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弟,贝罗鳄胆已取到,请放手施为。”
鸡哥一丝不苟地站在416房门中间,面带微笑道。
每次见到鸡哥,总觉得他像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与周围格格不入,假如这是在乡里,他就像个城里人那样端着,说他是城里的,身上又无一丝市井气,通俗一点说就是,他像个文人。
鸡哥背后缓缓走出一人,文乐山!
袖子撸起,露出那一对缚在手腕上造型奇特的金属圆环。
聂泉拿起桌上装着胆的透明容器看了几眼,没想到他们竟真杀了一头贝罗鳄,这东西他可是亲自过手的,知道有多难缠。
聂泉问:“胆是用什么泡的?”
“水,干净的水。”疤面男道。
“再取一碗水来!”
疤面男二话不说,麻利地取碗倒满了水摆在桌上。
聂泉把盛胆的瓶子倒过来,胆如球滚入碗内,瓶子里还剩下被染得碧绿的说不出是胆汁还是水的液体。
聂泉把瓶子放在桌上,看着文乐山,“喝了它!”
文乐山一愣,问“喝了鳄胆泡过的水就能解毒?”
“嗯!”聂泉点头。
“就这么简单?”鸡哥也问。
“不然还想怎样?”聂泉也问。
文乐山二话不说,把那一瓶绿得流油的胆汁水干了个底朝天。
“草,是个狠人。”
聂泉在心底暗道,胆汁有多苦那是谁喝谁知道,这人能一口气喝得如此干净,不亏是当老大的。
“感觉怎么样?”陈聪等人心念着文乐山,赶紧问道。
文乐山擦了擦嘴边渗出的一丝胆汁,什么话也没说。
监室里有很多铁质物品,比如上下两层的床铺其实就是铁制的,文乐山来到床铺边,单手握住了铁床铺的床脚,钢牙一咬,开始用力起来。
几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十多秒,那根约有儿臂粗的铁床脚纹丝不动,文乐山却早已是满脸涨红,喘气如牛,一口钢牙似要咬碎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未发力的样子。
众人齐齐色变,文老大是什么实力,他们怕是比老大肚里的蛔虫还要清楚。
就这么一根小小的铁栏杆,文乐山能给它拧成一圈麻花。
如今,眼看老大连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那栏杆哪有变弯的迹象?众人心中无不悲痛。
陈聪跟文乐山感情最深,眼睛霎那间就红了,恶狠狠盯着聂泉道,“姓聂的,你让我们取胆我们也取了,如今我们老大喝也喝了,怎待力气还没半点恢复?如果你敢谎骗我们,我一定让你知道开肠破腹是个什么滋味!”
鸡哥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双目微微眯着,被他这样看着让人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
“等。。。等等!”
只见文老大擦着额上汗水道,“我感觉力气有了一些,以前我连发力都做不到,这会已经能全力去发力了,好,,很好。”
文乐山似乎累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动不动。
众人看的明白,知道能发力了,力气只剩正常人水平,怎及老大当年威风?看见老大落魄成这样,做手下的心里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胖子把文乐山扶起来坐到床铺上,又端了杯水给他,拍着老大后背给他顺顺气。
聂泉其实同样心里疑惑,打不定主意。
当初他们几个也是身中鳄毒,喝了湖边老头给的药水就完好如初,没留下一点后遗症。
哪像文乐山,只恢复半点力气。
当初聂泉嫌这玩意难喝,只喝一口就扔了,依然活蹦乱跳,并且从此免疫了鳄毒。
文乐山连整瓶都干了,效果只有那么一丁点。
聂泉还特地问过老头配方,老头说过药水就是鳄胆泡水,没什么特别的。
见众人均是愁眉苦脸,聂泉分析道:“兴许是你们老大中毒日久,解药没法一步根治,可以试着多喝几次鳄胆泡水,喝上十天半月什么的再看看有没有效果。”
因为文乐山已经开口,众人对聂泉不再抱有敌意,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陈聪气急,“依我看,八成是这金属环的缘故,我能不能砸了这破环?”
聂泉道:“别砸,里面有定位装置,你砸坏了尤国人立马就知道了。”
陈聪只得放下举起的拳头,愤叹一声。
聂泉又道:“依我猜,八成也是这个金属环的原因,尤国人肯定在这环上捣了鬼,才致使这解药也失了效,达不到预期效果,如今要想保老大无事,这个环不破,那是万万不行的。”
众人都认为有道理,但是破环就要被发现,到时候非但会被重新套上环,还会被安上疑似逃监的罪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倒不如。。。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破环,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抓了。
金蛇湾几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蹦出了这个想法,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互相瞅瞅,觉得大伙都和自己想法差不多,就是没人敢说出来。。。
主要还是要看鸡哥的脸色。
鸡哥一脸沉稳,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知道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胖子一挥手道,“妈的,不如干脆出去找个地碎了这破环,不就省事了嘛!”
聂泉心里暗叫了声好!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不能主动说,他一说就变味了。
又成了他聂泉求着他们越狱,那是万万不行的,必须要他们自己人亲口说出来。
不得不说,胖子真是他的福星啊。。。
聂泉刚才这番话一直在引诱他们自己说,最后还是胖哥关键时刻站了出来。
鸡哥却又在这个时候摇头了,只见他张口淡淡说道: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言出去,既然聂兄弟说要等,我们就等个几天看看效果吧,也不差这几天时间。”
“嗯,也好!”胖子等人见鸡哥如此说了,只好把心里的想法先压下去。
聂泉一听这话如泄了气的气球,当然表面上还要装作一脸平静的模样,心里头别提有多懊恼了。
聂泉隐隐有种感觉,鸡哥好像看透了他刚才的想法,现在又故意拿这番话来试探他!
鸡哥道:“聂兄弟,不知今晚的擂台赛可否赏光呢?”
“那是一定。”聂泉还惦记着那20连胜呢,如今正好是14胜,再赢下六场便有5千点经验可领,聂泉怎会不来?
“好,那就晚上见。”鸡哥道,语气中明显带了一丝逐客令。
聂泉一听,这趟来的东西还没到手呢,哪能就这样离开?
便赔上笑脸道“那个发。。。鸡哥,胖爷,各位好汉,不知你们是不是忘了个事儿,那个发射药你们还没给我呢,嘿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事儿都没办成,还好意思提要货?
聂泉也是脸皮极厚,哪管别人怎么看他?还是货要紧。
鸡哥道:“当然没忘,想来聂兄弟也不急于一时,等过几天若胆汁确有效果,再给聂兄弟不迟。”
鸡哥这样说,便是不打算现在给了,聂泉再纠缠下去也无甚意义,只好苦闷离去。
陈聪侧过身子让聂泉出了416房门,聂泉下了楼梯来到二楼走廊上,心里不禁甚是恼火。
现在发射药也没弄到手,之前的计划也只能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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