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五十章 灵州州衙

刘子云被李如轩的话弄懵了，“你，你再说一遍？凶手是谁？”“我啊，我杀的他。”“给我拿下！”刘子云反应过来，招呼后面的捕快。几个捕快过来要擒住李如轩。李如轩笑了笑，左脚的脚后跟往前一蹬地，身体往后飘了十几步。“我不能绳索加身，我现在去州衙自首，刘捕头，去州衙等我吧。记着，把尸体带着。”李如轩用轻功翻过了一座房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只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另一个捕头叫许璋，比刘子云稍小一两岁。过来问：“刘哥，怎么办？”“他刚才说去衙门自首。不管真假，咱们总要回衙门禀报大人。现在赶紧回衙门。”

刘子云和许璋带着捕快们回到衙门，李如轩就站在州衙的门口。李如轩看到刘子云他们回来了，冲着刘子云点点头。径直走进了州衙。刘子云以为李如轩要进去大闹州衙，冲着州衙的衙役们大喊：“拦住他。”

州衙里的衙役们听到刘子云的话，一股脑地冲上来拦李如轩。李如轩也不管，一直往里面走。结果冲上来的衙役总是和李如轩擦肩而过，有的冲得过猛从，没碰到李如轩，反而把旁边的兄弟撞倒了。

刘子云和那些捕快们从后面冲过来，也是和衙役们一样。都是从李如轩身边滑过去，把其他人撞倒了。这一招是李如轩之前对付“天灵四卫”时用的身法——“游龙步”。这是归海仁天自创的武学。根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八个字创出来的。

这个武学是归海仁天年轻时创的，当时很多江湖人士对这个身法嗤之以鼻，因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形容女子的话。一个大男人自创形容女子的武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这门身法练至大成之后，让所有江湖人士闭上了嘴。因为他们发现这门身法真的是身法。就是最直接的让身形灵活。使用这门身法，总会在最微妙的时机躲开敌人的攻击。除非使用内力突袭，只要是单纯的武力交手，这门身法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些个捕快衙役就是普通的武者，根本碰不到李如轩。整个衙门大堂里乱成了一锅粥。正在后院批阅各府文件的知州高亮听到动静，来到了大堂。看到堂上这个样子，气道：“都住手，公堂之上，王法之地。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捕快和衙役们看到知州大人出来了，赶紧起来站好。高亮看着李如轩，说：“你又是何人？你可知擅闯州衙是何罪过？”李如轩点点头，说：“按大云律，无论州、府、县，擅闯衙门者，根据擅闯之事，轻则庭杖五十，重则刑狱十载。若擅闯且作奸犯科者，可判斩立决。”

李如轩这话一出，高亮愣住了。一般的百姓不可能这么清楚的知道大云律，最多就知道杀人偿命，抢劫坐牢之类的。“你是读书人？”“书肯定是读过。”“可有功名？”“有什么功名，我又不是你高知州，宁康十五年的进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仅仅十二年工夫就成了一州的父母官。”

高亮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眉头微皱，说：“你莫不是来戏耍本州？”“高知州，在这灵州当知州，应该说了不算吧。我听说灵州是世家说了算。”“大胆！你这刁民，当真是戏耍本州！本州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你世家有多大的本事，本州是陛下封的灵州知州。这灵州之地，就归本州管。”

李如轩欣慰道：“好一个正气凌然的灵州知州。高知州，你看这是什么？”李如轩从怀里掏出御赐金牌，高高举起。高亮见到金牌，赶紧跪倒，捕快衙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自家大人都跪了，那也赶紧跪下。高亮高声道：“臣灵州知州高亮，恭请圣安。”捕快衙役们听到大人的话，齐声道：“恭请圣安。”李如轩朗声道：“圣躬安。”然后收起了金牌。

“高大人，请起。”李如轩虚扶了一下高亮。高亮站起来，李如轩说：“刚才故意试探了高知州，希望高知州不要怪我。”“没想到是李大人来了。朝廷下发的金牌拟画下官已经收到了。知道是隐卫指挥使李大人携带金牌。”“云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高知州知道了吗？”“不知啊，朝廷之下发了金牌拟画，没说别的。”

李如轩点点头，说：“是这样，我到灵州来是因为云京城内发生了一起重案。”“李大人，下官愚钝。什么样的案子需要到灵州查案？”李如轩把案子和高亮说了一遍，高亮震惊且气愤道：“岂有此理，圣人门徒，乃国之栋梁。怎可对其痛下杀手。”“凶手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有方向，应该是世家在背后搞鬼。但现在没有证据，我得在灵州查一下关于世家的一些线索。”

高亮恨道：“这些世家，确实可恨。下官去年上任，这些世家就开始给下官明里暗里地行贿。下官自幼熟读圣贤书，不敢忘圣贤教诲。所以一概不收。不收之后，这些世家处处刁难。每次灵州城内发生一些案件，调查的时候总会出一些事情。后来查明，确实是世家在背后搞鬼。”

“高知州，彭家在灵州城内怎么样？”“灵州的大大小小的世家，不论是灵州城内的，还是下面各府县的，都以彭家为尊。当初彭家没给本官送礼，也没有刁难衙门。但他们不默许的话，那些世家也不会这么做。”“高知州，你让衙门的捕快们做好准备，我随时需要他们出去调查。”

“大人放心，下官自会安排。李大人，下官还有一件私事想问大人。”“高知州请讲。”“就是想问一下，恩师最近身体如何？”“实不相瞒，岳父大人身体抱恙，有段时间没上朝了。”“哎呀，恩师抱恙，学生不能亲奉，愧对师门啊。”“高知州不必如此。”“早知道，我就听那位老先生的了。”“老先生？”“是啊，上个月，灵州城里来了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本官微服出巡。找他算了一卦，他说我应该进京看看，有事情。看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啊。”“那位老先生还在吗？”“不在了，说是去泰州。”“你和他聊什么了？”“聊了一些普通的事情。”“不对，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