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龙娘从拯救世界开始做起 第四十四章 再见，谢谢你，我爱你（一）

“五一铃，你要知晓，瓦尼塔斯是拉丁语，有无意义的尘世生活和转瞬即逝的虚荣的含义的意思。一切都为虚无，人生在世苦短，及时行乐，是一种思想，不一定对，也不一定错；所以你要是遇见了这种有对你进攻意图之人，别下手太轻了。”

“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姐姐！开火！把这些射成筛子！”

人都学过物理，在重力下人的自由落体速度是越来越快的，突如其来的夜昏使得一切以0.2x速度运转，而他们不受影响。

“五一铃！不要！”

浅仓拦得实在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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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血的几人，在血浆肉泥中艰难地前进。

“我没想到你怎么会...”

“呕，呕——”

五一铃疯狂地呕吐，受不了了。

“这场景就算是法医看见了也要害怕......我都闭着眼走路了!”克蕾雅闭着眼睛，下一秒就被一个残存的胳膊给绊倒了，她闭着眼死也不想睁开看，那手还在做ROCKROLL的手势呢。“啊呀——都怪你啊！五一铃你这是干什么啊！”

“五一铃你能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睁着眼杀死了几百人的吗...这简直是炼狱啊...你才是该被关进地狱的人啊，蜘蛛丝都不能爬上来...”（作品芥川龙之介《地狱变》）浅仓看着直摇头。“我也想吐。”

“啊！大楼啊！还是没保住...诶？还是剩下半块的啊！那剩下半块我来炸了！”

克蕾雅，其实那被炸了的半块其实也是你干的好事，因为那半块是夜昏直接劈没的啊！

“真是的，没完没了的...看看远处的山坡吧家人们。诶？那个吹雪去哪里了？她给我们下达完指令就不见了，现在这遍地大肠包小肠的...她去哪了？”

“真没看见...莉娜是唯一一个没吐的诶！”

极乐神威跟看个傻瓜一样看着克蕾雅，翘翘自己的狐狸脑袋示意她往上看。

“呕——”

原来灵魂在吐，吐的比这些人都狠。

“她说她今天得多吃点死人的灵魂来填充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今天快给她攒这么多的都给恶心没了。五一铃，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对普通人重拳出击啊...”

“什么啊什么啊！这些人能召唤伪神出来，已经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了！必须...呕——”即使是强忍着，估计也是受不了。

“行了行了...我们还是...怎么这里还有飞机啊？这么会飞，飞这么低....”克蕾雅抬着头看着头顶的民用飞机低空飞过，摇了摇头。

“总不能这里也会发生灵魂失控事件吧？那我岂不是要变成怪盗了？（作品《女神异闻录》）”克蕾雅摇了摇自己的脑瓜，扶正了自己的发带，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喂！不对啊，前面不是1-A区？这也是往Union撞的飞机啊！怎么回事啊，信仰齐柏林飞艇就算了，人家高音就是唱不上去；怎么会有人信仰民用客机啊！快...”

时间就算暂停，也无济于事了。

“撞...撞上了！”

剧烈的火花跟大楼崩塌的碎片呈现在大家的眼前，克蕾雅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梦想，就这样泡汤了。

“傻瓜！快蹲下！”琳飞扑过来，大楼发生了第二次爆炸，这下Union的大楼，应该是彻底变成小平房了。

“抱歉...蕾米，我没做到啊。”

一小行泪水划过脸颊滴到了琳的衣服上。

“别哭了，开心一点吧。”

“这让我怎么开心的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克蕾雅知道是谁干的，可能她真的会开心起来！

“你也别太难过了，至少楼里没死多少人应该，文职也没什么用，死了就死了吧。”

那个中年老女人吹雪，好像是有了什么解下的心结，在克蕾雅面前笑得很是猖狂。

“反正Union的重要人选，应该都跑去各地发现奇怪的反应了，比如我们在Junkland...”

克蕾雅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她听到那个地名就一震。

那里，蕾米把未来就放在了那里。

“哦。”

-

小梓又喝酒了，她喝酒之后就会很狂暴。

有时候是把我摁在厨房案板上鸿儒，有时候则是接连不断的辱骂殴打，仙女棒的都打裂开了她也不会停手。

肮脏的语言和空气中弥漫的野兽气息是我们两人小家里挥之不去的特色，偶尔会有我的哭泣声。

我缩在角落里哭着求她不要再打我了，但喝醉的小梓露出了嗜虐的笑，一脚一脚的踹在我的身上，等到我被打的没有力气开始吐血的时候，她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硬的抵在墙上，即便我无法扭头，也能听见裤拉链拉开的声音。

又要开始了。

...

次日的清晨小梓是不会醒来的，因为她宿醉了，我勉强支撑起身子，收拾家里的狼藉，然后出门打工挣钱，养小梓。

傍晚我带着酒回到家里，小梓正在玩用我工资买的?XSX，似乎游戏进行的很不顺，她把手柄扔到了地上。

我不敢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把酒递给小梓，小梓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把头抬起来。

我露出讨好的神色。

之后又是熟悉的事，各种液体在地板上混杂着，两人精疲力尽。

我收拾好残局后把小梓放在床上，幸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去洗澡。

其实我很幸福，即便每天遍体鳞伤，被辱骂被殴打，被当做工具在沙发、厨房甚至是厕所的马桶上使用。

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小梓这样的性格，我根本就不配在她的身边待着，我可能这辈子也得不到她。

我知道小梓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我，她曾经有一次喝醉以后打电话过去，呜呜的唱着歌，求他和自己合唱。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但是那又如何呢，小梓的脾气越来越坏，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愿意正眼瞧她。

就这样，我无条件无底线的溺爱着小梓，她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把任何的东西发泄在我身上，这都没问题，只要她能在我身边。

擦干身子后，我偷偷打开冰箱，在小梓喜欢的零食里继续加药。

她会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依赖我的。

嘻嘻。

我爱你啊小梓?。

“橘姐，你念的互联网小作文风格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诶？没有吧！我感觉这些网友写的东西都好有意思啊！你不那么认为吗？”

“这倒不是，有一种奇怪的反差，你前几天每天念到最后的长篇故事，都是疯狂星期四谁v我50。”

“诶？这样的啊！那我下次给你读个别的故事怎么样？你喜欢听什么样子的？我之前见过有人喜欢吃书呢，把纸塞进嘴里后然后去描述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味道的！（天野远子，作品《文学少女》）不过那孩子是个未定人，不过我觉得还是神使这个名字好听！”

未来想了想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她没有5岁前的记忆，自己在这个小岛也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根本说不出来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自己每天都在海岛边上看着大人们帮忙把睡着的大家埋在地里，再或者放在一个小木筏上，把他们推走；每一个人在“睡着”前，总是每天咳到夜不能寐。

“为什么要在相机前呢？橘子姐？”

“因为人的生命很短暂啊，所以我们要在这前面照相，我们要把我们有限的生命传递下去呀。”

“失去了时间概念的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活了多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我只是每天都在看着她们在我们脚下永远地睡着了。我更喜欢橙色多一些，落日会让我更加安心一些，那种莫名的安心感，不会担心明天会有谁睡着了再也不起床。”突然冒出来的毒电波语言，给橘姐整的措手不及，这很怪！

“诶诶诶诶诶诶？没关系！今天！你来吃我的三文鱼寿司！我今天特地在家里做好的哦！你一定要去吃！”

远处冒出的巨大蒸汽城市，她两个人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平静生活，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

“人为什么会得抑郁症？”看着自己选的课题，五一铃没有得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过。这一次她在厕所里可算找到了一个说不定能够有让她满意的答案。她用自己的手来个锁背，给克蕾雅困住！

“克蕾雅。告诉我吧。我想只有你能满足我。”她在克蕾雅耳边的私语，吹进了低防御的心里。

“喂喂喂！你抓住我不会就只问这些无聊问题吧？这也太...怪力女！”

“我可要提醒你，我的力气还没有浅仓的力气大，更别说琳了，你要是真的害怕，最好还是害怕被她们两个人给摁在床上哦。”

在厕所外面偷听的浅仓差点气到把杯子捏碎。当然，这也并非意味着五一铃这样说不会遭报应，浅仓和琳在次日的晚上就在厕所里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被批评感动哭的五一铃眼泪化身大海，让她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如果我们有机会，我们不妨做成合订本，来讲讲五一铃的破防时刻。

“告诉我吧，为什么人类会得抑郁症？”

“你这么想听我这个老家伙的哲学大讲堂，那我告诉你吧。因为人类活的太痛苦了，你听说过狗得抑郁症吗？”

“没有哦。”

“那你有没有研究过狗为什么不怎么会得抑郁症吗？”

“没有。”

“先告诉你结论方便你自己研究吧，因为狗是群居动物，却从未觉得自己有何高低贵贱之分，而且它们不会用互联网，说白了，它们没有焦虑，压力和差距。你...有过自己的意难平的时候吗？”

“意难平？我想想...有吧。”

“你不会忘记的，久而久之的，人类会因为自己的负面情感，把自己吞噬掉，互联网还在加剧这种行为，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最简单的就是有的人打游戏菜，有的人就是打游戏高手；换到了现实，大家在互联网上，逐渐不再满足自己的生活，贪欲，在毁掉所有人。你晚上睡觉不穿O罩吗？”

“透气，继续说。”

“放到从前，人们的见识太少了；他们认为啊，隔壁食人族的女人就是最好看的，就拿一根棒子把人家女的砸晕绑回自己的部落；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人没有上限了。他们开始在互联网上寻求了自己的个性，最简单的就是...在上个世纪去看别人的灵魂颜色，他们的颜色都有趋同性，达到顶峰的150年前的人类，在互联网上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颜色...以至于不好匹配到自己的另一半...慢慢地颜色失去了趋同性，散落在了我的色阶上，我的色阶从前5bit就能做好分类...但是现在，我用的10bit....说不定下个世纪，就是20bit了...怎么样，你明白了没有啊？”

“也就是说，人类不满足现状？所以不断膨胀的欲望得不到实现，所以他们就会抑郁？”

“这个话题...你问我不能算找对了人，因为我只管生死啊，如果你能认识未来就好了，那家伙最喜欢一天到晚在海边看风景，一个人独自流泪了。你问问她怎么想的吧，我是搞不懂的！所以你准备接下来什么时候放我走？厕所怪冷诶！”

“抑郁症的治疗...这些靶向药有什么用啊...”

“这种心灵的缺失，你开发多少药也没用，无非只是能放缓他们自杀的节奏罢了！哦对对对了！你要记得，抑郁症患者要是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就糟了！”

“双向？”

“双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