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三十三章 茹儿

李如轩出了花贵人的寝宫，直奔露华宫。露华宫淑玉的卧房里，一个宫女正用一根白绫勒住另一个宫女的脖子。这两个人李如轩都见过，就是露华宫外出现的两个淑玉，勒人的是第一个淑玉，被勒住的是第二个淑玉。

眼看被勒住的淑玉翻了白眼要断气，卧房门突然打开，一股气流像刀刃一般切断了脖子上的白绫。后面那个淑玉因为惯性摔了个跟头。门外走进来了李如轩，“我果然没推断错，这里是最先动手的地方。”“多......多谢......大人。”淑玉一时缓不过劲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当初在我面前假扮淑玉主管。”“你别想知道。”假淑玉从地上一个翻滚，从卧房窗户里冲了出去。假淑玉出了露华宫没命的跑，结果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别跑了，歇一会儿吧。”

假淑玉听到这个声音，亡魂大冒。加快了速度。李如轩也不逗她了，轻轻一跃从假淑玉头顶飞过，来到了假淑玉前面，假淑玉眼看要撞上李如轩，赶紧停下。但李如轩右手伸出食指，正好顶在假淑玉的眉心。

“别乱动了，我这一指下去。你脑袋可就开花了。”假淑玉哪肯就范，转身就要跑，李如轩拇指压着中指一弹，正好弹在假淑玉后脑海，假淑玉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内力。

“先封住你的内力和四肢，省的一会儿你给我捣乱。”李如轩一把抓住假淑玉的衣服后领，提起假淑玉用轻功飞奔。吓得假淑玉花容失色，哇哇大叫。“别喊，否则我把你四肢卸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李如轩声音很平静，但假淑玉觉得他真的能做出来，吓得立刻闭嘴。

李如轩抓着假淑玉，用轻功来到内廷储籍殿的大院内，这里是专门存放内廷所有内臣宫女个人卷宗的地方。假淑玉心里也很震惊，虽然她不胖，但也有八九十斤，一个人单手提八九十斤的重物，还用轻功一直赶路。依旧面不红，气不喘。

“在这等着吧，一会儿你们的人应该会过来了吧。”“李如轩，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隐卫指挥使啊，我肯定要查清案子。把你们一网打尽啊。”“做梦！”

李如轩把假淑玉扔到大殿门前地上，自己也坐在储籍殿的台阶上，抽起了烟。“能不能不抽烟，很呛的。”“你一个阶下囚还这么多事。趁现在你们的人还没来，我问问你。你为什么假扮淑玉骗我？还嚣张到不用易容术，用真面目见我。”“无可奉告！”

李如轩抽了口烟，徐徐道：“我跟你说一下，如果你不是主谋，还没做什么杀人之类的事，积极配合能留一条命。”“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心动。”“那好，如果你不说，一会儿来人我就说你把一切告诉我了。我会卖个破绽放他走。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对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李如轩，你卑鄙！”“没办法，对付你们这些人，只能比你们更卑鄙才能有收获。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还能保你一下。”

假淑玉想了一下，李如轩刚才说的不是空话。要是李如轩真的这么做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组织上的人真的会把她当叛徒处理。到时候难逃一死。但她也怕自己告诉了李如轩，李如轩又不保她。到时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假淑玉问：“你真的能保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李如轩这三个字。”假淑玉心一横，说：“行！那我告诉你，宫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趁淑玉每天出去的时候给露华宫里的人送饭。”“露华宫里的人？露华宫里有什么人？”“露华宫的东殿有一个地下暗道，暗道尽头有一个房间，里面关着一个人。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只负责把饭菜放到门前的口子里。第二天送新的菜，再把前一天的剩菜和碗筷带走。”

“你怎么能确定淑玉每天都出去？”“因为露华宫只有淑玉自己一人，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她每天都要自己去尚食局下面的内廷膳房领取饭菜。所以我就趁这个时间去送饭。”“你送的饭菜从哪里弄得？”“我的饭菜是上面的人准备好，每天给我的。”“你送了多长时间了。送了一年多了。但我之前也有人送。具体一共送了多长时间就不知道了。”

“你在后宫听谁的命令。或者饭菜每天谁送给你。”“这......”“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差这一点儿吗。”“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圆子。”“这个小圆子会武功吗？”“不会，他只是一个传话跑腿的。今天也是他传话让我杀淑玉。”“为什么今天会动手？”“原本今天不会动手，但刚才后宫大乱，说有刺客。小圆子就过来让我动手。”

“审了你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茹儿，没有姓。从小被父母遗弃，一个老贼头把我抚养长大，从小活在贼窝里。”“老唐头的养女。”“你认识老贼头？”“七年前隐卫在莒州办案，他帮过不少忙。老唐头还好吗？”“死了，三年前病死了。那群人想让我接老贼头的班，我不愿意继续当贼，就跑出来了。后来就来到这里。我......”

“嘘！”李如轩打断了茹儿的话，高声道：“来了就进来吧。在外面多不好。”储籍殿周围回声四起，但没有人回话。“东南墙角一个，西南墙角两个。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李如轩说完，从暗处走过来三个人。皆是黑衣蒙面，手持匕首。“贼心不死啊。”李如轩坐在台阶上抽着烟，“怎么打？一个一个来送，还是三个一起送？”

三个人脚一蹬地，冲上李如轩。三把匕首直刺李如轩要害。李如轩不急不慢抽了一口烟。坐在台阶上不动，右脚快速踢出，把中间的刺客一脚踹飞。右手伸出烟袋，用烟锅挡住自己右边的刺客，里面烧红的烟丝飞到刺客眼前，吓得刺客赶紧后退。头往左一扭，一口烟吐到自己左边的刺客脸上。左边刺客好像脸上被人打了一拳，仰面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