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微服私访

老人名叫李大鱼。七十岁。从小到老只是个渔民。识的一些字。待人接物亲和热情。家住在附近棚户区。

李老带他们来了码头闹市区。这里有公车、出租车、人力车去往九元西马林。

九元区四百万人口。全市排名第三大区。现在是政府主要城建区。

九元人穿扮比较洋一些。大部分住户以经商为生。

最近天气突然转冷，棉服生意现在最火。

江白森买了新衣服新鞋子送给李家人。又请他们来了澡堂洗澡理发。

李老看见儿孙穿扮一新有了人样。李老感叹自己认识了一个人占了全世界人的便宜。

江白森出了澡堂。着急赶去海兵大营。李老笑着说先填饱肚子。

他们走进了一家迎街大饭馆。小二哥赶来招呼他们点菜。李老只点了大碗面。

食客不少。都注视着说书先生分析日本兵和海兵哪个厉害。

说书先生是个中年人。穿着一件单长衫。手里抱着一把琵琶边弹边唱。他认为鹰国海军有军舰、飞机、坦克、大炮、毒气弹。有冯家军和三千万百姓支持战胜日军小菜一碟。海军现在没开战说明没准备好。准备好了一定会开战。江白森是江白的儿子，江家后人，百姓信任他一定对。

有人叫道：“日军不是傻子。日军在大陆最猖狂了。”

“江白森现在不开战显然是了解日军不好惹。”

“对于冯家军而言谁占领这里都一样。”

“要打早打了。”

“冯家军在军港欺压百姓快三十年了。冯杰吃人肉是个大恶鬼。他和江白森一起打仗，我说心里话我不放心。”

“江白森不收缴百姓的枪支弹药。百姓还能和日军对抗一下。我们现在赤手空拳只有挨打的份。”

有人认为全民禁枪是大好事。有人认为全民禁枪是剥夺了百姓的抵抗力。双方各持立场吵了起来。

说书先生弹响了琵琶。对大家笑道：“真理争执而出。君子动口不动手。如果人人都有枪你我生命没保障。如果人人都有枪你我都是审判长。一言不和就开枪国家岂不乱套了。”

有人叫道：“两百万海兵，两百五十万冯家军，警衣和黑帮加起来也有二十万人，为什么不打日军，显然是打不过才不打。”

“鹰佬欺压了我们三十年。一开战。我杀鹰佬。”

“鹰佬怕我们杀所以全民禁枪。”

“江白森是鹰佬的种不会向着我们。”

一位小二哥对人们叫道：“物价现在不涨了，黑中介没有了，警衣不打人了，混仔消失了，孩子们的学费免了，医院对百姓免费医疗，我们穷人和富人是平等对待，这是江白森为百姓做的好事。”

又一位小二哥叫道：“江白森不爱护我们不会派来四十万海兵守护九元。打起来先死的人是海兵。我没听说有一个海兵做缩头乌龟。也没听说海兵欺负百姓。”

“谁说江白森坏话别吃老子做的饭。老子的饭是做给好人吃的。”厨子举着菜刀赶来叫道：“我爹是义军被关押在大清集中营是江白森救了我爹。”

掌柜赶来拦住了厨子。掌柜对人们笑道：“我做人摸着良心说话，江白森是个好人，鹰佬也有好人。我们之中也有坏人。做人好坏不分也是坏人。”

说书先生叫道：“我们要牢记江白森对我们的好。开战不开战不是江白森一个人说了算。开战是大事商量好了才行。”

“殖民地没有我们的家。”

人们听后停止了争吵。都是苦着脸喝下了苦酒。

江白森他们走出了饭馆。李老对江白森说：“海军拖着不打日军，日军会利用百姓打鹰佬。百姓的生活有高有低有穷有富不可能全部忠心国家。你想全民爱国对抗外敌你必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江白森接受了李老的建议。他认为这顿饭吃太值了。他此刻心情很好，只因百姓说他好话。

李老和他们作了告别。李老只想捕鱼为生过太平日子。他们临走时把身上的钱送给了李老。他们坐上一辆出租车赶去了西马林。

车上广播正在说军政府在九元区投资建盖马场。司机听后说：“又来骗老子的血汗钱。这群大鹰狗啊不得好死。”

阿豪笑道：“你跑出租车是中产阶级。你感谢鹰佬才对。”

“你是刚来这里。还是拿我寻开心啊。听你口音是军港人。”

“我是军港人我来寻亲。我是第一次来九元。”

“九元有三千辆出租车属于出租车公司。区长是何塞普是出租车公司的大老板。现在日本兵占领了西城，九元处境十分危险。何塞普不仅逼着我们出工，还逼着我们去西马林一带。”

“西马林有海军驻守很安全。”

“安全个鬼呀。那一带的人家都被海兵逼着交出一个女人去军营做慰安妇。男人被逼着修建军营。”

“你亲眼所见了吗。”

“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乱讲。这事在西马林一带不是秘密。我理解海兵是男人需要女人，但别祸害良家妇女。人一生很短暂，谁也别欺负谁，这是个基本道理，可就是有人喜欢欺压别人活着。”

他们听后无言以对。心里也恨海兵。

江白森说：“看来江白森不是好人。”

司机说：“你们瞧这里的人张灯结彩准备过年。他们只顾自己的生活，不顾西城人生死。不亡国才怪。”

“为什么会这样。”

“穷富不均，人心不齐。谁死了都行，自己活着最好。殖民地就是太平间。我们穷人是住在太平间里的活人。”

阿豪笑道：“你怨气太重了会气死自己。”

“我恨军港人比恨鹰佬多一些。十万混仔都是军港人祸害百姓。我是为了完成今天任务才拉你。”

江白森笑道：“大哥。你怎么才能活得开心。”

“我活着我是个人我受苦受累我开心。我现在活着受苦受累没人把我当人看。”

“江白森下达了军令实现人人平等对待。”

“他真想实现平等对待会取缔一夫多妻制。他娶了五个老婆，他连婊子和寡妇都娶。他在这里耀武扬威是他有个好爹。他现在拿不出对策说明他不配担任总司令。”

他们看见江白森笑而不语。他们只能放过司机。

鲨鱼佬笑呛：“他不配。你配。”

“我比他强多了。我一个人养活十七口人。”司机苦笑说：“我去年查出患上了心脏病比较严重。医生劝告我不能疲劳过度。我现在是卖命赚钱。我快撑不下去了。江白森免掉了百姓的医疗费和学杂费我不用那么辛苦了，只是这好日子没过几天日本人打来了。我明白江白森只有二十六岁面对这么大的事是无能为力。我活了三十九年见到第一个好官是江白森。”

江白森笑道：“江白森命令你去杀日本人你去吗。”

“他去我一定去。”

江白森发现自己在百姓心中有了号召力。他开心地笑出了声。并不怨恨司机骂了他，司机说的都是实话。

江白森现在知道倪家祠堂那片树林名叫西马林。四十万海兵征用了西马林一带的房院。这一带变成了军事重地。来往的车辆和人都要经过海兵搜查。

江白森说明了身份。海兵请他出示证件。江白森说自己没带证件。却被海兵强行搜身。搜出了身份证件和两把手枪，其中一把是白金佐罗枪。也从阿豪他们身上搜出了证件和手枪。现在西城人被列为日本间谍嫌犯。

海兵不听他们解释。把他们扔进了关卡附近一处大院。院里上百个百姓全是双手抱头半蹲身，排着队进入房内接受海兵严刑拷打。

江白森看见百姓除了哭以外只能恨自己运气差。鲨鱼佬对江白森说：“这是阎罗殿。大爷来了这里也得被恶鬼扒一成皮。”

江白森听着房里传来的惨叫声气得火冒三丈。那是痛入骨髓的惨叫声。他站起身对海兵大叫：“我是日本间谍我有猛料。”

鲁伟、阿豪、鲨鱼佬站起身说自己是日本间谍。鲨鱼佬对江白森笑道：“我和大爷共事死了值了。”

海兵押着他们走进了房门。这是一间会客大厅。地上趴着十几个血人。四十个海兵全光着上身，手里拿着刑具，包围了江白森他们四个人。

江白森对他们说了鹰语：“我是江白森。立刻通知内森将军来见我。”

海兵嘲笑他是个小丑激怒了他。在他动武那刻鲁伟和阿豪一起出手。他们三个人用了十秒钟打趴了四十个海兵。江白森速度最快，下手最重，打断二十六个海兵的胳膊小腿。

阿豪踢飞一把椅子砸倒了冲进门的一个带枪海兵。

鲨鱼佬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通知对方江白森总司令在这里。

上百个海兵包围了这个房屋。冲门里喊话叫他们缴械投降。鲨鱼佬发现四十个海兵里一定有军官，否则门外的海兵早冲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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