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剪着齐耳短发,偏黄的脸颊上有几粒雀斑,身上穿着缝制的连衣衫,很朴素的样子,双手五指交叉着不停搓动,撩一下耳边的短发,因为她的头发并不长,也没有遮到眼前,这个动作显得很不自然。
她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桌面上,偶尔抬起眼睛看看聂泉,聂泉也这么看着她。
本以为这个姑娘会开口,等了半天她一句话不说。
这个人就是他名义上的姐姐,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于是聂泉开口了,“你认为我应不应该愧疚?”
聂泉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啊”了很大一声,又拢了下耳边的短发,看看聂泉,一会又瞥向别的地方,嘴里支吾着“我,我。。我也不清楚。”
聂泉仅仅试探性地一问,她更紧张了,反而加重了他的怀疑。
聂泉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心里清楚,我没做过那样的事!”
姑娘突然站了起来,像炸毛了似的,凳子都被她的动作踢翻了老远,指着聂泉的鼻子大声喊,“你瞎说!你做过,凭什么不敢承认?”
聂泉平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道:
“凭我不姓聂。”
姑娘似又慌了神,一时楞在了原地,尴尬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刚才忽来的那股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变得像原来那样踌躇,不知所措。
见她又不说话,聂泉也不想等,索性挑明了道,“我不姓聂,你也就不是我姐姐,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姑娘脸上忽然“腾”得红了一片,又跳起来骂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姐姐?”
她的情绪就这么忽起忽落的,极容易受到惊吓,胸膛一直起伏着,“你不姓聂,十三岁进的我家门,是谁把你带这么大了?”
她很生气,甚至举手要打,但是手掌悬在半空,却没打下去。
聂泉很惊讶,看她生气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
准备听她继续往下说,她又不愿意说了,一副极度敏感的样子。
“你恨我吗?”
聂泉问。
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聂泉道,“那就难怪了,的确是我先做错了事,我在此先认个错,青春路上一时冲动犯了错,然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要把我送进这种地方,整天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要关一辈子,永远没有出去的希望,也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用往后的一辈子来为一时的行为买单,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是吗?”
姑娘被聂泉一席话说得眼泪扑簌地往下掉,只是难过地摇头。
聂泉又开始灵魂拷问:“你恨我吗?”
姑娘一边哭,一边摇了摇头。
“不恨我,为什么送我进监狱呢?”
姑娘只是哭,只是摇头。
“你很擅长出尔反尔喽?”
姑娘哭得更伤心了,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聂泉等了半天,再没听见聂晓茹说半句话,她只是哭,仿佛受了天大地委屈。
这种事情他也说不清谁对谁错,本以为“聂元”是被人陷害至此的,聂晓茹做帮凶,一并栽赃陷害。
可当面见到了聂晓茹,聂泉又觉得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关键是这个聂晓茹不向他敞开心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聂泉也没再逼迫她,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有了亲情,他犯下了错,既然对他恨之入骨,要埋葬他的未来,送入这里是理所当然,现在为何又哭哭啼啼?
一问又什么都不说,只知道哭。
是真的恨他,还是青春期的姑娘,考虑事情不周到呢?
女人,游戏里外都一样,活了两辈子,聂泉也理解不了。
这时曹卫鹰走了进来,他按聂泉说的把聂晓茹带了进来,一来便看见聂晓茹眼泪哗啦地趴在桌上哭。
曹卫鹰可不关心这两人间的恩怨情仇,把认罪书往聂泉面前的桌子上一摊,笔就在边上。
聂泉看着他,曹卫鹰也看着聂泉,两人大眼瞪小眼,看曹卫鹰那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聂泉真想一拳打过去。
聂泉在想如果他一直不签字,曹卫鹰可能会一直盯着他,那么他逃出去的几率会低很多,倒不如干脆签字了事,名誉上的事和生命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签了这个字可能会引发某些不好的后果,是什么后果聂泉不清楚,不过目前聂泉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就冲聂晓茹这个样子,他以前可能还真干过这事,聂泉叹了口气,拿起了桌边的签字笔。
曹卫鹰看聂远终于要动笔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这几日连日来一直为这种破事操劳,可算是十分难为他这个边防军区旅长了。
还好,终于完事了。
一直憋在他胸膛的一口闷气总算缓缓吐出。
聂晓茹哭着哭着,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突然一把夺过签字笔摔出去老远,抓起桌上的一页白纸当众撕个粉碎,捂着嘴夺门而出。
这一幕把两个大男人都看傻了,啥情况?
曹卫鹰的脸色越发铁青,胸膛像鼓风机般起伏着,他是给气得,这都差临门一脚了,怎么还给劳资来了个功亏一篑?
“框!”得一声,铝合金桌子被他一巴掌拍得像个瓷瓢般原地跳个不停,盯着聂泉瞪了一会,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聂泉人都傻了,你瞪俺,俺也不知道啊~
谁能和我解释解释,这是个啥情况?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
一通神秘的电话打了进来,曹卫鹰给他的备注是“老三”。
电话接通了。
“曹,将他留在看守所即可,辛苦了。”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曹卫鹰坚决道“不,我曾答应过你,要把他亲手签字的认罪状送到你面前!”
老三:“不用了,你做的已经足够了,那些书面性的东西现在于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用处,我已经掌控了局面。”
曹卫鹰犹豫了一阵,道“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五年前你将他托给聂家照顾,五年后又为何要把他送进监狱?”
老三:“我已经挑中了另外的继承人,他已经不重要了,你看着处理吧!”
曹卫鹰默默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曹卫鹰就离开了,聂泉也再没看见聂晓茹,只是江小云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依然留在了第三所,聂泉猜曹卫鹰肯定还没放过他,不然也不至于留下一个江小云。
晚上聂泉再次来到地下室,今天和昨天一样,台下观众们热情依旧高涨,聂泉看人数好像还比昨天多了不少,一阵阵的欢呼热浪让聂泉感觉自己像明星登场似的。
今天胖子,鸡哥,陈聪和昨天一样在场边忙活,见到聂泉来了,胖子热情地将他喊上台,并让他今天一定要多赢几轮,好像昨天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说昨天地下拳赛来了一个无敌新人王聂泉,豪取九连胜,此前还完成过惊人的澡堂壮举!在浴室虐翻了李放。
目前九连胜的聂泉,赏金高达一金币!只要赢下聂泉就能拿到一枚金币,引起各路豪强觊觎不已。
今天不少隐藏的高手们纷纷愿意前来拜访,想与聂泉切磋一二。
今天还有重犯区的人也来了,聂泉这样的普通囚犯都是关在普通区里,重犯区关押的囚犯都是从普通区转过去的,杀人劫掠的拾荒者,和一些难以管教的囚犯等等,比寻常罪犯凶恶的多。
为了防止这些人闹事,他们连放风时间都比普通囚犯短的多。
地下拳赛竟然对重犯区的囚犯开放,如果上层管理者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聂泉是不信的。
刚一回到赛场,聂泉就被观众们怂恿上了擂台,作为守擂王。
今天的第一个挑战者很快就登场了,是个胡子拉渣的马脸黄种人,他的头发一根根地卷曲起来,又多又密,聂泉一看到他的头发就想到了一种东西,刷碗用的钢丝球。
“Lv7曹树,
危险程度:高”
这是侦测术给出的结果,最后一项已被聂泉选择性忽略,入门级的侦测术对危险程度的预测就是渣渣。
得想办法把侦测术的等级提上去。
聂泉看了一眼满场至少200个人的样子,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对全场的每个人都用了一遍侦测术。
侦测术没有cd,随便丟。
可也有坏处,这是个挑衅举动,使用侦测术别人会对你报有敌意。
台下观众头顶上漂浮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名字,等级和危险程度,偶尔还夹带几个?号。
全场观众看他的眼神都相当不善,除了那些打算押聂泉赢的。
聂泉只记住那些头上顶问号的危险人物,至于其他一概无视了。
聂泉一通骚操作,入门级的侦测术终于不负众望,等级往上升了一级。
初级侦测术:提供更多的基础数据,和提供一些对你有用的背景信息。
(下一级:中级侦测术:502/8000)
聂泉使用初级侦测术往曹树身上丢。
“lv7曹树
力15智0敏5
hp:1300
背景:他绑着绷带的外指关节上布满着老茧,似是经常用拳头正表面锤打墙壁所致。
危险程度:略高”
初级果然不一样,不是入门级那个垃圾可比的,聂泉首先就知道了这个人是用拳的,不像周立群是用爪的,上来自己就被阴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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