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这样做,让我们很为难。”赌坊中出来的男子弯着腰,像个店小二一般露出一丝谄媚道。
席坚白运转灵力,对着那人一挥刀打出一道刀芒。
刀芒飞出的瞬间还怒骂道:“怎么,他们的钱就是钱,我的筹码就不是筹码?是不是嫌弃你爹我的筹码不能用啊?”
这一刀飞出,围观人群赶紧人挤人的往后倒退着,惊恐的围观人群中不只有脚步声。
“啊,谁他娘的踩我脚了。”
“狗东西,没灵石再去找人借就是,在这动手?”
男人轻轻的拉起衣袖,看到了自己宽大的衣服被削去一大半,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收敛。
他仰起头,缓缓闭上了双眼,对着天空缓慢而沉重得吸一口气,只是随意的动了动藏在身后的手指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一时间,连武鸢九这个外行都知道不妙,原本四散在街道上的灵气快速聚集在赌坊门口,众人赶忙作鸟兽散,唯恐父母少生了腿脚。
“干什么?还想对我出手?”席坚白鼻腔一动,呼出一道白气,手上青筋暴起,脸上带着不屑道。
“我可是筑基期修士,区区炼气大比谁能与我一战?”
男人举起左手来,右手则挽起左手那破烂的衣袖,此时他眼中寒意暴涨,破烂的衣袖终于挽成,灵气也汇聚成型在空中如云雾一般。
“不知死活的井底之蛙,风爪(zhao)。”他沉声道。
剧烈的狂风在席坚白身边聚集,半人高的手掌呈现爪牙状猛得往席坚白身撕去。
“哼,到底是监守自盗,玄天宗的人在玄天宗的地盘里不守规矩!”席坚白怒骂一声,刀刃亮起,又是一刀刀芒打向落下的风爪。
席坚白左手也不捂胸口了,反而阔绰的往男人身上砸去。“我只是求财罢了,给我又如何,就当是我席坚白借你们玄天宗的。”
“愚蠢,以为挡住视线就能跑?”男人低声自言自语道。
一时间杀意波动,将本就不平静的街道吹的腥风阵阵。
“蠢的是你!”席坚白怪叫一声,又唰唰打出几道刀芒。
落在四散人群后面的武鸢九此刻遭了殃,周围围观的,最次也得是炼气期的,他一介凡人,本来就脚力不强,再加上他为了看热闹挤进来的是最靠近那个家伙的地方。
还没跑出两步,就感觉到一股巨力施加于肩膀,随后便是强烈的疼痛。
果不其然,一道寒芒闪过,落在武鸢九身前,正是席坚白手中的刀。
“我是打不过你,但那又如何,现在你能拿我怎么样?”席坚白手中刀往武鸢九的脖子上一送,刀锋与肌肤来了个亲密接触,擦出一道血痕。
辛泾手指一动,将几道刀芒打散,他垂着头道:“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这可是罪加一等。”
席坚白将武鸢九一拉,使得两人更加贴近,这才让他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他道:“什么罪加一等!不过是些灵石,给我便是,还要的来取?一个凡人?等我赢了灵石多赔你点就是。”
“哦——”与手中人质靠近了,席坚白才明白些什么,又笑骂道:“我还以为你真在乎我手中的人呢,原来是玄天宗的人啊。”
“那就更该死!”席坚白脸色变换道:“你们赚了这么多灵石,分我一点怎么了?别这么小气吗?”
武鸢九眼中带着点点的恨意瞪着玄阳的方向,却见玄阳丝毫不慌,反而在远处做着鼓掌的手势,整个人都是喜不自胜的状态。
“你冷静点,也不是没有分给你灵石啊,去种植灵草,以你筑基期的修为,一天三颗下品灵石也不是难事啊。”武鸢九见玄阳都不慌,自己也坦然,他开始劝解这位“劫匪”。
“哼,你懂个甚小?”席坚白嗤笑一声,又极为紧张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人突然冲出来才放松下来道;“一天三颗,何日才能渡劫飞升?”
武鸢九见辛泾抬手,对他对视点了个头,又道:“筑基期能用的丹药灵物,一瓶丹药十颗,三枚下品灵石最少能买三瓶有余。”
“我看你是想发横财,又好高骛远,不知深浅还要来这挑战规则。”
“咔。”“啊!”
席坚白被说到痛处,空出的左手对着武鸢九的后背就是狠狠的一拳。
“哼,为自家说话的狗东西,不过是强者制定的规则罢了,要是我能这么强,直接把修为弱的东西抢过来便是,还赌他个鸟甚,想要的抢过来就是。”
就在二人说话间,辛泾高处的左手与正抬起的右手相交。
“双爪杀。”
瞬间,席坚白的左上方与右下方出现两只由灵力构造而成的手掌,左手四指往右手虎口合去,双掌就要触碰在一起时。席坚白举起武鸢九,往空中踢去,又不死心的补上几记刀芒。
“该死的,不是应该谈判赎人嘛!”席坚白怒骂着往后方逃遁去。
只顾着逃跑的他此时哪里注意的到,为何刚刚人群虽然四散了,但身后却是宽敞无比。
哈哈,等大爷跑脱了,就专杀玄天宗弟子泄愤,女的奸-杀,男子阉了再杀!
不等他思考与高兴,面前宽敞的大道突然出现一伙人。
“呔,哪里来的不要命的,还敢阻拦大爷我的去处?”席坚白大骂间又挥洒出几道刀芒,顿觉身体一空。
一个筑基期,能打出多少刀芒呢?
不好,灵力不够!
他慌张的往怀里摸去,熟悉的位置没有出现小瓷瓶的质感,还有包扎用的布片也没有。
“是了,为了翻本,那些东西都被卖了。”席坚白自言自语道。
可恶啊,要是我还有那些丹药,定能逃出生天!
至于那些应急用的东西和包扎用的布片药粉,都被赢灵石后觉得碍事丢了,没了就没了嘛,反正赌钱赢了再买就是,再说风光无二的席坚白怎会想到自己会有输的一天,更不会想到自己以后会受伤,当时他的想法是,有灵石了,买下玄天宗都行也说不行。
那一伙人黑衣黑裤,连带着脸上都带着面具或是蒙着黑布,要不是衣服上有着暗色的玄天宗标识,在远处的看戏的人都以为这是从哪跑出的贼人了。
为首那人看不出男女,他抬起手,极为随意的对着席坚白指着。
“啊啊啊!不想死的滚开!”席坚白自知灵力不够,如回光返照般疯狂的压榨着自身,又泼洒出几刀刀芒。
黑衣人群见刀芒袭来,均不为所动。
席坚白此刻恨极了自己,为什么赢灵石之后不买些禁术,不然此刻靠禁术提升的战力,这些人绝不可能是自己对手,
为什么不买些灵宝,凭借灵宝的便利,说不定已经逃遁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不买些高级功法,有高级功法,怎会灵力不够?怎会打不过赌坊出来的那人,
为什么不买些灵物,来提升自己……
“吸魂术。”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灰光骤起。
为什么要赌博!
席坚白内心怒骂着自己,看到灰光的一刻,他与围观的众人一样,头皮发麻,不过,他多了一重想法,此招之下,他不可能生!
“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他大叫道,对着围观者方向打出一刀。
这一刀,已超出之前太多!
席坚白隐约感觉,自己筑基中期的修为,在这一刀后,有些松动了,有能突破到筑基后期的很大可能!
只是,为时已晚。
他再度扭转头,望着赌坊门口,那里站着的是被辛泾扶起的武鸢九,眼里包含着恨意瞪向赌坊……
“扑腾——”
席坚白应声落地,临死头还朝着赌坊的方向望着。
“那是……”四散的人群中有人发声。
“那是,魂术系的吸魂术么?”
旁人一人环抱着自身,双手使劲的摩擦着手臂,颤抖着嘴唇道:“肯定是了,那东西一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灵魂都在颤抖——”
“太恐怖了,这就是魂系一脉的技法吗?”
一群人脸色苍白,就像是在水里泡了三天的死尸一样的白,连带着辛泾这位强者的血色都有所下降。
在场众人中,只有玄阳和武鸢九面色如常,玄阳是修为太高,武鸢九则是灵宝加身。
没人注意到席坚白的倒下到底是生是死,只记得吸魂术的强大威能,对于在场众人来说,几乎是降维打击,如果你拿小树枝迎战倒下来的山体一样的降维打击。
也不全是,只有武鸢九注意到了席坚白,此时他连被玄阳见死不救的怨气都放下了,他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在与一个死人对视着?
黑衣人手里抓着一团灰蒙蒙的东西,他打开从身上掏出一块木板,将灰色的虚幻物体往上面拍去。
就当在场人以为这一场赌鬼的闹剧就要结束时,一个肥大的身影出现在席坚白的身旁。
“慢着,这可是我们万世盟的人,谁允许你带走了?”
黑衣人波澜不惊的眼中有了起色,即便是隔着面巾,也能看到黑衣人眼中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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