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微起来。
“我叫水仙,她们都喊我仙姐,宝爷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至于你身后这为......啊”
名叫水仙的花娘惊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一只肥大的巨手如铁爪突然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
出手之人正是这个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胖子。
东洲白宝。
白宝笑眯眯的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这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水仙,笑道:
“你刚才用我?这我嘛,听起来都不如奴婢或者小女子让人舒心啊,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哪个女人在我白宝面前用我来称呼自己,水仙......嗯,这花名还不错”
说着白宝手上加重一分力度。
水仙咬着牙没有疼出声。
额头细汗浮起,脸上的红晕渐渐变得铁青。
是真的很疼。
白宝满意的点点头。
要不是刚才他突然发难,恐怕就算是把她手掌捏烂,也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惊呼声。
“不愧是凤伏楼的女探子,不对,据说你们凤伏楼只有女人,可惜啦,这种好地方我白宝真想去瞧瞧”
水仙仍旧一言不发。
那只纤细的手臂也因为手掌的断血变得煞白发青。
白宝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从一盘红烧肉里夹起一块最大最肥的肉块。
“这肉还是肥的香,水仙妹子,你尝尝?”
说着白宝把手中的肥肉递了过去。
既然白宝已经亮出身份,那他身后站着的人自然是一夜之间从宗门千金变成了只能跟着白宝身边寻求庇护的小雏鸟的白清浅了。
白清浅皱起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段时间她跟着白宝从东洲来到这南诏,一路上两人算不上相敬如宾,白宝规规矩矩的从未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她开始对于以往在宗门关于这个大恶人的传闻似乎多少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可眼前这一幕确坐实了这个从未把女人当人看的死胖子是个烂到骨子里的恶人。
白清浅微微撇过头,不想再看下去了。
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同样也会跟这里的兰花,水仙一样,取个俗不可耐的花名,然后...
白清浅不敢想下去了,眼角也泛起红来。
再看水仙。
她已经疼的快要昏死过去了。
如果这死胖子一直用力倒还好,疼着疼着也就麻木了,可他是松松紧紧,每当她刚可以松口气,死胖子就加重力道。等她疼的受不了了,他又松开力道给她一口喘息的机会。
反反复复,死去活来。
水仙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她嘴唇颤抖满眼泪水的看着送到她嘴边的肥肉。
她微微张嘴,主动迎了上去。
啪!~
白宝随手把肥肉丢到了地上,然后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五个清晰的指印出现在了水仙的一侧脸上,嘴角渗血。
白清浅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只见水仙先是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血,然后从腋下抽出一块贴身的丝巾,小心翼翼的把地上那块肥肉包了起来放在了桌角。
白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倒酒”
同样的试探,只一回合的交锋,高下立判。
等白宝喝光了一整壶老鸨珍藏的春间,这才开始了今日来此真正的目的。
“你也过来坐下”
白清浅很不情愿的上前坐了下来,好在这桌子够大,她尽可能的离她二人远一些。
倒不是说她惧怕白宝,这段日子她知道白宝不会对她做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可不管是她父亲最后的交代,还是白宝出于何种目的必须护她周全,哪怕是白宝今日以死来护她,她都确信这辈子都不会对这个死胖子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这种感觉在白宝笑着把桌上那盘红烧肉推到她面前时她更加确信了。
“既然相互试探过了底线,那咱们就放开来说些敞亮话,说真的,我白宝除了年幼时跟着师傅懵懵懂懂的走过一次江湖,之后就在没有出过白家了,所以跟你们凤伏楼这些一辈子都在江湖里混的小凤们打交道还是谨慎些好,我很好奇你们之间是怎么确认身份的,以你们凤伏楼在江湖中撒的这些数都数不清的网,用暗号应该不现实。是身上带着什么信物,还是纹了什么图案?”
说着白宝就伸手往水仙的领口探去。
水仙很巧妙的躲开了。
白清浅重重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
“宝爷,既然今日我主动找上你,说明我们凤伏楼已经接了这单生意了,东海那边对于你出的价码很满意,东海的意思是三年,她入凤伏楼,三年内不会让她出楼,三年后你若是能按约付清之后的,那这笔生意也就了了,要是三年之后你未能赴约,那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我凤伏楼的一只小凤了,至于之后如何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白宝点点头。
“嗯。理当如此,别的不说,虽说你凤伏楼都是些老娘们小寡妇,但这做买卖的风格我喜欢,嘿嘿,我白宝床下说的话,都是实话,三年,就三年”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决定了白清浅一生的命运。
水仙起身,没有作揖,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带着她先走一步,宝爷在此慢慢享受”
“慢着”
水仙疑惑的看着白宝。
“怎么?宝爷不是说床下说的话都是实话嘛,这么快就反悔了?这笔买卖可是你主动找我们凤伏楼做的,你这是......?”
白宝笑了。
这笑容白清浅没见过,水仙也没见过。
第二日。
小兰花一瘸一拐的从暖阁里走出来,怀里捧着一包银子。
这一大包银子足够她半年不用再做那些强颜欢笑的事情了。
她扶着围栏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敞开的暖阁木门,最后还是返回轻轻的带上。
暖阁内。
大床上。
女子闭着眼,脸颊划过一丝滚烫。
白宝不知道,其实她并非凤伏楼的小凤。在凤伏楼有着苛刻的等级分工。
小凤是最低级的探子,多游离与青楼勾栏这种最容易获取消息,并能轻易传递消息的地方。
文凤,多藏身于达官显贵甚至的深深宫墙之内,这些人不但善于伪装,更能对于各朝各代礼仪文脉了如指掌,以至于许许多多沙场死伤万人都成不了的事情就凭几句枕边风就轻易做到了。
而她。
武凤。
其实也就是死士。
作为一名死士,她流下了最不该也是最廉价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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