校合作项目的女生,因为他们公司几乎没年轻女生了。我原来为了赶进度,在他们公司的办公室呆过一段时间,好多女生都给公司投诉过他,可他仍然还在经理的位置。”背头青年道。
“为啥?”
“那是他哥的子公司。”背头青年道。
张柏林掏出了手机。
“你干嘛?”背头青年道。
“给我前女友打电话。”张柏林说。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电话传来客服的声音。
“不是空号就是在服务区吧?”背头青年道,“你呀,还是恋爱经验太少。”
“哥,你有那老小子的电话吗?”张柏林问。
“有啊,你想干嘛?你不会想找那老小子的事儿吧?要是这样那你想多了。你俩要打起来,我估计你女友不帮着他新男友打你就够好的了。”背头青年道。
“这,这不可能。”旁边小伙子听到这别扭的爱情观,也诧异的不自知的问。
“不可能,哼。我可是经历过。”背头青年。
“为什么啊?”四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啊,还是太单纯。为什么?”背头青年顿了顿,想起了不堪的往事,拍着桌子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们的做法就相当于打搅了人家的幸福生活!断了人家的梦想生活的活路!”
四人哑然,张柏林却啥也没听进去,他只想要电话号码。
背头青年翻翻手机,最终把号码发给了张柏龄。
好好一顿火锅,张柏龄却不记得那天火锅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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