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眉飞色舞,夹带着一些恐怖的动作,讲述着,惟妙惟肖的。
听者无不寒心和痛惜。
甚至有些胆小之人掩面怵立,身子哆嗦成了筛子。
陈浩南嘴角扬起一抹弧线。
心声道,年轻人,跟我陈浩南斗,你还嫩了点。
回炉再锻造几年还差不多。
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死神已经备好了阎王绳索,伴随着一声枪响,他就可以跟着死神离开了。
可是——
陈浩南看到顾长生荣辱不惊的面容,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按理说,马上就要奔赴黄泉,即使再生死看淡的人,当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表现出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而他——
满脸的春风拂面,手持枪支对准自己的脑袋,将周遭的人看了一遍,似乎像是做最后的道别。
最后,顾长生的手指弯曲下去,猛力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
“轰”
众人惊呼,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那将是多么凄惨的一幕,各位可以脑补。
落针可闻,天籁般的沉寂。
现场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良久,有人开始悄悄叉开了掩面的手指,禁不住诱惑地从缝隙里看一眼死者的惨状。
纳尼——
面前的一幕并非大家臆想的那样。
顾长生并没有倒下,笔直站立,眨巴着眼睛,带着几丝的挑衅。
而他的头上毫无伤疤,更别说血水四溅了。
安然无恙。
毫发无损。
更多人心中冒出三个字——
不可能!
而此时的陈浩南眉头紧蹙,木然呆立,眼睛里全是空前的疑惑和恐惧。
托尼三兄弟也是愣在原地,沉浸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呆滞中。
顾长生另一只手缓缓举起,只见两指缝中紧紧地夹着一颗子弹。
顾长生双指夹子弹,雕塑一样而立。
短暂的沉寂后。
“轰”
众人不淡定了,躁狂起来。
“他,他接住了子弹!!??”
“枪口到脑袋的距离也就是那么几公分,逆天了,我怀疑他是不是人?”
“这一幕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火云邪神!”
“这反应力,这敏捷速度,超出人的认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一个梦。”
有人在自个的大腿上猛掐,疼,确认这不是梦。
山鸡再次围着顾长生转了一圈,紧绷着一张痞脸,从顾长生手里取出发烫的子弹头。
上看下看,兀自点点头,冲着顾长生伸出大拇指。
“我山鸡行走江湖十年,你是第一个得到我大拇指的人,小子,有前途,挺你!”
山鸡回到陈浩南身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的活力。
托尼三兄弟眼冒精光,用一种无上崇拜的眼神看着顾长生。
“大哥,深藏不露啊!”
“大哥,我们跟定你了,你将是我们越喃帮的福星。”
“阿虎,请关老爷显圣,咱们现在就结拜,并推崇顾长生为咱们越喃帮的揸FIT人。”
众目睽睽下,阿虎请来盖着红布的关老爷,高高放在一张桌子上,揭去红盖头,露出红脸关公圣象。
阿渣推着顾长生站到靠前的C位,抱拳下跪。
有人送来四杯酒,四人咬破手指,血融酒水,举杯喝下。
退去酒水,开始九拜叩首。
这就是道上的拜把子仪式。
“关老爷在上,我是越喃帮阿渣,从今天开始,顾长生便是我们兄弟的老大,从此同甘共苦,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苍天为鉴......”
陈浩南眼看着四个人结拜,内心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后的山鸡望着天花板,嘀咕着——
“这铜锣湾要变天,从今天起,铜锣湾多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听到山鸡的预言,陈浩南低下头,长发遮掩了他的双眼,透着一种无以言状的落寞。
“我们输了!”
四个字从嘴里挤出。
洪兴四兄弟好似脸上被人抽了几巴掌,火辣辣的难受。
陈浩南也不墨迹,取出匕首,猛然插进臂膀里。
血水浸湿了衣服。
“顾长生,我输了,这是给你的交代,你还满意吧!”
陈浩南强忍着噬骨的疼痛,一字一顿道。
道上的规矩,作为铜锣湾的扛把子,他不会破例。
既然刚不过人家,就要接受惩罚。
顾长生走到陈浩南的面前,摇着头不满意道:“人之发肤,授之父母,你拿刀子插自己,不是勇敢的表现,而是一种懦弱,是对父母的大不孝。”
什么?
陈浩南猛然抬头,像一个佛祖前突然悟道的修士,负罪满满地望着顾长生。
同时,陈浩南其他的兄弟听言也是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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