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二十四章 再审秀琦

李如轩摇了摇头，说：“何必呢，非要做这种诛九族的大罪。”说完，直接去了三皇子的卧房。卧房里，三皇子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发青，气若游丝。“还真是狗急跳墙了。”李如轩自言自语。

李如轩右手出指，点了三皇子胸口几处大穴。然后右手又放在三皇子的小腹处，精纯的天罡气缓缓渡进三皇子体内。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三皇子的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李如轩这时候左手出指点在三皇子胸口，三皇子猛的睁眼，头一歪，一口黑血吐在地上。这口黑血吐完，三皇子的情况渐渐好转。

三皇子看着李如轩，虚弱地说：“多谢李大人救命之恩。”“殿下言重了。殿下，你这府上太过危险，还请殿下屈尊隐卫。”“就依李大人之见。”李如轩到了三皇子门外，叫了一辆马车。三皇子府到隐卫也就半里路，但三皇子的情况没法走这么远。李如轩让马车在府门外等候。不一会儿，李如轩扶着三皇子出来，关上府门。没用多长时间，马车到了隐卫。李如轩付了钱，扶着三皇子去了一间厢房。

“殿下，这几日请先在隐卫养伤。臣会派人守候殿下。”“有劳李大人了。”“殿下言重了，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退了。”“李大人慢走。”

李如轩出了厢房，来到大堂。吕小枫和唐杰带着秀琦在这里等半天了。唐杰和吕小枫见李如轩进来，行礼道：“大人，人带过来了。”“嗯。”李如轩坐到桌子旁，取了纸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唐杰，又递给一两银子。“老唐，拿着这个药方去药铺抓药，一定去大药铺。药材要成分好的。”“是，大人。”唐杰接过药方和钱，出了待客厅。

“小枫，你拿好纸笔，记录口供。”“是。”李如轩看向秀琦，秀琦急忙跪倒，说：“奴婢秀琦，见过指挥使大人。”“免了。”李如轩没有让秀琦坐下，之前鹰爷让秀琦坐下，是因为那时只是去了解案情。现在秀琦是戴罪之身，又是在大堂上，必须按照隐卫的程序来。

“秀琦，之前你和副指挥使说的，本官都知道了。说点本官不知道的吧。”“大人，奴婢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你家娘娘死了，你这罪也不小。还不说点东西让你能减轻点刑罚啊。你死撑着给谁看，到时候案子破了，凶手抓到了，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要是怕凶手会用手段报复你。那我告诉你，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到时候凶手还是会报复你。小枫，她不说就带下去吧。”

“等等，大人。奴婢说，奴婢说。”秀琦急了，李如轩这一番话犹如刀尖，句句扎在她的心上。“想说那就快说。记住，挑重点说。你知道我要听什么。”

“是，应该是几个月前，娘娘经常出去，也不让奴婢跟着。娘娘每次回来都是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淑妃是被人叫出去的，还是每天固定时间出去的。”“不是固定时间，有时候从凤华宫请安完了就让奴婢自己回来，有时候是下午娘娘就说自己出去转转，不要奴婢跟着。”“你从没见过有人来找过淑妃娘娘？”

“好像没有。”“那你从来没偷偷跟过柳淑妃？”“跟过一次，不过跟着的时候遇到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小桃，她拉着奴婢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奴婢就不知道娘娘去哪了。”“聊的什么？”“没聊什么，小桃就东一句西一句的和奴婢聊着。”

“没事，你继续说。”“是。娘娘连续出去了小半个月。有一天，娘娘让奴婢偷偷出去找人送信，让柳国舅以做生意的理由进京。”“你是说，柳国舅上次进京，是柳淑妃传信？”“是。”“见面之后又发生什么了？”“那次见面之后，娘娘就让我们背地里打听关于太子之位的事情。”“你说‘我们’，你的意思是，柳淑妃让寝宫里其他人也参与了？”“是，娘娘寝宫里的人都去打听。但我们也知道这是大罪，也没怎么问过，只是敷衍娘娘。”

“这也是那几个人被杀的原因吧。”“是，奴婢知错了，还望大人从轻发落。”“你虽然是帮凶，但也是八条人命。按照云国律法，你本该难逃一死，但案件特殊，你对破案也有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应该要在牢里待上几十年了。等整个案子结束，统一交给刑部处理。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在隐卫的牢里。”“谢大人。”“小枫，把证词给她看看，没问题就让她签字画押。”“是，大人。”

吕小枫一手拿着证词，一手拿着笔和朱砂。秀琦接过笔和朱砂，在证词上写好名字，又按上指印。吕小枫看了看证词，对着李如轩点点头，李如轩下巴轻轻一扬，示意吕小枫把秀琦带回大牢。

云京城一家茶馆雅间里，鹰爷坐着喝茶，对面坐着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鹰爷，说：“鹰爷，您吩咐的事情我办完了，这是张正恭自己写的证词，上面有他的签字和指印。”“那天晚上听风楼去送信，没有人看见吧。”

“您放心，我当时观察好了，没有其他人。鹰爷，您恕我嘴快，为什么不让张正恭亲自出面呢？”“他年纪大了，七十多岁了人了，经不起折腾。这次让他写这份证词，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鹰爷仁义，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隐卫里，唐杰买药回来，到了大堂。“大人，御林军袁副统领在外求见。”“请进来。”“不用了，事情紧急，我顾不上这些礼法。”袁芝云直接闯了进来。李如轩对这种事也不在乎，让唐杰给袁芝云看茶。

“袁大人，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李大人，御林军没有内鬼，而是有人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