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枪王 第二十章我不当汉奸

王显祖心里总是窝着一团火，堂堂七尺男儿，老婆被人抢走，心有不甘。如今，自己又戴上了汉奸团长的帽子。帮日本人杀自己的同胞。他感到深深的自责。桂花与他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俩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常常影形不离。两家是相隔一条小河。桂花天生丽质，是方圆百里的大美人。十三岁时，就长得亭亭玉立。而且歌喉甜美，就连说话也怪好听的。长发过腰，肤如白玉。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引来惊羡的目光。她父亲是方圆百里很有名气的一位武师，深知，女孩长得美是好事，也是坏事。湘西匪多，长得好的女孩总会引来土匪淫邪的目光。所以，桂花从小跟她父亲习武自保。这真而管用，曾经有好几个土匪前来抢亲当压寨夫人，都因桂花身怀绝技，赶跑了土匪。王显祖从小就跟桂花父亲学武。但武艺远不如桂花。曾经有一个国军团长下重金娶她，都被她严辞拒绝了。王显祖的父亲王宝生，是方圆百里的大地主。日本人来了，摇身一变，维持会长，是地地道道的铁杆汉奸。他也被日本警备司令山本一郎任命为皇协军的团长。成了日本人的狗。他长得也很英俊，一表人才。也喜欢唱歌，人称唱歌王子。湘西自古以来，就有对歌定亲的传统。往往两个歌手对唱，一人一首，要求围绕一个唱题。两人对唱，紧咬不放，俗称“对啄”。取两个公鸡打架之意。啄啄歌不象盘歌那样只提问题，出谜语，而是主动出击，嘻笑怒骂，打情骂俏，直来直去。双方都不能生气记恨。如“你是园中白菜秧，我是家中饿鸡娘；早啄你来夜啄你，把你啄成光桩桩。”“我是田中大蚌壳，你是天上大白鹤；张开蚌壳让你啄，让你啄了扯不脱。”“你是斑鸠本事差，我是鹞子把你抓；今天落到我的手，啄你脑壳开红花。”等。

湘西苗族对歌，历史悠久。公元18世纪（清乾隆）永绥厅志“永苗风俗十年”载“鼓藏跳至戎时乃罢，然后择票旁旷野等处，男女各以类相聚，彼此唱苗歌，或男唱女和，或女唱男和，往来互答。”公元1820年（清嘉庆二十五年）严炳文《苗防备览·风俗》亦有赛歌的记述“或有以能歌斗胜负者，男子出绸绢，女子出簪环以为采，结队对歌，彻夜不休，以争胜负。胜者收取其彩，万善歌者不入队”。歌谣在苗人的生活中，特别是在各种仪式中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的。他们日常既随时随地即兴口占，表现当时的情绪或叙述当地的事件，而每遇举行某种仪式或集会时，更多男女对歌，日夜不休，且有接连至数日夜者他们即兴口占的歌谣，大都唱过即完，保存的很少：即有一些被较多人所传唱因而流传下来的，也完全靠不很确切和不能经久的记忆力，词句每多传化或竟完全改变，所以一直没有定形。只在各种仪式中如宗教或婚嫁等所唱的歌谣，则因常常传习，虽也全靠记忆力传诵，词句间不免有传化或改变，但其内容在大体上可以说是大致相同。

如《六口茶》、《高山砍柴不用刀》、《马桑树儿搭灯台》、《五道水是好地方》、《多个媒人多张嘴》、《太阳出来亮堂堂》、《山妹子》、《家乡有条猛洞河》等。

没想到因为桂花长得太美，被龟田看中，派鬼狼雄一抓走，从此，仇恨的种子在王显祖的心里种下了。可是，他又无可奈何。龟田有枪有炮，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王世宝为了安抚王显祖，又给他讨了一门亲，女孩也长得美，才十六岁。可是，王显祖就是不搭理她。过门快半年了，俩人还没同过房。

这一天，王显祖来到宪兵队，找到龟田，对他说：“龟田，请你把桂花还给我！”

“不行！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她是我老婆，你不能这样！”

“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不是又讨了老婆吗？桂花我大大的喜欢。我要把她送到日本去，你不要多说了。”

“你一点面子也不给？”王显祖说：“我救过你的命，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有亏待你，为了感谢你，我把你的皇协军从不足一百人到现在五百人，武器配备和我们大日士皇军一样，你难道还不满足？”

“这些对我并不重要。请你把我的老婆还给我。我不能没有她！”

“叭嘎！你的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不敬。桂花的，我大大的喜欢。我是不可能还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显祖几乎绝望，几次拔枪，都凝住了。桂花被抓走已经快两个月了，他一直没见着她。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如今，王显祖感到自己非常没面子。他感到日军是一支强盗的队伍。他后悔自己鬼使神差地当了皇协军的团长。在老百姓眼里，他是日本人的狗。与汉奸无异。这时，他想起了大哥王显能，他参加了八路军，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他亲眼见到八路军穿着很差，武器很落后，可是，打起仗来不要命。小鬼子不怕装备很好的国军，却怕装备很落后的八路军。他一直不明白，大哥放弃家里优越的富家少爷生活，心甘尽愿地过着风里来雨里去随时都会掉脑袋的日子。八路军来了，穷人高兴得像过年，国军来了，躲得远远的。小鬼子来了，吓得魂都没了。他他瞧不起国军，他恨小鬼子。今后的路向何处去？他很矛盾。他要报仇！可是又无能为力。怎么办呢？

王显祖默默地离开了龟田办公室，当走到门口时，龟田大声说：“王君，回来！”

王显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太君有何吩咐？”他虽然很恨龟田，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但他也懂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一切的怒火和仇恨埋在心底，一旦时机成熟，加倍讨还。

龟田说：“王团长，你现在是大日本皇军的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知道你很喜欢你老婆，可是，我也很喜欢。我是你的长官，应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停顿了一会，龟田说：“这样吧！你救过我的命，我现在把我的秘书给你做老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吧！慧子，出来！”龟田说完，不一会，从里屋走出一个长得很文静的日本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