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们的狂欢 第60章 全新的自我

“老板！你要方便的话，我还想跟你聊聊！”已是深夜，宋胖子看完了电影，想来也看完了那部小短篇《猎人》。

孟乙根本就没睡，他其实也在思考，因为胖子的这番经历和思索，所带来对图腾的定义。

“你看完了？”

“嗯！老板......我先说下自己吧，不然，我怕你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想法，我从小就钻研在数学里，一直在跟数字打交道，当初，我觉得我唯一感兴趣的只有数字，忽略了身边的人，甚至情感维系，再然后，我就害怕跟人打交道，甚至像你说的，害怕人群，所以，我想......就像那个老猎人一样，他在树林里遇见的鬼，以及最后情愿老死山林，还有那条执念守护的狗......”

“猎人这个职业，本身代表了不屈不挠，甚至不猎杀到猎物誓不罢休的精神，这样说，当然，我觉得你现在心境不止于此，你想平衡一些什么......有些时候，咱俩挺像的，不管你认为的逃避也好，还是自我保护也好，最起码，你开始走出自我，尝试接受一些......挑战？”孟乙想用更浅显的东西来表达，

“还不是，电影里有很多东西，我不明白，我知道很多都是导演在映射着什么，你能再给我讲讲那部电影吗？”

“好吧！白天我说的信仰真空，电影里那个母亲就是典型，那么轻易地就被所谓的传教士，用可笑的仇恨之手和爱之手的故事轻易蒙骗，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结为夫妻，甚至在最后依然认为传教士娶他不是为了那一万块钱...

那么传教士无疑是邪恶的象征，可是导演为什么要给他披上传教士的身份？一个假先知，一个披着羊皮的的狼，引用圣经的言辞，简陋至极的骗术，可是人们为什么还是落入圈套，因为彷徨的人们对任何可以解释和解脱困境的机会，都会像救命稻草一样，盲目的相信，就像影片中教堂里歇斯底里的教众，过分的宗教狂热，说明人们在意的不是宗教本身，而是以为宗教能除去他们的苦难。

我想，你说科学是你唯一信仰，是不是在某个阶段，也有了真空？记得你来找我，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寻找类似的宗教信仰，解救自己？”

“老板，你的意思是？我得先找回自己，自己的信仰？”

“需要问你自己，对了！那部短篇你看嘛？”

“看了！说老实话，我分析不出什么！我觉得，无疑是个非常荒诞的故事，因果报应？猎人最终被熊吞食？有点辩证关系在里面。”

“那个故事结尾如何不重要，或者说结果在每个看的人心里，我想，那是在你的世界里，数字是唯一的，任何事物都可以通过科学印证的，但是恰恰现在有很多你无法印证的东西，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很重要，人性！如果你只看到作者用荒诞的故事讲一则寓言，那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呢？”孟乙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是什么？”胖子仿佛意识到什么！有点激动的问道！

“善良也好、邪恶也好，并不一定生来如此，祖先印记不是拿来这么解释的，人性它本身不是一个有始有终的故事，是一种生成、生长，进行时、延伸，我的意思是，你要突破自我，本我，达到超我，走出你现在一直维系的知识结构造就的牢笼，你要做的是诞生一个全新的自我！”

“我......好像有点理解！那我怎么寻找我的图腾？还有，这个跟之前聊的祖先印记好像不大一样了！”

“不是的，首先，我感觉图腾在你这里，是一把钥匙，打开你牢笼的一把钥匙，你把它看作一种符号！数字符号也行，那你想想，这个符号，你记忆中，或者你祖辈的记忆中？”孟乙引导着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老师！”

“我是老板......”

“哦哦！老板，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不过，等我找到图腾，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呵呵呵，好的，我会跟耗子说的，你坐飞机回去吧，我让耗子给你安排好！”

“谢谢老板！”

......

戚子绍第三次被狗熊扑倒，狗熊问他：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戚子绍生无可恋地说：要干要吃随便你吧，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狗熊还是魔鬼，这么厉害？狗熊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猎人还是卖屁股的？——贾平凹《猎人》

......

想到这句对白，孟乙也是无奈摇头，就人性的解读而言，大家毕竟是大家！孟乙又很高兴，宋胖子终究是能找回自己，而那时候，图腾对于他，也许不在那么重要，起码胖子也能远离危险啊！

“哥！开门，我饿了，带我去吃宵夜吧？”

“你这样天天吃肉，你那些鸟儿不会不高兴吧？”

“哪有，鸟儿吃虫的好吧？也吃肉啊！”

“好吧......你说得很有道理！”

“对哦，它们都好想吃八斤啊......哈哈哈！”

“哥！胖子的问题解决了？”

“只有他自己能解决，别人只能打个助攻！”

“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好助攻的，还得是我哥！”

“别夸我，说！想吃什么？”

......

深夜，正在睡觉的龙叔，被外面的什么动静吵醒，警觉的龙叔，轻轻地爬起来，轻轻的打开门，客厅里，小黑一手举着个抱枕，一手抚摸着抱枕，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这是梦游了？”龙叔看清楚是小黑，也不再害怕，想听清楚，小黑说什么，就轻轻的靠近过去。

“你看！摸摸不舒服吗？不舒服你闭眼睛干啥！我就说嘛，你做了我图腾，我把你当爷伺候，你要是还念着那母老虎，我回头给你找十只八只过来，怎样？够兄弟吧？......”

龙叔明白了，这是在跟那只老虎聊天呢，可是一看，又好像不那么对劲，有梦游睁着眼睛的吗？

睁着眼睛的小黑，像是没看到龙叔一样，继续摸着抱着，聊着天......龙叔打了个寒颤，看了半天，感觉更不对劲了，想到余玲玲就在隔壁，就赶紧给余玲玲发了个消息，又怕过来敲门声吓到小黑，还摸过去，把门打开，虚掩着！

不一会，余玲玲就进了门，龙叔示意不要出声，然后余玲玲就在旁边听了半天，小黑的自言自语，最后，小黑还打了个哈切，说了句：“好晚了，改天再跟你聊，晚安！”然后沙发上到头就睡！

龙叔向余玲玲招招手，示意余玲玲去卧室。

“怎么着？这是梦游啊？还是中邪，魔怔了？”

“再观察观察，明天醒来，我跟他聊聊，但肯定不是梦游！”

“那就是中邪落？这得叫小孟子来啊，他懂点驱邪的！”

“他还懂这个？”

“开玩笑！人家正宗道教传人，会点这个算什么。”

“哦！也不用，黑哥也不是中邪！”说着，余玲玲指了指自己太阳穴！

“脑子有问题？疯了？”

“没那么严重，聊过之后才知道！”

“可怜啊！年纪轻轻就疯了......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哦！”

“龙爷！没那么严重！”

“丫头，你也给我看看，我感觉我也有病！”

“有病吃药啊？”

“你给看看啥病啊？”

“相思病......”

“打人不打脸啊，不带这么玩的！”

“爷！我回去了，早点睡吧！也许？”余玲玲不怀好意地冲龙叔笑着说道。

“走走走......就知道，沾上那个小狐狸，每一个好心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