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能吞噬系统 第十九章 混乱

天为何为天？

地为何为地？

清气化天，浊气化地。

这是古往今来之理。

是盘古神开辟琼宇之举。

但在张天衍面前，这一切却都被打破了。

天与地相接，上下颠倒，让人分不清上下左右。

清与浊纠缠不止，黑与白混合不休。

怪异的气息弥漫在整片空间之中，诡异，却又没有任何的突兀之感。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张天衍的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丝错觉。

【天地不就应该是这样吗？】

“不，不对。”

张天衍摇了摇头，脑中的那丝错觉，完全经不起推敲。

古神话中的盘古神，开辟天地时根本就还没有天地的概念，那眼前的这些天地又从何而来。

未开天地而先有天地，岂不是因果倒置了？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响起，只见一人缓缓从云海之中走来。

“贵客光临，我这位主人却没有上门迎接，真是失礼，还望这位兄弟海涵。”

张天衍向那处望去，便见到了马天光的那张脸。

只是“他”脸上浮现的奇怪笑容，完全不似他平日所能表现出来的。

就好像，一个被操控着的提线木偶一般，僵硬，透出些许诡异。

“哦？不是兄弟吗？那就不知是哪位姐姐或者妹妹了？”

“马天光”脸上噙着些许怪异的笑容，好奇的询问道。

【兄弟，姐姐，妹妹？】

听到这些词汇的张天衍，思绪瞬息间翻涌。

【据闻那三千魔神之间以兄妹相称。】

【看来这混乱魔神，是将自己当做某位复苏的魔神了？】

【正好，那我便借这身份，敲打些信息。】

本面无表情的张天衍忽然脸上也浮现了些许刻意的笑容，就好像“马天光”脸上那般僵硬。

“哈哈，没想到混乱你现在都混成这样了。”

听到这略微有些刺耳的话语，“马天光”的眉角也不尽上挑了些许，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不知是那位兄弟？不妨一现法则，也好兄弟相认。”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天衍微微一笑，手中黑剑骤然爆发。

一剑挥出，黑芒一闪。

“叮——！”

只听剑鸣一响，远处的云海天地便瞬间分离，清浊相离，混乱重归秩序。

颇有盘古开天地之风范。

“这是......单纯靠剑意破了我的混乱之力吗......”

“马天光”眼中精芒一闪，一个身影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剑，是你吗？”

【剑？是指剑之魔神？不过看来它是信了我的鬼话，既然如此，便继续陪它演下去。】

张天衍淡然一笑，手中黑剑回鞘，立于那混乱之地，周身的一切都被扭曲。

但他却毫无影响。

“不然还能是谁？”

“马天光”微叹一口气，缓缓接近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傲。”

张天衍没有接话，就那么看着“他”接近。

说的多，错的多，不如让“他”自己脑补，这便是张天衍的应对方法。

见张天衍没有搭理它的话，混乱也没有丝毫的恼怒。

反而更加确信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因为这种性格，确实是剑那家伙会做出来的表现。

当年三千魔神中，要是说最怪异的几位之中，那肯定有剑的一份。

痴心于剑，寄心于剑，当然，它自己本身也就是把剑。

或者说，剑这种概念，本身就是从它身上而出。

剑之大道，本就是它所承载的大道，它就是剑之源。

虽然它在三千大道中可能并不是最强的那几个大道，但剑却凭借自身的剑意，能够与它们角力。

任你千法万法，我自一剑破之！

修剑之人，向来便有傲骨，也是自剑之魔神身上所传下来的。

“你我一别，也不知多久了。”

混乱有些许惆怅的看着眼前的人。

张天衍面对混乱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是冷哼一声道：

“混乱，你什么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

“哈哈，是，是我有些惆怅了，如今重获生命，让我有些患得患失了。”

混乱大笑几声，似是要将自己身上的情绪驱赶走。

“当时一战，不曾想竟成了我们兄弟间的一场死局。”

似是回忆起了当时的一切，它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谈这些，你我兄弟重逢，不说这些了。”

【？】

【不是，你接着说啊？】

【怎么说一半还不说了？】

忍住了想要一剑插死眼前这个说话只说一半的家伙的冲动。

张天衍面无表情道：

“混乱，你可有其它兄弟姐妹的消息。”

混乱摇了摇头，道：

“除了你，我还未曾遇到其它人，我苏醒也不过数千年，光是占据这具身体，便已经是花费了我数百年的光景。”

【苏醒了数千年吗......也就是在我穿越来之前，就醒了。】

“不仅如此，不知什么原因，似乎我的记忆有些缺失。”

“似乎有些很重要的事，我忘记了，剑，你可曾记得？”

【很重要的事？】

【看来魔神的复苏背后，还有着其它因素......】

张天衍眉头一锁，将疑惑表现在了脸上，似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不，我也有这种感觉，但和你一样，我的记忆也出现了些许空白。”

人生如戏，张天衍将二十一世纪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好像浑然天成一般。

“果然，你也是吗......”

对于张天衍的发言，混乱似乎没有丝毫的意外，但情绪还上不免有些失落。

“罢了，等日后寻到其它兄弟姐妹后，我们再商量讨论也不迟。”

“嗯。”

张天衍顺势点了点头。

【等找到其它兄弟姐妹，给你们一锅全部端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天衍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现在就打算借这个误会，狠狠的拷打混乱，让它多吐一些情报出来。

“我打算在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后，借这个宗门为跳板，寻找我的法则碎片。”

“不然现在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混乱有些阴郁的说道。

原本掌握着法则的魔神，再度苏醒，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几乎可以说是残缺不堪了，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不过既然遇到你了，我们兄弟二人便也好搭把手，他日我两重回巅峰，定把这狗屁天地搅个天翻地覆。”

混乱似乎也是想通了，嘴角略微扬起，仿佛已经看到了以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