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十七章 宫女秀琦

唐杰回来和鹰爷说了一遍，三个人走到了那间屋子。吕小枫上前敲了敲门。屋里传来年轻的女声：“谁啊？”“村里的，石碾这轧棒子面轧多了，送给姑娘一点。”“有劳了。”女子边说边开门，打开门看见吕小枫，一下子愣住了。“你们是谁？”女子一脸警惕。吕小枫亮出腰牌，“隐卫，来办案的。”

女子仔细看了看腰牌，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急忙道：“几位大人请进。”三个人进去后，女子看了看左右有没有其他人，把门关上了。随后，女子领着三个人到了屋里，给三个人倒上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吕小枫吓了一跳，问：“你这是做什么？”“几位大人，救救奴婢吧。”吕小枫和唐杰看向鹰爷，鹰爷很淡定地说：“起来坐下说。”“多谢大人。”女子起身坐在椅子上，说：“奴婢乃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名唤秀琦。”“我也不和你绕弯子，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是，娘娘被害那天好像知道自己要被人杀害。不顾宫内规矩，硬要让奴婢去买糕点，还让奴婢必须买杏芳斋的糕点。而且必须提她的名字，买二两桃花酥，半斤核桃酥和一两杏仁酥。”“淑妃娘娘以前接触过杏芳斋吗？”“接触过，之前娘娘寿辰或者五公主寿辰都会让杏芳斋送糕点来。因为是寿辰缘故，所以并没有人说什么。”

“鹰爷，这杏芳斋？”唐杰悄悄问。“杏芳斋和你家大人熟得很啊。你继续说。”鹰爷示意秀琦。“是。那天奴婢买完糕点回宫......”

皇宫内上书房，宁帝在批阅奏折，秦原过来说：“启奏陛下，隐卫指挥使李如轩求见。”“让他进来。”“是。”秦原退出殿外，对李如轩说：“李大人，陛下同意了。”“有劳秦公公。”

李如轩走进上书房行礼道：“微臣隐卫指挥使李如轩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爱卿来此有何事啊？”“微臣此番查案需要询问一下御林军，毕竟御林军在皇宫外巡逻，可能会有什么线索。所以特来向陛下请一道圣旨。”“爱卿有金牌在手，只管去查就是，何必再找朕要圣旨。”“陛下，御林军毕竟是陛下亲卫，微臣也怕落下话柄，让人诟病。”李如轩自然不会说把金牌给了薛灵雨，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既然如此，朕就赐你一道圣旨。”“谢主隆恩。”

“陛下，还有一事。微臣想与陛下商讨。”“爱卿还有什么事？”“陛下以仁孝治国，此乃民心所向之举。今有一人，想尽孝道。恐陛下不允，特让微臣来请求陛下。”“王公大臣，贩夫走卒。若尽孝道，无有不从。这是朕当初登基时说的。想尽孝道之人，朕有何不允？是谁想尽孝道，还让爱卿来。”“回陛下，托微臣前来的是三皇子殿下。”

李如轩说完，宁帝脸色微变。不是生气、愤怒。而是一种无奈、悲伤。“当初辰儿被害，朕也心急。就信了法监院的话。觉得是煜儿所为。后来宁贵人认罪，到冷宫失火。朕才知道是冤枉了煜儿。可这孩子脾气倔，朕当年对他说的惩罚，他足足实行了三年。三年了，一次没来见朕。朕年轻的时候，先皇对朕说，从古至今，不管皇帝怎样大兴孝道，最难尽孝的却是帝王家。”“陛下言重了。”“煜儿有什么想法？”

“三皇子殿下托微臣请求陛下，将宁贵人迁葬妃园寝。也想每年忌日祭奠一次。”宁帝点点头，说：“他说的朕都答应。还有，你去告诉煜儿。当初辰儿管理礼部和工部，他一直在旁辅佐，经验也足。让他回来继续处理礼部和工部的事情吧。”“陛下圣明，臣领旨。”“没什么事就去查案吧。”“陛下，臣还有一事，希望陛下能答应。”“何事？”

不一会儿，李如轩从上书房出来。从宁帝那里领了圣旨，叫上邬奇、邬正，三个人直接去了御林军。鹰爷这边，秀琦还在说着淑妃那边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范公公那里去问三皇子的事？”鹰爷眼神变得有些犀利，“你可知妄议太子之位，可是死罪。”“奴婢知罪。”秀琦从座位上立刻跪倒地上，“是娘娘让奴婢去问的。至于原因，娘娘没和奴婢说，娘娘只说，要是陛下选三皇子当了太子，那三皇子性命不保。”“你确定没有撒谎？”“大人，奴婢没有半分虚假之言。娘娘确实这么说的。”

“本官再问你，淑妃娘娘被害当时，你去做什么了？淑妃娘娘的宫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那天......那天......”秀琦一阵犹豫，就是说不出口。“快说！”吕小枫在旁边催促。把秀琦吓得一哆嗦。

鹰爷冷哼一声，说：“让本官替你说吧，淑妃娘娘宫里的人都被你和你家淑妃娘娘杀了吧。”“你怎么......”秀琦惊恐地看着鹰爷。“你想问本官是怎么知道的对吗？是你告诉本官的。”

鹰爷笑了笑，说：“你之前说的都是实话，但你不知道的是，你也告诉了我你们宫里的人是怎么没的。二两桃花酥，半斤核桃酥和一两杏仁酥。这是你去买的糕点吧。你买完回宫是不是就发现柳淑妃宫里的尸体都没了。”秀琦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那是杏芳斋的暗号，这个暗号就代表着处理尸体。你和淑妃娘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按照淑妃寝宫的配置是六名宫女，三名内臣。不算上你还有八个人，你俩是下毒毒杀的吧。”“是。”秀琦回答的时候已经有气无力了。

“为什么要杀他们？”“这个奴婢真不知啊。”秀琦已经吓得开始哭泣了，“娘娘让奴婢下毒，说他们八个人对娘娘有杀心。奴婢也担心娘娘被害，就配合娘娘下毒了。等奴婢从杏芳斋回寝宫，娘娘和那些尸体都不见了。过了很长时间娘娘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