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陈窗雪拾了张垫子,靠房沿放下,又端起那碗,仔细看着。
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墨非墨,正泛着一阵腥味。
“我说,影军也真够狠啊,真吃这玩意儿?”陆子蟾也端起木碗来。
郑文二人没有说话,脸色都不太好看。
“啧啧,这味儿,似死鱼而非死鱼,似烂虾而非烂虾,我陆某人也算有些见识,竟不知这怪东西的来历。不过影军中,似乎什么都是黑的,路是黑的,房间是黑的,连食物也是黑的,可真是平生一大奇事。”
他转头看向陈窗雪,“无名兄,你......”
他话未说完,却见陈窗雪一屏气,猛地将碗中之物灌入口中。
三人看着陈窗雪将那黑漆漆之物吞入腹中,不由地一阵紧张。
陈窗雪抱着腹部,一阵恶心,胃中翻江倒海,疼痛难禁。入口一瞬,那股腥味包裹住了整个身子,他此时只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脸上青白交替,双手不住地抖震起来。
过了片刻,陈窗雪忽感腹中痛觉渐减,代以暖流涌动,四肢百骸生发出一股莫名而来的气力。他情知此时是练功时机,当即运转父亲所遗秘笈中的法诀,暗自修习。
三人见他盘腿端坐,还道他正运气抵挡那碗黑物的毒性,看了手中的木碗,脸色又沉了几分。
倏然,屋里寒气大涨,陈窗雪睁开双眼,瞳仁中泛起白色气焰,黑袍领子上,已然结霜。
三人大骇,正要询问,陈窗雪眼中白色气焰消散,身体也开始暖和。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文梦箫问道。
“我不知道。”话语流出淡淡的寒意。
他没有骗她,书册封皮上未写书名,书中内容也不提及功法名称,仅有法诀。
文梦箫气结,很少遇见这么和她说话的人了。陆子蟾和郑平安苦笑,他们知道影军中没有简单角色。
没有理会三人,陈窗雪躺下翻身,面对墙壁。
他困倦得紧,急需睡眠。
郑平安端起木碗,令人作呕的腥味不断散出。
“郑大哥,你也要喝么?”文梦箫怯嚅地问道,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不等郑平安接话,陆子蟾端起碗来,说道:“老子还怕了这玩意儿不成,看我的,文妹子、平安兄,我先干为敬。”说罢,一口饮下。
“啊呀。”他怪叫一声,像小女孩被什么肮脏的东西黏住了一样,既惊恐又恶心。随后,一阵剧痛席卷。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也许四个时辰,陈窗雪也不大清楚。
总之,他清楚自己睡着了一段时间,也明白在这里,对时光流逝的感觉会变得极为迟钝。
他感到一阵无力,仿佛在这里找不到方向,四周黯淡的蓝光根本照不清前方的道路。
醒来时,周围已空无一人,陈窗雪知道,这几人必然已经去挑战凶兽了。二十天的时间,一刻都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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