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车跑得不快,100多公里的车程,跑了将近2个小时。
等姜景言和许恩瑞到了牟东海天宾馆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半了。
许恩瑞让姜景言快回家,自己去找海天宾馆的王主任。
姜景言说:“都这个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你再进去办正事。”
许恩瑞不肯,怕耽误姜景言时间,非要坚持自己去路边随便吃点,让姜景言先走。
姜景言摸摸鼻子,只好说实话。“我早上去找庞师傅拿订单,我听说你要来牟东,我就悄悄和树杰打了招呼,追你来了。我今天不回家,就是想来陪你。”
“啊?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你把我赶回去。”姜景言又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许恩瑞又气又喜,只好同意随他先去吃饭。
姜景言对县城这边很熟,他打了一辆车,七转八转地来到牟东一中门口的晓亮包子铺面前。
包子铺门脸不大,甚至还有点破败。但里面已经坐无虚席。姜景言进屋看了一会儿,他让许恩瑞站在一桌旁等着占座,自己去排队买包子。
晓亮包子铺的招牌是排骨包子,他家的排骨包子是一绝,很多人都开着车来排队买包子。
等姜景言买好包子和粥,那桌吃饭的人刚好吃完,要走了。服务员过来收拾好桌子,姜景言和许恩瑞坐下。
“丫头,你快尝尝,这家的一包子是一绝,我读大学四年,做梦都馋这个味儿。”说着,用嘴吹吹包子,然后放到许恩瑞面前的盘子里。
许恩瑞顾不得烫就咬了一口,鲜香味美直接侵占了她的味蕾。“好吃!”嘴里还被烫得胡乱着翻着个儿。
“小心烫,刚出锅的,慢点吃。”姜景言边说边又吹包子,想让包子凉得快点。
两人吃饱饭,姜景言说:“宾馆一般两点上班,我带你溜溜食。让你看看我成长的地方。”
牟东县靠海边,虽然太阳挺大,但仍能感觉到阵阵海风,倒也不是热得受不了。
这样的日子难得的放松,许恩瑞就同意了。姜景言和许恩瑞十指相扣,走在林荫树下。
姜景言边走边指着一个破败的门头,说:“原来那里是一个录像厅。我高中时,经常晚上爬墙头出来,去看录像。”
有一次,半夜去看录像的时候,一个小混混欺负一对高中小情侣,男生挨了打,不敢还手保护女朋友,竟然吓跑了,姜景言奋不顾身冲了上去,最后还因为此事进了派出所。
后来,此事惊动了家长,姜景言差点就被学校开除了,他爸气得揍了他一顿,从此停了他的零用钱。
“你们半夜去看什么录像?”许恩瑞从小就是乖乖女,没有这样的经历,她还是有点好奇。
“嘿嘿……”姜景言看着她傻笑却不回答。
“那么,你英雄救美,那个小女生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许恩瑞忽然八卦起来。
“没有。”姜景言想起他救的陈素青,因为两家是世交,从小家里大人就有结娃娃亲的意思,所以姜景言对她很排斥,生怕表现出一点点好,就被家里人误解。
别说那天他还认识陈素青,就算不认识,他也会出手的。但是以身相许这件事,他真不愿意想。
路边有卖雪糕的摊位,姜景言拉着许恩瑞走过去,指着冰箱里的雪糕,问:“想吃哪一个?”
许恩瑞指着最大的一个冰淇淋桶说,“就要这个。”
姜景言付钱,接过来,撕开上面的外包装,递给许恩瑞,把勺子的塑料纸撕掉,插到冰淇淋上。说“快吃吧。”
许恩瑞挖了一大口,却踮着脚送到姜景言的嘴边。“你吃。”
姜景言张口开嘴含住勺子,许恩瑞笑着看着他。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在牟东的大街上旁若无人说说笑笑。
许恩瑞吃得高兴,连嘴角的有一圈白色的雪糕都没感觉。姜景言忽然停下来,低下头,将许恩瑞嘴边的雪糕吃了。
许恩瑞反应过来,脸红了,一把将他推开说:“让人看见。”
姜景言却“嘿嘿”直笑,拉着她的手继续走。
到了海天宾馆,正好两点。姜景言说:“丫头,你进去办正事,不管几点,我就在大门口这里等你。不用着急。”
许恩瑞转身进了宾馆,她来到前台,前台小姑娘听说,她是来找办公室王主任的,就把她送到电梯,说王主任正在8楼等她。
王主任50多岁,啤酒肚,头顶已经秃了,但头发却不服输,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转了好几个圈,企图地方包围中央,只是能力有限,还是有一片无人管辖地带。
王主任很热情地和许恩瑞握手:“小许是吧?庞经理说让个技术员过来,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为。”
许恩瑞客气地回道:“王主任您好,我中午就到了,怕耽误您休息,就没来打扰。”
“不打扰。今天真不巧,我们陈经理中午接到政府通知,要接待一批外宾。现在去政府开会了,不知几点能回来。小许,你先在办公室坐着等会儿,这事还得陈经理拍板。”
“没关系,王主任,我在这里等会儿,您先去忙。”
直到三点钟,陈经理才回来。陈经理将一些工作安排好,这才叫上王主任和几个领导,让许恩瑞给他们讲一下控制思路。
许恩瑞一共准备了三套方案,经过大家的讨论,一致确定其中的一套。
王主任看看表,不好意思地说:“小许,我们这里的末班车是四点,现在四点半了,真不好意思,今天你回不去了。这样吧,晚上我安排一下吃个便饭,再给你在宾馆安排个房间,你看这样行吗?”
许恩瑞说:“谢谢王主任,不用了。我在这里有朋友,晚上我去找朋友玩,就不麻烦你了。我想借个电话和庞经理打个招呼。”
“那好吧。”王主任不再客气,带许恩瑞去打电话。然后客气地把许恩瑞送到大门口。
“那是你的朋友?”王主任到底是阅历多,一眼就看到在马路对面无聊地踢石子玩的姜景言。
许恩瑞强自镇定,生怕被别人看穿了,和王主任握手告别。“嗯。那王主任再见。我先走了。”
姜景言看许恩瑞过来,看了看表,说:“赶不上末班车了。”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许恩瑞调皮地问。
“真的?那我带你去买条裙子,天这么热,你都没带换洗衣服,然后,我带你去夜市,吃好吃的,那里可热闹了。”姜景言高兴地把行程都安排好了。
“有那么高兴吗?”许恩瑞笑他。
姜景言弯下腰,在许恩瑞的耳边小声说:“第一次和你晚上一起出来,你说激动不?”
许恩瑞白他一眼,心里也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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