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六十三章 夜探祠堂

江白森的轿车驶进了海兵军队大本营。驶来了总部大楼。是一栋19层高楼。江白森占用了第十层楼。倪佳人和倪宝，花淑贞和孩子，阿织住在这里。

倪佳人从一进门坐在客厅大沙发上哭泣不止。花淑贞和阿织哄不住她。江白森担心她哭坏眼睛。江白森说：“你别哭了。你妈一天没养你。玉霞是好人是坏人现在是个未知数。”

倪佳人哭得更痛了：“她是一天没养我，可我只有一个妈。玉霞怎么变成未知数了。你说清楚呀。”

“我说不清楚才认为她是个未知数。”

“你是不想告诉我。那我哭死算了。”

江白森了解倪佳人是个一根筋。他说了云碧婷、冯世雄、玉霞、龙卓的黑色勾当。倪佳人听后不哭了，一双哭肿的大眼睛不放过江白森。

倪佳人突然说：“是你派人杀了我妈妈？”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我是正常想法。你恨死了冯世雄。”

“你怎么不想想是冯世雄杀你妈妈灭口。”

“你没有真凭实据你现在是猜测。”倪佳人看见江白森点了头。她心情好了点。她说：“龙卓和玉霞的交易玉霞承认了是我妈妈指示她干的。说明和玉霞没多少关系。”

“你妈妈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江白森看见倪佳人点了头。江白森说：“玉霞说不知道轮船来回拉了什么人什么货品，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可是”

“可是什么。”

“你生什么气啊，你得让我说完话啊。”倪佳人气哭了，叫道：“你就是想杀了玉霞。我已经看出来了。任何和冯世雄有关系的人都是你的敌人。”

江白森不想和倪佳人纠缠下去。完全是因他了解倪佳人的性格。倪佳人不许他走，叫他把话说清楚。“你认死了的东西我说什么都没用。”江白森笑了一下又气哭了倪佳人。

“我妈死了你还笑。”

倪宝看见倪佳人打了江白森的胸膛，倪宝推开了倪佳人。叫道：“说事说理。别动手打人。”

阿织看见倪佳人对江白森瞪大了眼睛。阿织忙说：“夫人。先生最爱护你。你不了解玉霞，也不了解你妈妈，你不了解的人你不能担保。”阿织看见倪佳人冷静了。阿织说：“这些事不是你打我我打你那么简单，这是些人命关天的事。我们女人见的世面太少了，别说和他们斗了，我们看都看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啊。我是不懂。”倪佳人对江白森说：“你对我说清楚了我心里不堵得慌。”

“我说不清楚。我也在摸索。倒是有一个疑点我们想不通。龙卓特别提醒我玉霞只有一个杀手是鲁伟。他可以不说。他为什么说出来好像不简单。”

“你直接问他呀。”

“他想告诉我会直说。”

“显然是鲁伟知道玉霞的秘密。龙卓不敢明说出来是怕丧命。”阿织说：“龙家、倪家、赛家、席家、周家是世代交好，现在还有冯家。他们其中一个人有事也许牵扯了他们的家族。现在倪家龙家败了，他们的万亩良田，地舍大院，铺面生意还是他们的吗，还是有人想抢走他们的家当。自古墙倒众人推，人活着永远跳不出一些理。”

“请坐下说。”江白森笑道。

“我站着我心里踏实。”

花淑贞和倪佳人拉住阿织坐下。阿织还是站起身对江白森说：“玉霞说是她妈妈指使她杀了龙卓一家人。显然龙卓一家人都知道龙卓和她的勾当。我认为这一点是不可能的。男人在外偷了女人不会对自己的老婆说偷人。玉霞在这一点上说了假话。玉霞想置他于死地把这事说给了雷应，我现在不知道雷应有没有这个能力。”

江白森说：“他没资格进入鹰贵园。”

“那这事就好猜多了。玉霞显然知道你和猪油仔是朋友。玉霞把这事告诉雷应的目的是想你知道这事。雷应只能交代猪油仔去办这事。猪油仔胆小怕事，也有头脑，不如说给你你看着办。你见到了龙卓你从龙卓嘴里得到了好处，说明玉霞是在暗中帮你。”

江白森听后恍然大悟！

阿织说：“龙卓对你说了玉霞只有一个杀手是鲁伟，我认为这句话有两个意思。第一个龙卓是提醒你玉霞势单力薄，他其实说的人是希德勒。第二个鲁伟知道玉霞的秘密，你想查清玉霞先要搞定鲁伟。龙卓现在无论说什么话只为保命，保命先要讨好你，所以他不会骗你，只是不了解你他有的话不敢明说。”

江白森听后思路通了。他笑道：“我没想到阿织姐智慧超群。看来雷应也很聪明。”

“雷应不聪明吃不上官饭。他是没有家底失败了。其实也是成功了。至少不用送煤气罐了。”

“他娶了周雪怡你心痛吗？”

“我一直是悲喜交加。村里的生活太苦了。人们只吃米汤度日。”

花淑贞说：“海滨区油水最大了。你们怎么不找工。”

“穷人找工都要经过黑中介。姑娘被他们骗去做鸡。男人被他们送去黑工厂赚最少的钱，干最重的活，还要被他们抽水。他们的大老板是海滨区老总苗正峰。他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癖好虐待女童。我们不敢生女儿。”

倪佳人命令江白森杀了苗正峰。

“我杀了他会打乱我们的布局，直接暴露了我们的目标是周家人。军队现在保持风平浪静。我们静下来他们会动起来。”江白森对倪佳人说：“龙越对你说的秘密我想现在去看一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倪佳人想和他一起去。他不答应。他叮嘱倪佳人沉住气等他回来。倪佳人说下个月1号是她的生日，她不想江白森发生意外。

倪佳人对他说了倪家祠堂在九元区吉湾村疯人院南边的树林里有一条青砖路通向倪家祠堂。

江白森换上了便装。带了三把手枪。他电话通知图赫尔安排亲信看守院门。

江白森一个人开车去了。他叮嘱院门卫兵保密他出行。他递给卫兵一叠钱是封口费。

他一路上留意有没有车辆跟踪他。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片树林外。树林里不能行车，只能步行。他一只手握着手电筒，一只手握着白金左轮枪。

树林里传来了蝉叫声、蛙叫声、猫头鹰叫声。他沿着青砖路走了十分钟看见了倪家祠堂大院。两扇大红门关着。白色院墙有四米高。

江白森发现树林里的蝉叫声、蛙叫声、猫头鹰叫声都正常。他推了一下一扇门，没想到推开了。他走了进去关了院门。看见前院里有四间琉璃瓦大房子，房门都开着。已经有三百年历史了。地面被挖开了。他走来一扇房门外，看见房里只有一尊青石神像倒在地上，地面被挖开了。

江白森赶来了后院。院里有四间小房子。地面完好。有一口辘轳水井。沿着院墙种了一些苹果树和橘树。江白森在后院门边找到了唯一的梨树。他从树下面抛出了一个红木方盒。盒子里装着一个黄金佛头。他想起了冯豪送来的无头黄金佛像。

树林里的叫声消失了。江白森明白来了一伙人。他想留下来看个究竟。他躲进一间小房子发现地上有十几具尸体。一大群老鼠啃食尸体。他们是祠堂里的工人。死了五天。

江白森爬上了一棵树跳上了房顶。

从后院门进来十个男人。全穿着疯人院病号服。他们从一间房里拿出两个电池灯照明。他们拿起铁锹镐头挖开地面寻找佛像。一个男人对大家喊道：“挖完前院挖后院。真把老子当打杂了。”

“为了交差只能挖了。”

“老子再待下去真变成疯子了。”

“抓住江白森撕成一条一条晒干了下酒。”

“江白森不是针对混仔。他是针对五大帮。我说句良心话，我们为了混口饭吃欺男霸女是不得好死。”

“大飞说大牙昆刚从威廉姆斯手里接了九元粉当没来及高兴粉当全停业。大牙昆又懵逼了。”

“混粉当的兄弟们最少五千人现在全饿肚子。我听说有些兄弟回家种田了。”

“雷应没硬起来，猪油仔硬起来了。阿豪也翻身了，仔仔是江白森的小弟。咱们以后见了阿豪只能叫大哥。”

“阿豪比大飞重情义。阿豪有发展。”

“猪油仔重情义。阿豪差了一点。”

“雷应重情义只是吃软饭。阿豪野心大不适合做兄弟。雷应有头脑有胆量比猪油仔强多了。”

“我越来越不想混街头了。不拼命赚不了钱。不如回家务农。”

“稻田是政府的。又交租又交税到我们手里没有钱了。我们现在想和鹰佬火拼没有枪了。我们军港人没有枪是个笑话。我们在这里耗着不如投奔冯家军。”

“我们好不容易离开了军港。我死都不回去。冯杰吃人肉和日本鬼子没区别。我们落在他手里也会变的没人性。”

“A市乱套了早该治理了。江白森把鹰佬和冯家军全杀了就太平了。”

“江白森是鹰佬。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三千万人都像阿豪一样一定翻身。”

“你们叫个鬼啊。赶紧挖。”鲨鱼佬走进了后门。也穿病号服。这些人是他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