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六十一章 得了一个帮手

高山冷关押在大法院监狱。鹰佬因为他拒不交代云碧婷对他严刑拷打。他和云碧婷没有关系。只是痛恨鹰佬不想满足鹰佬。

江白森来了监狱看见高山冷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高山冷认出了江白森是牛五。高山冷笑道：“你我有过一面之缘。你告诉我我怎么个死法。是不是会送我去大清集中营。”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图赫尔告诉江白森：“大清集中营直属总督府管理。在新城区关押着战争遗犯、特务间谍、重大案犯。”

江白森叫图赫尔和瓦利特摘掉了高山冷的刑具。他们扶住高山冷坐上了椅子。江白森递给他一块烤肉和一瓶洋酒。江白森对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他听后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酒和口水喷上了江白森的白军装。他赶紧用双手擦江白森的军服擦了一片黑。江白森明白他是故意的。他笑道：“杂种不尽孝。你妈白养你了。”

江白森不许瓦利特和图赫尔动手打他。江白森请他坐下吃喝。

“你有好烟掏出来。”高山冷坐上椅子接过了江白森递来的烟。他笑道：“你救活了花淑贞母子？”江白森点了头。他笑道：“你的良心是你妈妈给你的。我不恨你的鹰鬼老爹。我恨他的话他早死了。你来找大爷有什么事。”

“云碧婷勾结冯世雄和日本人准备攻占这里。”

高山冷端起酒杯，听了这话没胃口了。

“你是民族英雄怎么为个婊子两肋插刀。”

“她能让老子舒坦。”

“舒坦过后你是个软脚虾。”江白森看见高山冷哈哈大笑。一个白发老好人的笑声在监狱里尽显沧桑。

“你们不处决我是为了日本人的事。那我很负责的告诉你云碧婷是冯世雄一粒棋子。她只知道皮毛。冯世雄不会放过你们。”

“我们打不过可以撤。倒霉的人是你的同胞，也是我的半个同胞。”

“你认祖归宗是想套我的话。”

江白森听后发现高山冷肚子里藏了东西。江白森笑道：“我可以保证这里不会发生混仔祸害人，我可以保证关闭所有粉当。我可以保证鹰佬和我们可以和平相处。”

“你做到了再来找我。”他客气一笑。

“我已经做到了。”

“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

图赫尔把三张报纸递给了高山冷。“这是假的。你想骗老子没那么容易。”高山冷看了几眼报纸后对江白森叫道：“你个娃娃哪来这么大本事。”

“你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我就哪来这么大本事。全世界不只一个你，还有一个我。”

高山冷惊道：“这是江白和我比武前说过的话。看在你娘的份上我姑且相信你是半个人。”

“我给你一条生路是我娘在遗书里提到的事。”

“你娘死了！？”

“冯世雄开了七枪杀了我娘。”

“禽兽毁了一代女杰。”高山冷心痛哭泣说：“我一辈子只佩服两个女人，一是你妈妈，二是管菊。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恨自己吗？”

“我恨死自己了。我被一个婊子玩弄了三十年。这就是色杀。你别学我。”

“你有机会重新做人继续发扬爱国精神。”江白森说完走了出去。

瓦利特递给高山冷一套新军装叫他换上。瓦利特又递给他新的身份证件。瓦利特对他笑道：“你足智多谋江先生决定重用你。有的是美人伺候你。”

高山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来了清华池洗浴楼，他看见了江白森浑身伤疤后，才敢相信江白森和他是一样的男人。江白森也看见了高山冷浑身伤疤。他们忍不住热泪盈眶敬重彼此。

江白森扶住他走进热水池洗身。“活着的感觉真好。”他躺在池水里，闭目养神，开心说：“我三十年没来过这里泡澡了。”

“这里的老板现在是冯豪。”

高山冷听后睁开了眼睛说：“冯世雄投靠的人指定是魔鬼。冯世雄在这里有很多爪牙。齐志明父子绝对是他的人。你现在是想挡住他，还是想引他来这里。”

“我认为你知道对我最有利的答案。”

“他来了说明已经布置好了。到时也晚了。打仗是明着暗着都得来。他现在暗着，你就明着打乱他的布局。局乱了他需要重新布局。”

“你认为他和周罗达夫妻有关系吗？”

“周罗达是威尔侯爵的哈巴狗。威尔是你爸爸的岳父。他没问题罩得住周罗达。他引狼入室他怕狼吃了他。”

“现在要抓捕云碧婷吗？”

“鹰佬这么大动作已经打草惊蛇了。你不抓她冯世雄会杀她灭口。”

江白森听后认为自己欠缺经验。他下令抓捕云碧婷母女和齐志明父子。高山冷闭上了眼睛像似睡着了。问他怎么发现的云碧婷。他说了龙卓的供述，也说了龙越交代倪佳人的那件事。高山冷认为人死到临头说出的事无小事。应该是条生路。他们以后用得着。

“你是提醒我鹰佬不会放过我。”

“三十万鹰佬被义军杀了。你露白了身世我感觉你扛不住。你抓紧给我们留条后路。”

“我如何应对周罗达他们。”

“你不说话给人感觉很精明很城府。你一说话还是嫩。”

“所以我请叔叔帮我出谋划策。”

“你先搞定查理斯和迈克德赫再说搞定周罗达。”

“他们是我父亲的人。”

“我不信。”

江白森笑道：“迈克德赫绝对信得过。”

“他们老谋深算在这里根深蒂固，谋定杀你你活不了。得民心者得天下，是自古存活法则。现在复国无望，只能是顾好自己。”

“他们祸害百姓我也不管吗。”

“你能管了多少呀。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了我们说了不算。你自不量力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是民族英雄吗？”

“有几个民族英雄。”高山冷看见江白森无言以对。他无奈说：“那时候个个都是英雄结果还是败了。我们的武器比起鹰佬的差太远了。冯世雄投降是他看透了打仗的结果必败无疑，不如留着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直到现在他活下来了，英雄都死了，还是他会活。”

“我和他生活了二十六年我了解他智勇双全。”

“你记住我的话拿命拼不是英雄。莽夫才赌命。能活下去一定活下去。人都可以被收买。做人不能太正也不能太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么会痴迷一个歌女。”

“我只能说天意弄人。”高山冷笑道：“云碧婷没出道前是个好姑娘，她和我有婚约在身。我这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女人是我傻了，因为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她见识了大把金钱，见识了男人地位权力，她忍不住想伸手，结果被拽进去了回不来了。我杀了一百四十六个鹰佬官员都睡过她。只差两个没杀，一个是冯世雄，一个是她现在的丈夫。”

“她一定很漂亮吧。”

“绝世美人。”

“你是怎么打败我妈妈的。”

“我高家武功是从太极拳和金刚腿两者中提炼出来的精髓，讲究阴柔并进，见招拆招，唯快不破。江家拳是硬路子，一拳毙命，只是拳法单一。你妈妈天生是个武家，从江家四路拳法演变出八十一路，这一百年内无人能及。不是我赢了她，是古人的智慧赢了她。”高山冷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把毕生武学传教给你。好让我高家武术后继有人。”

“我愿意拜你为师。”

“我愿意收你为徒就必须提醒你在这里没有周罗达办不成的事和得不到的人。”

“我知道做掉他是个难事。”

“管菊是你的一个好帮手。她枪法如神。她会研发枪。抗战期间她家出了大力，她有影响力。梁高士的大舅是劳斯总督的翻译官。她嫁给梁高士是为了保命。她家一百多口人只有她一个活了，她的家人全被鹰佬杀了游街示众。”

瓦利特赶来说：“玉霞来了，我们说是保护她。玉霞的爸妈和三个家佣死在家里全是被割喉。家里被盗了。”

高山冷苦叹：“带我去看她最后一眼。”

江白森能看出老一辈人重情义，即使恨一个人都会去送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