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第十六章 姜景言和许恩瑞

许恩瑞和大爷正说得起劲，门口有人探头往里看，看到大爷正喝着水，和小姑娘又说又笑，不耐烦地喊了一声：“爸！不是让你在路边等着吧？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刚才又说又笑的大爷板起了脸，“下这么大的雨，连小姑娘都知道让我进屋避雨，你让我在路边等着，你想淋死我呀？！”

“爸，不是，我……”那中年人想解释，又被大爷打断了。

“我看这个挺好，你给我买个。”他指指电视。

“电视我不是才给你换的吗？这个电视哪有咱家的好？”

许恩瑞自从那个中年人进门，她就没说话，她不知道两人什么情形，不过听到这里，她听明白了，大爷是中年人的爹，而且是个有钱的主儿。

“先生，大爷说的不是电视，是这个卫星设备。”许恩瑞接上话，简单地介绍一下这套卫星设备。

听完介绍，中年人当即拍板说：“好，要套最好的。你们管安装吧？”

“当然管。”

“那明天我找人来交钱，你们什么时候能装？”

许恩瑞知道那两个村的还没装完，工期不确定，她犹豫了一下说：“我要和经理请示下，你留下电话，到时我和你联系。”

大爷站起来说：“姑娘，什么时候装，我不着急，关键是你要去，别人我信不过，我就信你。”

“放心吧，大爷，我一定亲自去给你安装。”许恩瑞痛快地答应。

中年男人留下电话，许恩瑞这才知道，这是潍水县的首富孙永茂，怪不得他爹看好了，二话不说就买了呢。

二人离去。许恩瑞给郭树杰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卖了一套卫星天线设备。

郭树杰都替她高兴，这套设备销售提成还没下来，等他一会儿去和秦经理汇报，把提成要高一点。

经过这几天的调整，每个工程队都理顺了工序，甚至把准备材料做卡扣的人员名单都拟好了。

再次开工，进程就顺利多了。

许恩瑞和孙永茂的人也签好了合同，准备等工程队安排时间安装。大爷说不着急，可是孙永茂着急，差不多天天找人打电话催什么时候可以安装。

许恩瑞只好去找郭树杰。郭树杰去请示秦经理，打算自己队里出几个人，先去安装。没想到秦经理却说：“你让小姜那队出两个人去，你继续干。”

郭树杰只能答应，打电话给许恩瑞，让做好准备，明天姜景言队的去安装。

许恩瑞和姜景言还别扭着，她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他有接触。

姜景言却不同，他听说秦经理让他去，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而且是自己带队，把村里的活安排给大张了。

柳可欣今天去销售部看门，许恩瑞去现场安装。早上，三个工人把工具设备装上车，爬上车斗。

许恩瑞没上过现场，和他们也不熟，她有心也上去，可是太高了，没人拉一把，她根本上不去。

驾驶室还能坐下两人，她不想和姜景言挤在一起。她正在车下转来转去。车上的三个人好像故意看她笑话似的，也不拉她，也不叫她去坐驾驶室。

姜景言拿着出库单边走边看，看到许恩瑞在车下直转圈，问：“怎么不上车？”

“我……”许恩瑞不知道怎么解释。

姜景言一把拉开车门，说“上前面坐吧。”

然后他自己大长腿一迈，上了车斗和三个工人坐在一起。

“姜队？”小李有点吃惊。以前，姜队都是坐在驾驶室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再说驾驶室也能坐下两个人呀？

姜景言也不解释，敲敲车窗，对司机说：“小赵，开车吧。”

车很快就到了。大爷老早就等在门口。看到许恩瑞下来，高兴地迎上去，“小许，来了？”

许恩瑞从车上跳下来，跑过来，“大爷，你好。这是我们工程队的姜队。”

姜景言下来和大爷握手。早有人等在那里，帮助搬下东西，测量尺寸，准备放线走线。

许恩瑞忙前跑后，大爷跟在后面一直在说：“小许，你进来，我给你准备了水果，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干活的，今天干不完没关系，明天再来。”

大爷对许恩瑞很热情，其实在他心里，装不装这劳什子电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装这电视会对小许有帮助。

自己这么大岁数，儿子有本事，看多了人情冷暖，单凭让他进屋避雨，并且表现出尊敬，就足以让大爷对许恩瑞另眼相看了。

“大爷，我们工程队还有别的活，今天必须干完，要不就耽误工期了。”可是许恩瑞却想早点干完。

大爷见许恩瑞不肯坐下，就将洗好的桃子塞到许恩瑞的手里，还说：“小许，这是新品种，又大又甜，你尝尝。”

“谢谢大爷，放在这儿，我一会儿再吃。”许恩瑞放下桃子，也去测量尺寸了。

姜景言正在测量进屋的线的长度，只有计算精准才不用接头，安装也漂亮美观。

许恩瑞上去用步测了几步，回头又算。说：“姜队，屋里准备12米，外面准备34米吧，放大器那里可以忽略不计。”

姜景言抬头看看她，她说的数字和他刚才算的一样，他正在想要不要再加一米的余地，她就报出数来了。

他点点头，喊：“老胡，你铺线吧，小李给你扶梯子。”大家很快地行动起来。

直到下午，卫星天线安装完毕，要调试角度和选台了。卫星天线的初始角度很重要，如果安装方向对，只需要两人合作微调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老胡干活是把好手，干这个就不大行了。最后，姜景言在楼顶上调，许恩瑞在家调电视信号。

“初始角度不对，姜景言，再往北一点。”两人每人拿一个对讲机。

姜景言依言往北，可是信号还是不好。“这次呢？”

对讲机没动静。姜景言正要看是不是对讲机出问题了。许恩瑞爬到楼顶了。

姜景言赶紧上前拉她一把，许恩瑞没有拒绝，上来之后，她围着楼顶转了几圈。

她指着北面，“姜队，你看这个位置挡不挡信号？”

姜景言站到她的旁边，往北一看，果然北边有一个很高的水塔。“我也不是很确定，我记得当时路老师讲课时，讲到遇到这种高大物，不能单纯转角度，而是要选位置。我觉得往这边移一下会好一点。”

许恩瑞说自己没有经验，其实大家都没经验，姜景言比她多的经验就是比她多拉了几天的线。

姜景言不由地伸出大拇指，说：“怪不得路老师说，你的笔记可以成为教科书。有道理。”

“老胡，小李，你们都上来，天线要移一下。”

天线的位置移了之后，姜景言和许恩瑞的配合就很顺利了，不到四点就全部安装完了。

姜景言不放心村里的安装，就让小赵开车拉着大家又去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