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看向程史,拱手道:程将军,可否来大堂中央?
程史虽不知陈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走到了陈余身边。
“还请程将军将袖子挽起。”陈余对着程史恳求道。
程史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撸起袖子,露出两条手臂,只见手臂之上,各有几道狰狞的伤疤,宛如毒蛇一般盘踞在其上,可怖非常。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程老太太看见程史手臂上的伤口,大惊失色,不顾形象的冲到程史身边,仔细看着他手上的疤痕。
“没事儿,都不疼了。”程史安慰着母亲。
“程家荣耀,皆是程将军夫妇一刀一剑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是那命换来的,战场厮杀,兵器便是将士的性命,竟还有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将粗制滥造的兵器以次充好,导致无数将士因为手中刀剑不够锋利,长矛不够坚韧而战死在了疆场之上,当真是人神共愤,这种败类、渣滓,就应人人得而诛之!”陈余句句铿锵有力,饱满的情绪加上程史的伤疤似乎让大堂中的众人都目睹了战争的残酷。
程老太太老泪纵横:“大郎啊,阿母让你去打仗,是想让你换些金银,可没想让你那命去换啊。”
程史心中明白了陈余的计谋,附和道:“没有上好的兵器,儿子只能拿命去搏呗。”
被程史这么一说,程老太太心中对自己的胞弟再无半点同情,在程史的搀扶下回到座位,看着台下的陈余,目光里五味杂陈。
见自己摆平了程老太太,陈余盘算着此间事应该算是结束了,不会再有人为难程韶商,便想着就此告退。
话还未出,人群中传来葛氏阴阳怪气的声音:“陈公子少年侠义,不知准备经营些什么行当,我程家也好帮衬一二。”
这个葛氏阴阳怪气,几次三番的挑刺,当真是可恶。虽心中这么想,可嘴上还是恭敬回答:“晚辈暂无想要经营的买卖。”
一击得手,葛氏咄咄逼人道:“哦?公子不远万里从汝南郡赶到京城,结果连营生都没有做好打算,而且我闻公子身上有好几种胭脂混合的味道,不知公子进京后,在哪里沾染上了这些风尘气息?”
众人听着葛氏话语,皆在心中重新审视着陈余。
“阁下周身饰物繁多,且个个价值不菲,此般装束,可不像个营商之人。”葛氏趁热打铁,要做实陈余骗子身份。
陈余心中不由得暗骂:“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黑心毒妇,程娘子跟她生活这么多年,定是吃尽了苦头。”
“依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汝南郡来营商的商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勾搭溺溺,在溺溺家中留宿,如今东窗事发,又与溺溺串通说辞来这里替她开罪!”
葛氏一番话彻底说动了大堂里的众人,见自己再次掌控局面,葛氏冲着陈余露出一丝恶毒的神情,不过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恢复如初。
见大家皆向自己投来疑惑地目光。
陈余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纯金打造的虎首金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四个大字:岐王陈年。
手持金牌,陈余不打算再隐瞒身份:“我乃汝南郡岐王陈年之子,陈余。”
葛氏闻言脸色大变,他从未想过陈余竟会有这般身份作为底牌,还迟迟未亮出,心脏狂跳,手心不断渗出汗水。
程史接过金牌,仔细端详后缓缓说道:“这牌子是纯金打造,可我却从未去过汝南郡,自然也没见过汝阳王,也不知其长相,对于这块牌子的真假,也不得而知。”
这倒是陈余没有预料到的情况,虎首金牌的含义,汝南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来到京城后,大家都不认识,一时间,陈余也陷入被动,无法证明身份。
葛氏见陈余身份无法确定,心中担忧烟消云散。立刻出言道:“装腔作势,汝南郡岐王何等尊贵,世子出游为何只带一名女仆?我看这就是你自说自话的谎言!”
陷入劣势的陈余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导致自己陷入危机。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走进大堂:“家主,门外有一公公求见。”
“想来应是商讨封赏事宜,快快请进。”萧元轶吩咐道。
家丁领命离去。
程史则是对着陈余说道:“对不住公子,我们草莽武将见识浅薄,不能确认公子身份,还望公子见谅,今有宫中之人上门,还请公子先行离去,咱们改日再叙。”
无奈之下,陈余也只好离去,留在这里只能让情况更糟。
葛氏摆出胜利者姿态,蛮横地冲着陈余说道:“赶紧从侧门滚出程府,要是耽误了我程府接待贵客,我定将你乱棍打成残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又转身对程老太太笑脸相迎:”君姑,公公此番前来定是商讨大郎的封赏事宜,咱们程家就要飞黄腾达,再上一层了。”
陈余摇摇头,不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势利妇人,待到日后,定让她血债血偿。
陈余本该在家丁的引导下走侧门出程府,可因为葛氏这一番话,耽搁了些许功夫,公公已经来到了大堂门口,正巧撞见走出的陈余。
这个公公恰好是今早帮陈余通传面圣的那位,自然认得陈余,急忙躬身行礼:“老奴见过陈世子。”
一时间,程府上上下下皆目瞪口呆,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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