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 第28章权柄

龙泽看着眼前匍匐在地上的圣言酋长，没有说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假寐。时间就在两人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我讨厌你这种奴才样，帝国太多你们这种奴才了。”龙泽带着怒声打破了这份平静。“人要有人格，要有自尊。”

“我曾听闻先祖断发纹身，在鱼林之中追逐飞禽鸟兽。朝餐露宿，食不果腹，人们生存都难以保障。是教士和主教赶跑了那些安南人和那些殖民者我们才能够平安的生活到今天。如今，我们与帝国和教会息息相关，主教大人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再大的恩情都无法报答。”圣言酋长说的铿锵有力，说道情深处更是一副为报恩情不惜牺牲一切的神情。

“我的先祖更是深受龙家的恩惠，我青年时曾在神殿中为龙且大人打扫门扉，儿子洛戎是龙荣的陪读，没有您的先祖和您的父亲就不会有我圣言一族和我们洛氏的今天。”

看着眼前像哈巴狗一样拼命表忠心的洛特，龙泽有些想笑，这个奴才样的东西所拉扯的历史或者渊源确有其事，但却是他添油加醋夸大恩惠后的样子。

教会和其他七颗星球的殖民者一样都渴望这里储量巨大的“圣石”，所谓赶走其他人不过是想独霸这里，并把这里打造为仆从国。教会中也有着许多大家族和复杂的利益集团，燺山龙家就是其中比较大的一支，圣言部落以及其他附近十二个部落早在登录这颗星球之前就早已将被划分给了龙家。

教会虽然秉持着普度世人的教义，但这九颗行星庞大的利益总需要分的。拥有分蛋糕权力的是百年前就已经将家族深深扎根在教会里的世家。他们是来自启明星紫禁湖的龙家、柏林登堡的冯家；代表苦修教派的李家等等等……（之所以不过多记载是吸吮这庞大帝国的蛀虫极多无法一一赘述）

“我们都是为神的教义而奋斗终身的仆人，你我和教皇都没有任何分别。”龙泽一边说一边将圣言酋长扶到座位上，圣言酋长也借着这份力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您放心，我已经说动了西北的夜郎部落，很快山巅将完全由您——拯救主教所掌控。我们都将被您拯救，获得真正的解脱。”说道亢奋之处，圣言酋长的脖子和面孔都红润了起来。

“我无法拯救世人，神也不能。”龙泽顿了顿，盯着圣言酋长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透，要把他从世俗之中拉出来一样。

“人只能自救。”龙泽没有再过多与圣言酋长谈论任何计划或者理想，圣言酋长和其他人一样沉沦在俗世的欲望之中，龙泽看着圣言酋长远去的背影，感叹道：“为了更进一步找到了我做靠山，殊不知我是为了为你们这一类人掘墓。”

世家、宗族、酋长控制了大量的土地、矿产等一系列资源，只需要依靠吸吮帝国劳动者的血液就可以过活，而比他们还过分的是主教那些掌握帝国权力的官僚，他们视帝国为个人的私产，而在这之上是至高的光明神，他视整个文明为玩物。

“从出生到死亡乃至死亡之后都无法摆脱光明神的掌握，这一切都源于那个罪人——保罗。”龙泽望着永恒星辉的光芒悠悠的说道。

他左眼呈黄金色、右眼呈暗黑色，在龙泽那贵气无比的面容显得和谐又庄重，他背手看着这刺眼的光辉。

“我真没想到要与一位真正的神明作为对手，在天魔面前我们应该忍耐，应该先度过这个劫难。”黑色的火焰在眼眶跳动着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对，正是劫难起，我们才有可能推翻暴政，我没有其他选择了。”龙泽望向远方，那是赎罪舰队所行驶的方向，不知冯·约瑟夫这个忠犬到了何处，总之，这些忠犬的舰队不要妨碍他，不然……

山巅的草原是热情澎湃的，这里的马、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洋溢着原始的气息，都洋溢着人类起源之时的气息，龙泽很喜欢待在这里胜过带着神殿之中。

启明神殿是神灵和他仆从的根基，这里洋溢着光明、幸福的气息，只不过龙泽觉得这里十分的虚假，虚假的令人作呕。

有些人活在蜜糖之中，有些人却为他们提供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