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五十二章 缉拿彭禹

彭淮利瞳孔一缩，说：“你是隐卫指挥使？”“怎么，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李如轩走到彭淮利面前。彭淮利后退了两步，说：“草民不敢。不知大人到此有何贵干？”“陛下欲看皇子狩猎，命我去束州网罗野兽，路过灵州想转一转看看风土人情。正好今日走到这里，听见这句话。你是这彭家的家主吗？”

“不是，草民是彭家管事。家主是草民的二兄长。”“哦，我见你彭家也是家大业大之户。可要忠君爱国，遵纪守法啊。得给这灵州城的百姓做个榜样。”“是，草民谨听大人教诲。”彭淮利扭头对家丁说，“快叫二少爷出来。”

李如轩知道彭禹见过自己，说：“我就不打扰州衙办案了。”“草民恭送大人。”李如轩摆摆手，离开了彭家。李如轩知道彭家现在被缠住，立刻回到了租的小院。

院里，所有人都等着。李如轩在院子里分配任务：“这一次不是在云京城办案，所以万事都小心。这件案子的背后是有推手的。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舒瑶，你说一下灵州的考生情况。”

“是，大人。这七个人里面有三个是灵州的考生，分别位于康裕府、文山府和岳照府。”李如轩点点头，说：“这样，兵分三路吧。我还是在灵州城，我今天和彭家照了面，他们知道我在灵州城。能够收敛一些。我在明面上牵制彭家。鹰爷，你带着小枫和老唐去康裕府。你们两个多跟着鹰爷学学办案。”“是，大人。”

“邬奇邬正，你们兄弟二人去文山府。”“是，大人。”“龙德，你和舒瑶去岳照府。”“是。”“你俩要小心，岳照府是和泰州搭界的地方，泰州那边不比灵州。所以凡事小心。”“大人放心。”“事不宜迟，快出发吧。”众人走后，李如轩从后院鸽笼里拿出一只鸽子，放飞了出去。

李如轩又回到了州衙，彭禹已经被押到大堂之上。高亮见李如轩来了，赶紧起身道：“李大人，您请。”“高知州审案便是，我一旁听审。”衙役们赶紧搬来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李如轩坐下之后，彭禹正好能看到李如轩。瞪大眼睛高声道：“是你！”“大胆！”高亮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可喧哗。”

彭禹有恃无恐，“觑”了一声。说：“高大人，我彭家和你们州衙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放肆！你当你彭家是什么。还敢妄称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你彭家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归云国管辖。来人！”“在！”“彭禹藐视公堂，庭杖二十。”“是！”

彭禹急了，怒道：“高亮，你敢打我？你要知道得罪彭家是什么下场。你一个小小知州，背后可没有人能靠。”“告诉你，本州背后靠的是云国，靠的是当今万岁。你们彭家还敢造反不成！”“好！好！”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灵州城终于有官可以整治彭家了。

“彭禹，你听听这百姓的声音。本州今日若不严惩你，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灵州百姓。给我打。”几名衙役过来摁住彭禹，彭禹刚想反抗，但身体僵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冷笑道：“行啊，那你就打，我看看你们州衙的水火棍够不够硬。”

衙役们把彭禹押到大堂外的院子里，摁到一条长板登上。彭禹闭着眼运气。李如轩看了一眼彭禹，右手虚空一弹，彭禹感觉有一小股风吹到自己额头，也没当回事。但他发现，自己好像运行不了内力。彭禹大惊失色，想要张嘴说话。这时候衙役手里的水火棍已经重重的落在彭禹的屁股上，彭禹嘴里想说的话也变成的哀嚎。彭禹喊得声嘶力竭，远处不知情的人还再说：“州衙里今天杀猪啊。”“这杀猪的不行啊，杀了半天了，这猪还没死。一直叫唤啊。”

二十下打完，彭禹昏了过去。不知是打的还是喊的，或许两样都有。衙役们懂这些，直接提来一桶水泼在彭禹头上，把彭禹泼醒了。衙役们像拖死狗一样，把彭禹拖到大堂上。

高亮拍了一下惊堂木，说：“彭禹，刚才是罚你藐视公堂之罪，现在本州问你，这个月的初七，你纵使手下行凶伤人，是也不是？”“我，我......我没......没有。”“不认罪是吧。给我打。打到他认罪为止。”高亮是个好官，但他对彭禹可不按好官那一套，直接就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彭禹也没想到高亮会来这一招，彭家一直认为高亮不敢对彭家怎么样，所以一直不把高亮当回事，谁知道高亮竟然会用这种办法。就连旁边的李如轩都没想到，高亮会用审案里最可耻的“屈打成招”这一套，但对于彭禹来说，这个“屈打成招”用的很精妙。

彭禹急道：“高亮，你.....你敢......你敢屈打......成招。”“放肆，直呼本州姓名。你难道还想再被打一次？”“你！高......高大人。我......我认，我认。”“你认罪的话，就签字画押吧。”师爷把证词拿过去，彭禹艰难的签字画押。高亮看了看证词，说：“既然认罪，本州按照云国律法处理，纵人行凶且致人重伤，庭杖五十，刑狱一月。”

彭禹一听还要打，差点昏了过去。衙役们把彭禹再一次拖到院子里，摁在板凳上。哀嚎再一次响起。外面的人愣了一下，“怎么又杀一头啊？”“不知道，州衙要干啥啊，一天杀两头猪。”“不过这次比上一次杀得还差，叫唤的时间更长了。”“现在杀猪的都不好好干活了，世风日下啊。”

彭禹这次还没打完就昏了，屁股和双腿被打的血肉模糊。几名衙役拖着彭禹到大牢里，几个小牢子过来打开一个牢房，几个衙役把彭禹扔了进去。对着一位牢头说：“老周，这个人就关一个月，大人有令，这一个月不许任何人探监。看他的人一天一换，不能留下熟脸，否则小心脑袋。”“放心，我老周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